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白菲狐停住脚步:“天饱,你莫非又要施展法力将嵊州府衙大闹一番?”
天饱气呼呼道:“不把那知府老贼阉了着实不解气!”
白菲狐爱怜地掏出丝帕擦擦他额上汗水:“你说过要我提醒你,此行要借机历练,你要是二话不说打将上去,官府少不得又把这笔债算到紫云头上,况且万一紫依救不出来岂非更要吃苦?”
天饱点点头:“还是菲儿考虑得仔细。(。纯文字)对了,废柴道长不是要到知府衙门去卖药收钱么?我俩随他一道混进去,见机行事好了!”
白菲狐笑道:“这才叫有勇有谋!走吧。”
回到老孙头那里,天饱掀起门帘——废柴已喝得满面通红,那娟娟姑娘已然坐在他大腿上了,二人含情脉脉如入无人之境……
“咳咳!”天饱双手作揖:“兄弟有事相求,十万火急!扰了柴兄雅兴还望海涵!”
娟娟连忙从废柴大腿上下来,满面桃红地逃出去。
废柴醉眼朦胧:“天、天饱弟回来了?有啥事,说!废柴帮你搞得定定、妥妥、妥妥定定!”
天饱急道:“你这酒如何才能醒?”
废柴猛然打出一个超大酒嗝,面上红色瞬间退却,如没事人般,气定神闲:“说罢兄弟!何时如此急迫?”
天饱楞了一下,没想到废柴褪酒之术居然如此高超,下次与他拼酒可要悠着点。
他一五一十说了紫依之事,废柴双目精光一闪:“我说那知州向我买药吞吞吐吐,原来是帮于知府那糟老头子助兴!这就随我一道去罢!”
白菲狐怕给他们拖后腿,便留在老孙头这里与娟娟姑娘搭伴。
二人行色匆匆,很快便到了嵊州府府衙。
知州听说废柴来了,连忙出来恭迎:“道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啦!这位是?”
废柴笑道:“他是我仰止宫新收的俗家弟子,跟着打打下手。”
知州生得矮小猥琐,极为精明,他瞥了瞥天饱,觉得这少年器宇不凡,不太象是本地人氏。
他满脸堆笑道:“道长,银两我已备好,那药丸带了了吧?”
废柴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只锦盒:“全带来了!这一炉成色极好。”
锦盒盒盖骤然打开,一股扑鼻浓香钻入知州鼻孔,他深吸口气,赞叹道:“果然不错!全拿出来吧。”说着把装满银两沉甸甸的包裹塞到废柴怀中。
“且慢!”废柴对天饱使了个眼色,对知州道:“这次我给知州大人留了几颗更上乘的!容我将妙处细细道来。”知州喜不自禁随他走到一边。
天饱快步闪进知府后院,神识一扫,发现数间屋子里皆有少女在嘤嘤哭泣,他又未曾见过紫依,一时难以断定。
有阵脚步声走来,天饱忙躲在假山后,灵耳扑扇,听到两个婆妈边走边唠叨着:“那姓路的小妮子真不知好歹!知府大人今儿送了一对玉镯生生被她摔碎!早知道不如送给我们,足够买房子置地!”
“谁说不是呢?还有前天给她的那条翡翠链子,多好的水头!也被这死妮子摔了个稀巴烂!你说知府大人那么多小妾,怎生就喜欢这个硬蹄子?”
“啊!”老婆子猛然住口,两人后脖颈上都多了个冰凉的东西!
“说!那间房里关着紫依姑娘?”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就在那西头第二间屋!门上贴着囍字的那间!”两个老婆子吓得腿都软了。
“你二人走吧,不许声张!小心我一刀下去!”
“谢大王!我等定然嚼烂在肚子里,绝不敢多嘴!”
天饱冷哼一声,收起了渲海弯刀与逆天神笔,走到西头第二间厢房门前。
那门前张灯结彩,大红囍字触目惊心!
天饱推了推门,好像从里边被顶死了,他小声喊道:“紫依姑娘!”
“告诉你们于老爷,若要我从了做小,等着给我收尸!”里面的少女怒斥道。
真是个烈女!天饱心中暗暗赞许。
“我是紫云的朋友,来救你出去的!快开门吧!”
“我姐?”少女的声音陡然有了些兴奋,很快又变得冷冰冰:“于老爷真不愧熟读兵书,使出这许多诡计!我姐,我姐早就去当压寨夫人了,哪里顾得我的死活!”
天饱忍俊不禁,从怀中取出紫云的金钗,塞到门底下。
“你看,这是你姐托我带来的信物!还有一封书信!”
“信物?”
门那边,天饱用阴阳四瞳看到一个身形格外瘦削的女子,慢慢拿起了金钗,又急忙将书信打开。
很快,房门开了,一个面色苍白、清丽脱俗的少女怯生生地站在门后。
天饱正欲说话,一群衙役叫嚷着冲了过来:“就是这小子,想劫于知府的女人,给我砍!”
衙役手中皆拿着厚面短刀,刀锋十分锋利,在日头下反射出道道强光!
“回屋躲着!”天饱对紫依喊道,一把将房门关闭。
无数短刀劈头盖脸地砍了过来!
天饱瞬间抽出渲海弯刀,猛然在周围划出一道刀芒气圈!
他吼道:“你等若不想送命就麻溜地滚蛋!否则今日便送你等上西天!”
衙役们看着这道白光璀璨的气圈,犹豫着不敢进犯,又赶来了一名髯须大汉,手持乌青长刀,毫不迟疑地向着刀芒形成的气圈砍下!
天饱连忙收起气圈,反刺往他的前心之位!那髯须大汉身子稍稍一倾,竟然躲了过去!
看其出手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