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良辰还没想清楚,叶峋忘情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时,叶峋已经给出答案,一份足够让白月光和朱砂都同时失去光彩的答卷!
既没有绝情到令人发指,也没有多给他那片旧日白月光分毫可能与希望,叶峋走进医院,抽血配对,至于结果……那已经不重要了。叶峋现在所做的种种,都在告诉陈颖微一句话——我只能帮到这,再多,抱歉,不可能。
至于好死不死配上对这种事,如叶峋这样一个人,没把握怎么会走进那扇门呢。
陈颖微绝望地顶着一张惨白的脸从医院出来,一切恢复原状,就如同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至于她的病,陈家人避而不谈。还是陈蕴楚过来跟宋良辰吐槽,宋良辰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说了,怪没意思的,要是好好的正常人为谁也不能这样折腾。人是靠吃饭喝水呼吸空气活着,谁他妈是靠爱情就能活下去的。她倒好,折腾得全家上下跟她闹这么大一出,结果告诉我们她没病,就是想挽回她的爱情。我|操,贱人就是矫情。”
宋良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所以对陈蕴楚脱嘴而出的脏口充耳不闻,过好久她才回过神来:“真没病?”
“真没。”
“呃……身体是健康的就好。”宋良辰几乎无言以对,宋良辰是叶老爷子和芳姑一手一脚带大的,讲究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比如不要轻易谎称“去医院、生病、车祸、家里有人过世”等等,芳姑总能用丰富的经验打倒一切科学,告诉她人不能诅咒自己。
“呵……”陈蕴楚满脸嘲讽:“只盼着她以后别折腾了。”
“应该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她既然主动说破这事,那就应该已经死心。”宋良辰心想着,这时候叶峋大概也松了口气。叶陈两家到底是有来往的,要真闹到不和叶峋结婚就死的份上,叶峋就算不用配合,也多少会背一身流言蜚语,这世上从来不缺道德|绑|架|犯。
“我们不说她,说着都糟心,我们说说时装周的事吧,这都11月了,机票和行程都订好了没有?今年我和你一起去,就当散心吧,回头我也弄几场前排的邀请函。这时候,只有购物和美食,才能稍稍抚慰我受伤的心灵。”陈蕴楚说着躺倒一边,抱着盘挖成球的西瓜一颗一颗往嘴里塞,这副样子没形象透了。
“好。”
“这周末去不去玩,大好秋天不去看红叶太可惜了。”
宋良辰一听这事连忙答应,答应了陈蕴楚,她周末就不用去雍景园。琴山那边,不好每周末都回,从前她一个月才回一次度周末,现在频率比从前高得多,而且几乎每回叶峋都全天候在家,她有点担心老爷子看出不对劲来:“去啊,怎么能不去。”
这边才答应好,周五的时候宋良辰跟叶峋一说,叶峋不出半小时就到达公寓,不等宋良辰反应,已脱去外衣安坐在沙发上叶峋率先开口:“我说过,周末必需和我在一起。”
听着这话,宋良辰连反驳一句“明明只是说周末必需回雍景园而已”的想法都没有,只往沙发另一侧挪一挪,点头说:“哦。”
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叶峋看着很不顺眼,伸手欲撩开遮住她额头和眉眼的头发,却被她凉凉挑来一眼缩回。然后,叶峋低头看自己的手良久,轻笑一声,手伸长在边柜里取出两枚铜卡子来,再轻轻一别就将那碍事的头发固定好:“良辰,有什么手段,有什么计,尽管使出来,别这副样子,我不爱看。”
“不爱看别看,说得好像谁求你看似的。”宋良辰毫不犹豫把这句话丢出去,这种从来只能在心里说一说的话,到叶峋面前,绝对要扔他一脸,否则这人就能得寸进尺,以为你在给他好脸。
“嗯,是我求你。”
“叶峋,我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怎么看怎么像个精神病患者,不是双重人格死了一个,就是控制欲独占欲强到心理变态。
“这建议不错,不过良辰,要心病真能治好,你以为我会愿意这样?”
这是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可怕,不管是强她,还是如今这样控制着她困着她,都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正常的叶峋”会做的事。不说别的,就那道德观就迈不过槛去,一个人为占有另一个人,连本性都能改掉,怎么想都能令人毛骨悚然:“既然也不愿意,为什么不尝试着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你觉得现在这样真的好吗?”
“是不好,不过如果不这样,会更不好。”叶峋轻笑一声,挑起宋良辰一缕发丝,轻嗅一下凑近宋良辰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宋良辰颈窝一侧敏感的肌肤上,引来一阵轻颤:“良辰,你想做什么都行,只有一点,不要去想离开的事。除非我说不要,否则,这场游戏,这辈子都不会停下来。嗯,为免良辰伤心,我再多说一句,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说出‘不要’这两个字来。”
唇角轻颤几下,宋良辰握拳深深呼吸几次后,猛地站起身来把叶峋推远,自己则站到了厨房过道上:“叶峋,出现在你生命里,是我犯过最大的错。”
叶峋闻言,眼里有那么一秒半秒骤失所有光泽,但很快又挑起嘴角扬起眉,笑脸相向:“是啊,你看,你现在不正是在你错误买单吗?”
宋良辰毫不勉强地笑出声来,这一声笑后,整间公寓空旷无比,寂静无比,她看着叶峋,咬着牙往外吐字:“我等着,看日后,你的错,怎么赎。”
“我也很想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