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阳珍的女人来得很神秘。
她是在贺志伟当上安阳市市委副书记后来他家应聘当保姆的。贺志伟的妻子刘玉苹也在政府机关上班,家中有个十岁的小女儿名叫贺辉,在附近一所小学读书。由于夫妻俩都是上班族,家中常需要有个人料理。虽然只三个人,但贺志伟的父亲有时也来走走,小住几日,然后就去了侄儿贺志强家。两家轮流跑,他似乎也忙得很。只要他一来,家中的气氛立即就神神秘秘起来。贺彪开头是为儿子升迁四处奔波,拉关系走后门,请客送礼,凭着他的人际关系,及多年工作的老干身份,以及众多老战友、老部下,老同事等关系,儿子总算一路顺风顺水就一路青云直上,干到了市委副书记这个职位,贺彪总算心中那块石头落了地。接着又筹划如何使他活得更滋润些获取的利益更大些,官帽戴得多些久些了。
侄儿贺志强那里他也是要常去的,他对侄儿住的那个罗盘村似乎情有独钟,那个七弯八拐像mí_hún阵一般的山村小道曾使许多人迷途难返,而贺彪却能行走来去自如。那个错综复杂的乡间小路难不倒他。相反,他倒为这里能生成这种错综复杂,像mí_hún阵般的地形而感到幸运。这样的的地方正好适合侄儿贺志强独占鳌头,称霸一方。附近的万寿山也因当年万团长带领部队在那里藏有八大窖宝物而有蚂蚁袭击无人敢贸然上山盗取,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只有他才深知那些宝物的价值和那些外人所不知的所有秘密。他频繁地来往于儿子和侄儿两地,就因为他时刻都牵挂着那些宝物的命运。他不愿那些宝物落入外人之手,当然也不希望政府也插手这件事。虽然政府有关部门正委派李克他们来调查此事,而且已获取到了有关信息,那个蚁神也在神神秘秘与他们明来暗往。但贺彪还是对此事信心十足。他相信侄儿会在这件事上有所作为的。他也想为此事暗暗助侄儿一臂之力。侄儿贺志强也因此待他胜过自己的父亲。
儿子贺志伟也离不开父亲的谆谆教诲,也常需要父亲为自己指点指点。因自己和妻子常在机关上班,女儿要上学,家中这一摊子不请个保姆似乎对于他们这样一个家庭,有点不合常理。总不能让已耄耋之年的老父代劳吧。父亲太老了,已没这个能力来应付这些小事。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忙。再说他家请保姆也非现在才请,以前也是常请的,只不过没干多久就因为不是老板不满意保姆,就是保姆不中意老板,干不了一年半载就被辞退或自己辞了职。贺志伟后来就想到请家政公司在网上物色一个有大学学历的年轻女子,月薪可稍高一些,二千或三千均可。谁料信息发布后,竟应者云集,来应聘者络绎不绝。
贺志伟和妻子刘玉苹挑来挑去,就挑中了这个叫阳珍,只二十多岁的女大学生。 阳珍天生丽质,据她自己说,她毕业于名牌大学。因找工作不顺,屡遭挫折,想在保姆这一行试试。其实在应聘之前,她早就在贺志伟家门前徘徊过多次。也向附近的人打听,问这家是不是姓贺,他爹是不是叫贺彪?现在是在市委当副书记么?别人对她的打听并没在意,以为她是来求这个副书记找点什么门路,想解决点什么问题的。甚至有想买顶官帽的人也有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常来打听并不足以为奇。但贺志伟似乎已注意到了,女子好像对他还另有什么意图。他暗地看了几眼,女人有些姿色,气质也不错。年轻漂亮的女人在男人的心目中总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奇怪的是,这女人总会找到他的踪迹,有话无话总是甜蜜蜜追在他身后喊贺书记时,那种柔情万种的神态,难免要使贺志伟有些魂不守舍。虽然这女人找他谈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比如想办个暂住证,不知要找哪个呀。还有前不久,她因找工作被人骗了钱,还差点骗了色呀等等。
这事本不应一个市委副书记办的,但贺志伟还是热情的帮了她。女人因此还接他上了馆子招待了他。一来二去,竟混得像自家人一般了。互相还留了电话,每日电话不断,甚至深更半夜那边还打了过来。久了,就热乎得不去宾馆开个房已不解决问题,终于俩人就成双成对常在宾馆混上了。正当贺志伟想为她租间房子把她包下来时,贺志伟家此时正缺一个保姆,还在网上发布了招聘信息,这就为她提供了一个极好机会。当阳珍来应聘当保姆时,贺志伟心领神会二话没说,就选择上了她。还向刘玉苹介绍说,阳珍要学历有学历,要人才有人才,而且以前也干过保姆,还参加过“月嫂”的培训,她是极适合的人选。
刘玉苹开头虽觉得这女人甜言蜜语有些妖媚,一身细皮嫩肉不像个搞保姆的料,想找个老实本份、勤劳肯干的乡下妹。见贺志伟一锤定音,就像他平时在工作中对某一项目惯于拍板定夺一样,没有再考虑的余地,只好勉强答应下来,想先试用一两个月再说。不行再换人。每月二三千元的工资,可不能随便找个人作数。她对每月拿出这么大一笔钱请个保姆并不想马虎了事,而且她一贯做事都很挑剔、苛刻,一丝不苟,稍有一点马虎,或有其他不轨行为,她都无法容忍。先前请的保姆大多因忍受不了她的挑剔、刻薄不得不愤而辞了职。阳珍来她家后,开头果然还干得欢畅,如鱼得水,做事也还勤奋。每天六点就早早起了床,为全家人准备早餐,七点多就送女儿贺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