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商贾世家的闫石带着天生敏锐的洞察力。一下子便捕捉到蝶衣话语中的信息,
“我们人类?难不成你不是人?我没有死,为什么还会来到天堂?”
小丫头指尖绞着长发,脸颊浮现娇憨可爱的笑:“这里是天国,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那你又是?”闫石目光打量着女孩的广袖长裙,金光闪耀的眼眸,心中暗暗有了计较,能拥有这样奢华居所的人,身份自然不会平庸。
“我叫蝶衣,我父王说,我是天国的三公主。”蝶衣粉嫩的小嘴微嘟,秀气的眉毛浅浅的拧成结,神色无比严肃,问题回答的极其认真。
本来天真无邪、嘻嘻哈哈哈的小丫头突然摆出这样一副面孔,着实让闫石一个不禁,笑意便浮上脸,
“那这么说,你是天国的公主,那不就是神仙了,可是,你要怎么证明要我相信啊?”
少年自小受优良教育,涉猎各类书籍,对聊斋志异等一些怪力乱神的书颇有兴趣,算是个有神论者,尽管未曾见过,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相信着在大千世界中那些冥冥之中的存在。
理应命丧凶徒刀下的他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而身处的这个房间与人间又是天壤之别,与书中描述的天宫到是有几分相符,加上这个美若天仙的小姑娘,早就猜到了七八分,这个时候,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完全是看她模样可爱,存心想要逗逗她。
果不其然,蝶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看上去蛮好看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难缠,莹白如玉的指头抓紧衣角,咬着嘴唇,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怎么证明,二哥哥也不在,否则他一定跟你说得清楚,你爱信不信好了。”
闫石盯着她窘迫的表情,皱紧的小鼻子,心头莫名涌起一阵快意,嘴角不自觉的上翘,明明从来没有过交集,但谈话却是行云流水,好不融洽,仿若旧年故友般,
“好了,你不要为难了,我相信你便是。”
蝶衣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到那少年眼底的狡黠,聪慧如她,瞬间便明白,他是存了心思逗弄她玩的,小嘴立刻撅到可以轻松地挂一个油瓶的程度,
“哼......你真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闫石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睛瞪到最大,满是意味深长。
蝶衣毫不畏惧的瞪回去,腰杆挺直,很是理直气壮:“当然知道啊,你可是我救回来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少年陡然想起刚刚的杀机,伤口似乎又开始痛了,他是得救了,好好地躺在这,那于子衿呢,她怎么样了?
暗暗责怪着自己的粗心大意,一把掀开自己身上覆着的锦被,神色焦急,恨不得立刻飞回到那片树林,但怎奈身上伤口遍布,轻轻一动,拉扯间,剑眉便紧皱在一起,于是,再无法移动分毫......
蝶衣不知他怎么突然想要起身,没等开口制止,便又见他眉眼抽搐,复又跌坐回床铺,心中莫名的一阵紧张,
“你怎么了?不是说了,勋、俊不在这里,你的伤口是本宫草草包扎,一旦撕裂,会很麻烦的。”
“子衿呢?她人在哪?怎么样了?”闫石咬着牙,漆黑的眸中满是急切,拉住蝶衣的衣袖,额头上点点扩大的汗珠昭示了他强自忍耐的剧痛。
女孩的心一阵翻乱,说不出的感觉,尽量将声音放柔放缓,好让他能够安心,
“她没事的,你放心吧,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人在赶来救你们了,而且,我把勋、俊留下了,他们会好好跟那些坏人玩玩的。
我是看你伤重,怕你挺不到救治的时候,就自作主张的把你带回来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少年重重的长出一口气,身子瘫软下来,心中巨石落地,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言语明显变得轻松了许多,
“那就好,你多大了?”
“我十二岁了。”
“比我小三岁呢,要叫我一声哥哥的,知道吗?小丫头。”闫石摩挲着下颚,笑得有些得意。
蝶衣一时间被唬住,忘记了两人年龄间的奥妙,但直觉上不想这样乖乖听话,小手掐在腰上,仿若咋了毛的猫儿
“才不要呢,臭石头......”
“你这丫头,仁义礼智信,温良恭谨让,你爸爸,嗯......你父王没教过你吗?”少年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蝶衣目光飘忽,倔强的甩甩头发:“要你管?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
闫石看着小姑娘昂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小模样,唇边笑意更盛,决心不再继续挑逗她,很听话的点点头:“好,睡觉吧。”
意见一致,皆大欢喜,蝶衣伸手至腰间,解开白绸带,脱去外裙,只剩下一件单薄的中衣,笑声嘻嘻的往镂花大床一蹦,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好像整个屋子都震动了。
闫石眼睛瞪成铜铃,修长的指紧紧抓住被角,喘息亦变得小心翼翼,艰难的开口,
“你......你干什么?”
正准备从他手中抢夺锦被的女孩闻言,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少年不自然的表情,俏皮的歪歪脑袋,
“睡觉啊......”
“为什么要在这睡?”
“因为这是我的房间,你躺得也是我的床。”蝶衣跪伏在床的边缘,自觉一切理所当然,把脸慢慢凑近闫石,想要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越来越近的美人面,少年梗着脖子,不由自主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