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是一个办法呀,阻击的士兵退不进来,难道让他们为大家牺牲掉?小毛奇把玩着钢帽,深皱着眉。火光下,那几个弹洞赫然显目。
“对了!”小毛奇突受启示,拍腿而起,即刻命令:“大家把军帽脱下!”
士兵们不知发生什么了,疑窦丛生,但还是毫不犹豫脱下钢帽。小毛奇吩咐把钢帽集中起来,然后让几个参谋一个又一个地醒目地分散摆在山洞外,再让人点上火把,接着笑道:“可以让阻击的士兵退进来了!”
参谋们迷惑地下去传令让士兵们撤退。士兵们悄然退入洞中后,并不见法军冲上来,却见法军对着那些钢帽拼命地射击,这时他们才恍然,大赞小毛奇的计妙!
士兵一个接着一个滑下,一个接着一个跳入河中,小毛奇倒数十几位滑了下去,他还没有站稳脚跟,便被后面不长眼的人一脚蹬入了河中。虽已是3月底,但河水冰凉刺骨,但没有人计较这些,现在活命第一。
不见德军还击,法国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开始小心翼翼前探,接近山洞后,方始发现上当,惊叫:“德国人逃了,德国人逃了!”
法军冲入山洞中,正见到最后一个德兵下滑,他们慌张扑上,随手几个手榴弹扔下,也不知炸死多少德军,只听到下面德国人“哇哇”直叫。
最后那一阵手榴弹炸死**个德军,落在后面的小毛奇也被炸得晕迷,幸旁边的警卫眼明手快,一把捞上他,才未让他沉入河底。
相隔两天之后,小毛奇所部三百余人与前部德军一样翻越阿尔卑斯山回到意大利境内,但迎接他们的不是意大利人热情的眼睛,而是冷冰的刺刀,他们也被缴械关押了。
此一伏击战,法国人发挥出高超的政治与军事斗争艺术,他们政治与军事手段双管齐下,不仅成功歼灭从东部入侵的德军一万五千余人,而且还威慑住意大利人不敢轻举妄动。
在德军温拿林部翻越阿尔卑斯山进入法国境内的当天,法国外交部副部长布特朗也秘密飞到了意大利罗马,并紧急求见意大利政府首脑,意大利外交部部长巴仑尼接见了他。
难道法国人察觉到什么了?现在正值意大利与法国交恶、开战的前夕,巴仑尼认真打量布特朗,希望能从对方的脸上找到答案,可布朗特笑意欣然,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尊敬的布特朗先生!不知你此番来有何贵干?”巴仑尼冷淡道。虽然他不知道法国人此番来的真正目的,但他有恃无恐,因为现在意军已集重兵于边境,箭已上弦,想是法**队南调不及,前来乞和的。
布特朗嘴角噙着一抹笑,微躬身,彬彬有礼道:“尊敬的巴仑尼部长阁下!我谨代表我国政府向贵国提出警示!”
“警示?”巴仑尼惊讶,睇一眼:“什么警示?”
布特朗笑道:“贵国与德国的密合行动我联约同盟国早已了如指掌,目前翻越阿尔卑斯山的德军突击部队与贵国布于西部因佩里亚地区的十万大军均于在我掌握之中!”
巴仑尼暗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布特朗先生言过了,我国哪有与德国密合?”
布特朗哈哈一笑:“没有密合当然最好,不过,我可以在这里坦诚地告诉部长阁下,二万德军突击部队已落入我伏击圈,在我国普罗旺斯—阿尔卑斯——蔚蓝海区地区,我国也已布兵十五万严阵以待!”
巴仑尼越发惊讶,不过,他还是不太相信,认为这可能是法国人的恐吓,因为没有任何情报显示法国人有大部队南调的迹象。
布特朗瞅一眼将信将疑,坐立不安的巴仑尼,知道巴仑尼此时思想斗争激烈,今天他不是来炫耀的,而是来求和平的,遂意味深长地一笑:“部长阁下!我需要上一下洗手间,容我告退片刻!”这是一间小型会客厅,里面除了他们两人外,只有一个翻译。
巴仑尼忙道:“布特朗先生请便!”他当然知道这是对方在给予他查证情报的机会。
待布特朗出门后,巴仑尼马上猴急地窜出,并大声呼叫:“给我接首相府!接驻法大使馆!”
到底是接首相府,还是接驻法大使馆?下面的人莫名其妙。
“部长!我们先接通哪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问。
巴仑尼没好气道:“两个都接,两个都同时接通!”
布特朗去洗手间的时间很长,要了半个小时,差不多便秘在里面了。
意大利首相府接到这惊人报告后,马上指示军部命令置于西部因佩里亚地区的十万意军暂停行动,等候最后情报的落实。
接通意大利驻法大使馆的电话后,不待巴仑尼询问,那边倒先开口汇报情况了,他们报告翻越阿尔卑斯山的德军温拿林部已陷入法国人设在莫达讷地区的包围圈中,而在法国东南部普罗旺斯—阿尔卑斯——蔚蓝海区地区则军队密布,枪炮林立,这些都是驻法武官亲眼所见。
此一切皆为法国人算准时间,故意露给意大利驻法武官看的,当时,意大利的驻法武官还纳闷法国人怎会莫名其妙地邀请他们去东部与东南部旅游呢!
巴仑尼先一脚回到会客厅,布朗特后一脚跟进来,他满含歉意道:“对不起!部长阁下!请您久等了!”
巴仑尼故作无事:“没关系!我们继续会谈吧!”他的语气明显客气许多。
布朗特暖昧地一笑:“我们刚谈到哪了?”
巴仑尼道:“刚我们谈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