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佛海口口声声表示要与汪精卫“生死相关、患难相随”,但汪精卫以多病之躯,加以建立伪政权后百不如意,易于冲动,一经左右挑拨就不能自制,因而与周佛海之间时有冲突。
荒唐透顶,“汪伪,伪满”要“建交”
就在汪精卫汉奸政府在南京粉墨登场之时,日本政府在“中日亲善”的幌子下,特派阿部首相为大使,率军、政、宪、特机关重要官员一行来华,名义上是参加汪伪政权的“还都南京”大典,实际上是迫不及待地与汪伪政权签定“中日条约”,督促汪伪当局尽快承认伪“满洲国”,并与其建立所谓的邦交关系,为“大东亚和平新秩序”打好基础。卖国求荣的汪精卫在日本人指挥下言听计从,很快派出伪外交部次长徐良一行六人为“特使”,赴“满洲国”觐见傀儡皇帝溥仪。
说是汪伪“特使”,不如说是“二日本”的特使。徐良一行所乘的飞机是日本派的,下榻宾馆是日本安排的,访问程序,双方出席人员都是日本人敲定的,警卫、翻译、记者、服务人员都是日本精心挑选的,就连徐良的发言稿也是日本人起草的。徐良到了新京(长春)首先不是觐见“满洲国”皇帝溥仪,而是见溥仪的“太上皇”日本关东军司令官梅津。
汪伪政权时,任“外交部长”的是褚民谊,但为什么要派徐良去呢?这当然也是日本人的安排。徐良曾当过溥仪的英文老师,凭着这层关系便于沟通,易于贯彻“中日亲善”政策。尽管如此,日本人还是不放心,会见时,双方都由日本人陪同,双方做什么,说什么一切按日本人的眼色办。这些民族败类真是国格丧尽,人格丧尽。
(三)
这次访“满”,日本人对徐良的“表现”十分满意,汪精卫自然放了心。为了加深“两国友谊”,徐良很快擢升为“外交部长”,褚民谊则调到日本担任“大使”。在日本人的操纵下,双方经过一番“外交”活动,很快达成“互派大使”的协议。伪满洲国派荣寰为第一任驻汪伪政府“大使”,汪伪则派陈成济为第一任驻“满洲国政府大使”。“两国”“建交”后,伪满提出要在上海、天津设立总领事馆,汪伪不仅赞同,同时提出对等在奉天(沈阳)、哈尔滨设立总领事馆。
所谓的“满洲国”乃是我国东三省领土,这是日本军国主义用武力侵占而建立的“国中之国”,豢养着一批民族败类,“伪满”和“汪伪”都在中国领土之内,而在自己国内设立什么“大使馆”“领事馆”真是荒唐透顶。
时过不久,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汪精卫突然把褚民谊、徐良又作了一次对调。褚一回国,就立即以“外交部长”身份访“满”,两个汉奸政权在日本指使下眉来眼去,打得十分火热。很快,汪伪当局派周逸峰为驻奉天(沈阳)“总领事”,何希韶为驻哈尔滨“总领事”,伪满也在天津、上海同时开馆。
周逸峰曾在北洋政府干过外交工作,担任这个不伦不类的“总领事”后感到无所适从。这里既无侨民可保,又无侨商可护,更没有涉外案件可办。有一次,周逸峰求见汪精卫,请示工作要领。汪精卫说:“如果记者要问你,你可以谈中满关系,千万不要谈侨民问题,现在没有任何法律条文,你还可以说,过去是同胞,现在是同胞,将来也是同胞。”汪精卫做贼心虚,言不及义,周逸峰听了,仍不知所云。
声嘶力竭,“汪先生不行了!”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国政府正式向日本宣布进入战争状态。汪精卫认为这是向主子表功的时刻到了,也想提出宣战来凑凑热闹,但向谁宣战呢?向美、英宣战,自己连一支像样的军队都没有,拿什么来参战;对蒋介石宣战,又不对,重庆政府也是中国政府,中国人打中国人,叫什么宣战?对了,对同盟国宣战,反正空对空,凑凑热闹。汪主意一定,马上命“外交部长”褚民谊到“日本驻华大使馆”磋商。但主子毕竟是主子,奴才究竟是奴才,日本“大使”大骂褚民谊“八嘎,笨猪”。吓得褚掉头就溜。日本方面阻止汪伪政权宣战也是有深层次原因的,其一,担心“南京政府”独立自大、难以控制;其二,毫无军事实力,徒遭世人耻笑,同时会让同盟国认为日本军力虚弱,不得不将汪精卫政府推上阵来与美、英对抗;其三,“南京政府”一旦宣战,一定会更加失去中国人的民心。
时过不久,日军在太平洋战事连连失利,日本80军力陷入中国战场的泥潭而不能自拔。为了摆脱困境,1942年12月21日,日本御前会议决定:针对中国重庆政府已被美、英树立为世界四大强国之一,日本方面应大力树立汪伪政府,使之在国际上提高知名度和加强其军事实力,以达到南京汪伪政府对抗重庆国民政府,把中日战争最大限度地转变为“新政权”与“旧中国”的战争。其总体谋略手段是日本放弃在华治外法权,交还租界,最后达到中国人打中国人的目的。
(四)
汪精卫受日本首相东条英机的邀请抵达东京。在日本首相官邸,东条英机向汪精卫表示:“大日本帝国将真正与新中国一起向完成战争迈进,并缔结协定。”汪精卫感激涕零地表示:“愿与日本共存亡,倾其国力,协助日本完成大东亚圣战。”两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