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雅抿嘴一笑,起身牵了赵青的手往浴间走去:“走吧!”自从赵然出生,赵然就没和赵青与她分开过,因此慧雅能够理解赵青乍然见不到赵然的那种失落与惆怅,决心好好安慰安慰他。
这一晚上,赵青确实被慧雅大大地安慰了一番,都快要得意幸福死了。
第二天慧雅醒来,赵青依旧不在床上了。
慧雅知道赵青一定是在演武场,便又睡了一会儿,这才起来洗漱妆扮。
洗漱罢慧雅在妆台前坐定,月莲带着两个先前留守在家中的大丫鬟文竹和薄荷给慧雅梳妆。
正在这时,赵青进了堂屋。
他指挥着四个婆子抬了两个楠木箱子进了堂屋。
慧雅在卧室里听到动静,看了过去,道:“这是什么啊?”
明明已经初冬天气了,可是因为大量运动,赵青俊俏的脸上泛着一层细汗:“陛下给赵然的见面礼,不过都是些首饰,你来处理吧!”
说罢,他抬脚进了浴间。
慧雅知道赵青是去冲冷水澡去了,便吩咐月莲:“把匣子都拿出来,我看看再说。”
月莲带着文竹和薄荷把首饰匣全都摆在了堂屋的罗汉床上,慧雅披散着长发,只穿着月白串枝山茶花罗立领小袄和大红缎裙,立在罗汉床前一一看了。
这些珠宝既是御赐,当然个个珠光宝气非同凡响。
慧雅先为自己选了几样,又选了一对嵌红宝石玫瑰花形金耳环、一对镶绿宝石菱花纹金耳坠和一副金累丝嵌宝镶玉牡丹鸾鸟纹掩鬓预备送给兰娘子,又选了一串珍珠项链和一串红宝石项链,预备送给兰娘子的女儿江大姐儿。
选好之后,慧雅吩咐月莲道:“把这些都登记了,收进库房去吧!”
赵青冲罢澡出来,见慧雅还未曾梳妆,便道:“慧雅,让人预备两套骑装,我带你去嵩山那个庄子住三日。”
慧雅闻言大喜,两眼发亮:“真的?”
赵青见她如此惊喜,心中不由有些内疚——慧雅自从嫁给他,一直跟着他四处奔波,哪里有过夫妻同游的悠闲时光?
他凝视着慧雅,轻轻道:“自然是真的。”
他要接着在慧雅身上努力耕耘,争取早日收获可爱漂亮的女儿。
慧雅欢呼一声,吩咐海棠她们去收拾她的衣物,还连声吩咐道:“记得带上那套大红的骑装,还有那套碧色绣月白折枝花卉的骑装!”
赵青微笑着看着慧雅忙碌,心中满是温暖、幸福与平静。
慧雅又催促月莲:“快帮我梳头,我要亲自给咱们大人整理行李!”
月莲她们闻言都笑了。
夫人年纪小,和大人在一起淘气得很,可是却宽厚仁慈,只要不犯错,她待身边侍候的人都大方得很——只有一点,夫人用行动明明白白告诉大家:好好侍候,将来自有好的前程;若是觊觎大人,想要爬床做妾,那是一点可能都没有的!
下午到了嵩山下的庄子,赵青便带着慧雅在跑马场骑了半天马,晚上又带着累得够呛的慧雅在半山别业的庭院里烤肉——他负责烤,慧雅负责吃。
酒足饭饱之后,赵青与慧雅当夜便住在了别业之中。
第二天清晨,慧雅醒了,却没有立即起床,而是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
赵青依旧没在床上,大概又是出去熬练身体去了。
慧雅和赵青居住的是嵩山别业最高的听风阁,虽然视野开阔,可是刮起风来的时候,即使呆在室内,慧雅依旧能够感受到四面而来的寒意。
她把身子缩进了暖和的被窝里,闭着眼睛假寐——昨夜赵青也不嫌累,又闹了半日,此时她虽然大脑清醒,可是身体疲倦,实在不愿意起床。
慧雅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又快要睡着了。
外面传来慧雅熟悉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慧雅听到了帘幕被撩起时金铃铛随之晃动发出的叮铃声,淡淡的薄荷味道随之而来。
慧雅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把锦被拉到下巴处:“阿青,你冲过澡了?”
赵青“嗯”了一声,在床边坐了下来,凑近慧雅,在慧雅略微有些肿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慧雅直觉带着薄荷味道的湿漉漉的气息扑面而来,便知赵青又冲冷水澡了,不由讶然道:“阿青,你还真不嫌冷!”
赵青轻笑一声,和衣挨着慧雅在床边躺了下来,小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慧雅眯着眼问他:“阿青,不知道咱们这次在京城会呆多久?”
赵青轻轻嗅着她身上暖香的味道:“不会超过十日。”硫磺矿并不在东京,而是在距离东京不远的陈留县,休息过这段时间,他便要去陈留县查案了。
慧雅依偎着赵青,撒娇道:“反正我不和你分开。”
赵青“嗯”了一声。他也不愿和慧雅分开。
有了赵青在,慧雅觉得屋子里暖和了许多,眼皮也有些重,她又想睡了。
赵青见慧雅半日没说话,便抬头看了看,发现慧雅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小脸微微泛红,好像很暖和的样子,便很想抱着慧雅睡一会儿。
听着慧雅均匀的呼吸声,赵青再也忍不住了,脱去外衣,掀开赵慧雅的锦被钻了进去,揽过慧雅也睡下了。
慧雅身上又香又软又暖和,几乎是抱住慧雅的那一瞬间,赵青就睡着了。
三日后,神清气爽的赵青带着慧雅回了承阳门内的家中。
与赵青的神采奕奕相比,慧雅略显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