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从北京政治学院回来,一身疲倦,下午他不仅在学院发表了重要演讲,而且还分别会见了在学院学习的彭辽与杨诚志,两人精神颓废,但却没有一丝后悔的意思。林逸没有明说什么,只是关心了一下他们的生活和学习,走时他又转身凝视两人好长一会儿,他不知该感谢两人还是该恨两人,这是他今天感到特别累的主要原因。
回到南单街九号后花园,他很意外,居然女儿——林芳芳过来了。
“爸爸!爸爸!”越发长得漂亮的小芳芳欢快叫着,旁边马紫芳甜甜地笑着。
林逸抱起小芳芳,小芳芳已迫不及待地亲上了他的脸。林逸侧头问:“小姐!小芳芳怎么过来了呢?”
马紫芳嗔眸:“还不都是你,几天都不过英清姐姐那边看看,你的妻儿不想你吗?这不,派了一个小代表来叫你了呢!”
马紫芳最近这段时间特别温驯母爱,因为她终于怀孕了!
林逸满脸歉意:“最近特别忙,今个星期周末,我们大家去郊外别院放松放松!”
马紫芳惊喜:“真的吗?”
林逸亲一下小芳芳:“芳芳!你说好不好?”
小芳芳早已兴奋得手舞足蹈,在林逸怀里抖动不已:“好啊!好啊!我要爸爸帮我捉蝴蝶?”
这个时候有蝴蝶了吗?林逸对这个不太明白,顿感头晕。
“林哥哥!陈艳姐姐来北京了!”林逸抱着小芳芳往里走,不料背后马紫芳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林逸倏然止步:“她不是在美国吗?”
马紫芳忿忿不平:“人家早已回来三月了!”
林逸蹙眉深思,马紫芳轻轻问:“林哥哥要见她吗?”
陈艳与夫君刘家分家之后,一直住在南方打理自己的生意,她精明能干,生意越做越大,她的财富全国排名第十五位。林逸闲居十年间,两人曾见过几次面,不知为何,三年前陈艳突然去了美国,而且这一去就是三年,无音无信。
此次陈艳来北京,很显然是为了见林逸。
“她时间紧吗?”林逸把小芳芳放下来,小芳芳还是依缠着他。
“陈艳姐姐现在很少过问公司的事,她不急!”马紫芳显然与陈艳深入交谈过了。
林逸忍了忍,道:“过几天再说吧!”接着问:“她还好吗?”说他一点也不想陈艳是假的。
马紫芳美眸明亮,轻启朱唇:“陈艳姐姐越发漂亮,根本看不出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人。”
林逸笑笑,马紫芳突又道:“林哥哥!马陵打了一个电话给我!”
林逸凝视马紫芳:“怎么?”
马紫芳挨近:“马陵想申请调离!”
林逸奇问:“他怕了,不敢上前线了?”
马紫芳啐嘴:“我家小弟什么时候怕死过?他在外面那么拼命,没让别人有一句闲话,你以为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个当主席的姐夫!”
林逸苦笑,他对马陵确实深怀歉意,不过他还是未搞懂好端端的马陵为何要调离?
马紫芳轻叹一声:“还不是为了肖晶!”
林逸头大了:“这又关肖晶何事?是肖晶扯他的后腿?回头,我说说肖晶去!”
马紫芳气不打一处出,伸出雪白如玉、纤细的手指,戳向林逸的太阳穴:“猪脑袋!猪脑袋!”
两人好久没有这样家居打趣了,身为中国国家主席的林逸虽然被人又戳又骂的,但却十分受用喜爱,突然情动,一把抱住马紫芳,重重吻了一把,倒是往常大方的马紫芳颇感羞涩,情急道:“小芳芳在呢!小芳芳在呢!”
林逸才不理呢,说:“小芳芳我也亲,大芳芳我也亲!”说罢一会儿亲一下林芳芳,一会儿亲一下马紫芳,林芳芳喜得情不自禁,好感可爱!
马紫芳少见地挣脱林逸的亲昵,她怀孕后,人好像变化许多。
林逸这才笑道:“我知道了,是因为许奂?”
马紫芳脸上的酡红还未褪尽,重重点头:“是!”
“我们尊重马陵的个人意见,此事我与龚敏部长商量一下!”林逸答应下来,他也认为许奂与马陵还是不在一起的好。
林逸的话音未落,里面电话铃声“叮铃叮铃”地响起。
林逸放下小芳芳,转身进内屋,小芳芳还要跟着,马紫芳哄道:“小芳芳乖,爸爸有事,芳妈妈带你玩!”
林芳芳虽有不舍,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喂!哪位?”林逸拿起电话,这是军用高层专线。
“报告林主席!我是龚敏!”电话那头传来浑重的声音。
“龚部长啊!正好,我有事找你!”林逸十分高兴。
“哦!林主席请说!”龚敏恭敬。
“龚部长先说!我这是私事!”林逸先公后私。
龚敏知道林逸担也不推却:“林主席!第三集团军第九军第三十六师师长马陵电发了一份申请调离报告,我们想征询一下您的意见!”
“哦!真巧了,我想说的也正是这件事呢!”林逸哈哈大笑,“公事私事合一起了!”
龚敏这才知道马陵也通告了林逸,幸亏打了一个电话,如果按平常程序处理了事,可能会令许多人不满意。
既然是同一件事,龚敏便直截了当问:“林主席!您的意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