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蚂蚁一直对峙到第二天中午,不管人们如何使法子,洒汽油,蚂蚁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在头领蚁狮、蚁狼的带领下,仍在时时伺机反扑。它们似乎已习惯了汽油味,已不在乎那些汽油了,已开始往水渠汽油里爬,大群大群涌进了汽油里。准备再次作殊死的进攻了。没多久,蚂蚁用它们的身体又将沟渠填满了厚厚一层,已在渐渐向这边爬过来了。防守的员工们都忍不住大声惊叫起来。
见毛茸茸的黑蚂蚁正在一步一步向他们爬过来,贺志强虽然心里也有点发毛,也心惊胆颤,但还是为自己壮了胆,大不了采取最后一个办法,放火了。就仍然底气十足地大喊:“不要怕!老子还有最厉害的一着呢。快!快往沟渠里倒汽油,烧!烧死它们。”于是一桶桶汽油像水似的倒进了沟渠里,接着就又手忙脚下乱将点好的纸团丢进沟渠,只听到“蓬”地一声,一团火苗直往上窜,倾刻间,沟渠里就成了一道窜上二米多高的火墙,沟里的蚂蚁被烧得“噼啪”直响。强大的火势使蚂蚁不得不纷纷朝后退去。贺志强见此情景,忍不住咧嘴大笑,员工们也大声欢呼起来。
尽管火势很大,蚂蚁好像并没有被熊熊大火吓倒,它们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就又停了下来,又虎视眈眈朝这边望着,只等汽油一旦烧尽,就又一团团朝这边爬过来了,想趁虚而入。员工们于是又将一桶桶汽油泼到沟底,又燃起大火。蚂蚁见状,又后退到原来的地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一次又一次泼油烧火。但毕竟带来的汽油有限,沟渠的路线又长,必须每个角落都要烧到,不然就会让这些蚂蚁钻了空子。眼看带来的汽油烧得差不多了,不一会就烧得精光。沟那边的蚂蚁头领们似乎已发现了这一情况,忙又指挥后面的蚂蚁发起了又一轮比先前更强大的进攻,它们踏着已在渐渐熄灭了的汽油,又一批涌了过来,它们在得到了暂时的喘息机会后,攻势比先前更强大了。倾刻间,沟底又涌进来一层厚厚的蚂蚁。
眼看就要爬过来了,员工们已烧光了对付蚂蚁的汽油,再没有比这更厉害的武器了。蚂蚁们似乎已察觉到他们已弹尽粮绝,就在头领的带领下毫无顾忌地向这边大举进攻,源源不断向这边涌了过来。头领蚁狮、蚁狼仍然冲在前面打头阵,后面的蚁群紧随其后,大摇大摆,就像胜利凯旋的士兵,它们即刻就要向人类作最后的冲刺了,就要横扫一切,为它们牺牲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了,就要吃光吞光一切,彻底摧毁这个黑窝向蚁神报功请赏了。它们一步步气昂昂向前不断推进,那些已弹尽粮绝的员工们也不禁吓得步步后退,都眼巴巴望着贺志强,希望他拿出更好的办法来对付这些气势汹汹地蚂蚁。有的还带着哭音喊:“贺总!没油烧了怎么办?它们已爬过来了,再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只要它们一过来,我们还不快跑,就只能葬身蚁腹了。”
“谁敢跑,我拿谁是问。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老子手里的这把刀是不认人的,谁要跑,老子首先就砍了谁。”贺志强望着汹涌而来的蚂蚁,虽然也感觉到力不从心,难以守住了,但想到如果让这些蚂蚁涌进来,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他还想作最后孤注一掷,万一守不住,就只能采取最后那一着,炸堤水漫畔湖洲了。他恨得牙齿咬得格格发响,挥舞着手里的一把砍刀,只可惜这把砍刀对消灭蚂蚁毫无用处。他没料到蚂蚁居然会有这么强大,连水火也攻不退。一时他也束手无策,只急得骑着摩托在沟边转来转去。眼看死亡就在眼前了,两个员工由于蚂蚁已经爬到了他们脚边,看着黑压压的蚂蚁就要爬上他们的身子,他们被眼前的阵势吓坏了,也不管贺志强如何在后面喝骂,先逃命要紧,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跳进水渠,想奔到大河边游到河对岸去。但刚跨过水渠,就被汹涌而来的蚂蚁团团围住,蚂蚁倾刻间就爬满了他们全身,想跑已不能挪动脚步,众多蚂蚁一齐用它们尾部的毒刺深深扎入了他们的身子,只听到几声惨叫,就倒下去再也没爬起来。只一阵工夫,那里就只剩下了两副白惨惨的骨架。另几个员工也被这残酷、恐怖的情景吓昏了头,也想赶快逃命,被贺志强骑上摩托追了上去,只几刀也砍翻在地,只一阵,也被围上来的蚂蚁啃咬得血肉模糊,乱抓乱喊了几声,也被蚂蚁吞噬了。想跑肯定跑不了了,跑是死,不跑也是死,大家只好惊慌失措一齐望着贺志强,希望他尽快拿出一个主意来,不然死亡就在眼前了。贺志强虽然内心已极为恐怖,几次也想骑上摩托一逃了之,但看到还有一群平常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还死守在这里,平常他们跟自己出生入死,立下过汗马功劳,怎能在这危急时刻只顾自己逃命?再说畔湖洲是他打天下、发家致富的根据地,他不至死想法死死保住,今后他就只能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谁还会跟着他卖命?这根据地千万不能丢,那里有他千万财产,还有那一批价值连城的文物,他还要向万寿山进攻寻宝,这些哥儿们都是他的铁杆兄弟,以后他还要靠他们呢。就表面上还是很镇定地说:“不要怕,不要乱跑,跑是跑不出去了,只要大家听我的,我一定会把大家救出去的。”
大家听了,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这时,汪阳打来电话,说文物已装上车了,那个港商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他已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