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行宝船落地在执事堂的海棠花下时柳白白才有终于恍然,他们已经回到门派了。
下船后柳白白与郑京兆他们还没走远,便立马有穿着白色道袍的执法堂男子走到了柳白白他们的面前,准确的说,是走到了郑京兆的面前。
那名男子的面容非常的普通,普通到让人一望即忘记不住的人脸,他看着郑京兆说:“外门弟子郑京兆?”
郑京兆疑惑的与柳白白等人对视一眼,然后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是,我是郑京兆。”
那男子点了点头说:“请随我去执法堂一趟。”
听到执法堂郑京兆皱了皱眉试探地问:“师叔,可以先问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然,那男子只是冷眼淡淡的看着郑京兆,眼底的意似昭然若揭。
郑京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继续问:“那请问我可以请他们陪我去吗?”指着柳白白跟李路。
那男子这才点了点头,然后便也不在等带郑京兆他们,开始运转身法快速带着路。
柳白白几人心中疑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中隐隐不安,只得加快身法紧紧的跟在师叔的身后。
几人跟着师叔在主峰上拐过一个又一个的弯,向着上头而去,雾天门倚山而建,故整个山门上充满了大大小小的阶梯蜿蜒而上,而当他们来到执法堂时只觉一股云海扑面而来,再往上头便是雾天门山门的主殿了,不知不觉他们已来到了极高处。
执法堂位于主殿之下,可纵览整个雾天门将一切收入眼底,执法堂倚着半山悬壁而建,下方是万丈深渊的悬崖云海,上方是整个雾天门掌管规纪一切定律守护雾天门安危的执法堂。
柳白白他们被男子引入执法堂的大殿内,此时大殿上站着一位俊郎的男子,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刚正不阿的气息宛若一柄利剑,剑鞘入柄却又似是随时随地可随意出鞘的利剑。气息晦深莫测让柳白白推测或许是出窍期以上的大能,而这名俊朗的男子只一眼便让人明白这是一名剑修。
然而他目露和善的看着郑京兆说:“雾天门外门弟子郑京兆听召,汝父亲郑傅元接任门派任务,楷同金丹初期玉玲二人前往探索雾天门境内新兴之未知秘境。经二人断断续续送回之消息,门派初始判断该秘境为筑基期左右的初级秘境,然在一月之后,二人魂灯双双泯灭,目前秘境提升为未知级危险秘境。还请汝节哀。”同时,俊朗的男子一翻手将上头刻着郑傅元三个字的魂灯交给了郑京兆。
那是一枚银制的小烛台,上头有着精密的符文闪烁着一股银光,看起来就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然而,郑京兆早在听到了魂灯熄灭那句话的时候便已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接下来的动作也都是机械般的反应。
男子将手上的一枚戒指交给了郑京兆:“这里头有汝父的遗物,以及门派对此事的补偿,请节哀。”
同样立在郑京兆身旁的柳白白在听到郑傅元丶玉玲两个人魂灯熄灭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刨了一块肉下来一般,这是她来到这世界最先遇到的人...是最先对自己好带自己入门派的人...
是把自己当作亲人一般对待的他们。这一刻柳白白的眼底写满了不可置信,然后她立刻回了神转头看向站在最前方的郑京兆。
那阿兆怎么办?柳白白只觉此时的他身影是如此的单薄。
郑京兆木木的说:“谢谢大能。”紧紧的将他爹的魂灯还有遗物给揣在了手里,握的手指发白。
然后他转身走出了大厅,柳白白跟李路匆匆跟在身后。
郑京兆走到了执法堂的正前方那块空地停下了脚步,这种状况下柳白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怎么说都没有用。
郑京兆只有他爹,他妈在生他出来后就死了,而郑京兆的爹就像是他们的亲爹一样的待他们这群孤儿,让柳白白想到了自己前世的爸妈,然而如今却被告知他死了的消息...。
郑京兆转了个身面向他们。他如今还在长个子的年纪,比李路还矮比她还高,唇红齿白的脸蛋上如今带着异样的苍白,一双与郑大叔极其相似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柳白白知道他没哭而且也不会哭,因为他与他爹早就说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他不会哭。
他将手放在心脏的地方轻轻地握紧,看着他们说:“为甚么我觉得我整颗心就像是要炸掉一般...袁福易离开我感到不敢置信心中哀伤,但我相信他有苦衷毕竟多年相处我还是了解他的。所以我只是难过自己没办法帮助他。蔓于生死未卜我感到挫折,心中滞闷难耐因为知道是自己能力不足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所以我想努力变强。而现在我爹死了,为何我会这般难受,然而我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看到郑京兆迷蒙的双眼带着一层茫然,柳白白心中一阵难过她走上前去一把抱住郑京兆沉默不语,李路也走了上来一把将两人抱在了怀里,三人此刻心中酸楚难耐。
本以为回到门派迎接他们的至少该是快乐的事情,却没想到却是噩耗,难道他们的运势走到头了吗...。
大厅里大能目送着三个小娃娃互相谗扶着离开的背影点了点头,身旁一道低沉的男音响起:“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那面容俊朗的大能没有转头看向身后,只是看着柳白白他们说:“欲成大事必先苦其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