“拿我的头盔来!我要亲上前面看看!”老毛奇按耐不住。
“司令请稍安勿躁!前面法军抵抗顽强乃情理之中之事!因为人家已是国破家亡之时,岂能不顽命抵抗!”司令部副参谋长马维特中将拦下老毛奇。
老毛奇瞪一眼:“如果我们还在第戎耗着,北部的b集团与c集团便会抢在我们前面进入巴黎城了!”
马维特暗骂:“又是争强好胜,争名夺利!”嘴里却说:“司令!我们并非只有第戎一条路可以通往巴黎!”
老毛奇迟疑片刻,遂感兴趣地停下来:“亲爱的马维特,你有什么好主意?”
马维特大步走到地图前:“我们可以分出一半的兵力渡过勃艮第运河,然后沿巴黎—里昂的铁路北上!”
老毛奇盯着地图认真思索,点头同意:“想坐火车迅速北上那是不可能的,法国早把铁路线破坏了,不过渡过勃艮第运河后,我们可以绕到第戎背后,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接着他微笑望着马维特:“亲爱的马维特,你愿意领兵渡河吗?”
马维特毫不犹豫:“愿意!”
从巴黎南下的大道上,浩浩荡荡奔跑着一支支增援第戎战场的部队,看这情形好像法国人欲有与德国人在第戎决战的势头。
巴黎法国总参谋部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十分安静舒适,这里丝毫感觉不到整个法国已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更感觉不到各战场的腥风血雨。法国副总参谋长古斯特将军在里面安闲地看看书,或是看看墙上挂着的壁钟和日历。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他手捧的那本书居然是中文版的《林逸军事》!
外面足音跫然,古斯特知道有事了,他放下书,不等对方说话,也不等敲门声响起,敛着脸道:“进来吧!”
贴身秘书利松尔中校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进来!
“德国人渡过勃艮第运河了吗?”古斯特背着利松尔,微翕着眼。
利松尔大为惊讶,将军真是神了,千里之外什么时间发生什么事都知道!
“是的!”利松尔恭敬回答。
这段时间,由于德军的步步逼近,法军的节节后退,古斯特承受着巨大无比的压力,古斯特为怕被这些外部干扰影响了自己的心境,他命令利松尔一切与战场无关的信息都不得上报,止于总参谋部秘书办公室,如果上面有人询问,一律回答:一切正常!
“可以令南下增援部队停下来了!让他们在塞纳河一线布防!”古斯特倏地转过身吩咐,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接着强调:“注意必须背*塞纳河构建防御阵地!”
利松尔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机,舍塞纳河天险不用,而背*塞纳河御敌?世上哪有这样设阵的道理?将军是不是疯了?
利松尔的反应古斯特尽收眼底,但他没有作任何解释,因为任何解释都不能令人信服,就连他自己也不太信服,但他知道中国古历史中却千真万确有过这样一个成功范例,这叫“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这是一种心理战,是最高境界的心理战!他每每读到这里,无不为中国远古那位盖世英豪所折服。
“第戎战场的守军怎么办?”利松尔满脸迷惑,可将军的思维又岂是他所能明白的?
“第戎守军可步步后退,层层迟滞德军!不过,第戎城需留下二万部队死守,不得后退半步!”古斯特声音沉重,带着一阵无奈与悲怆。
利松尔再一次色惊,那不是让二万人留下来等死吗?
古斯特睃一眼,他又岂会不知最后的结果呢?摇摇头:“让他们守过五天吧!五天之后,他们可以自由决定自己的命运!”
利松尔不知道古斯特此举何意,听古斯特如此说,他心里多少好受些,毕竟留下来的部队还有一丝希望!
其实,利松尔并未完全明白古斯特的意思,古斯特让留守部队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就是准允留守部队完成五天的阻敌任务之后可以向德军投降!
“其它战场情况有什么新变化?”下达完这个命令后,古斯特的心里如灌了铅一样沉得,二万人的性命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这样白白送掉了,他知道他会遭受无数的责难,可这又是必须的!
利松尔深深注视一眼古斯特,禀报:“北部西线,德军c集团已逼近至欧蒂河与瓦兹河附近;北部东线,德军b集团军已逼近至马恩河与索母河附近!”
古斯特闭眼深思,道:“告诉查尔顿将军与皮钧将军,让他们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撤!”
利松尔急道:“将军!北部西线查尔顿将军部如果再撤,就逼近巴黎城了!”
古斯特霍地站起,鹰隼般的利眼瞪一眼:“执行命令!”
“是!”利松尔悚然。
“德国a集团其它两路军到什么位置了?”古斯特又慢慢坐下。
“德国a集团北路军与我希维里部在沃苏勒激战;南路军与我莫切斯部在里昂地区激战。”利松尔道。
这两个方向的情况没有恶化,古斯特放心下来,吩咐:“里昂地区莫切斯部牵制住德国南路军足矣,而沃苏勒地区的希维里部他们可以后退,但不管他们怎么后退,他们都必须得隔开德军a集团与b集团,阻止两部德军的汇合!”
此两个方面,古斯特与老毛奇是一样的战略思想,以牵制对方的兵力为主,决战方向是中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