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志强这时突然脸一变,穷凶极恶地说:“老子偏不放你,救我们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不要拿蚂蚁来吓我,等防暴队一来,这些蚂蚁别想活一只。现在要死我同你一道死,我就把你作挡箭牌。”
贺志强就跳过来,一把抓住李克,把他挡在前面。蚂蚁果然就不拢他的身了。贺志强忍不住哈哈大笑:“早知道在你身边这么安全,我何必要白受那么多苦。”
“走开!你别缠住我!”李克想把他推开,无奈贺志强死死把他抓住,无法脱身,只好任他所为。
毛狗子、祥子几个正被蚂蚁咬得焦头烂额,已无法脱身,见贺志强已平安无事了,就大喊:“贺总!你也救救我们呀,你不能只顾自己呀。”
就一齐向李克身边奔过来,九指佗这阵也被蚂蚁咬得遍体鳞伤,见那两个奔到李克身边,就也急忙跳过来,把毛狗子、祥子一把推开,自己紧紧依偎在李克身边,总算躲过了蚂蚁的袭击。毛狗子、祥子被九指佗推翻在地后,又被蚂蚁团团围住,咬得二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嘴里也爬满了蚂蚁,咬得鲜血淋漓。两个拿喷雾器的小伙这时药已经杀完了,蚂蚁见他们再没有对付它们的武器,就蜂拥着向他们围了过来,两人吓得顾头不顾尾,丢掉喷雾器想跑,哪儿还有路?地上全是黑压压几寸厚的蚂蚁,正张牙舞爪向他们爬过来,连下脚的地方也找不到了。稍一犹豫,蚂蚁就爬上了身子。二人就又哭又嚎,连喊救命。贺志强此时哪还能管他们,只紧紧抓住李克不想松手。嘴里还在一个劲威胁李克:“你搞死了我们的人,你也脱不了干系,还是把酶拿出来吧。拿出来了,你也能脱身了。再不拿,我就把你身上的衣脱下来,我知道你身上一定是涂了酶的。脱了你的衣,蚂蚁同样也会把你咬死。”
李克仍淡定自若,说:“我死了不要紧,你也别想活命。你逃不脱法律对你的制裁。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喊:“贺志强!你只有赶快放了李教授,才是唯一出路。不然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几次都让你逃脱了,这次我不会饶你了。”
贺志强问:“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那人说:“我就是专跟你作对的蚁神。听到我的名字,你一定很熟悉了吧,前几次都没咬死你,算你命大。这次如不放了李教授,我决不放过你。我这次是下了老毛了,不除掉你这个祸根我死不瞑目。你赶快放了李教授,放了我就放你一条活路,不然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克听到是蚁神在喊话,就对贺志强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放了我,我跟蚁神见面谈谈,要他把蚂蚁马上撤回去。你看你们那几个人已被蚂蚁咬得快不行了。又是几条人命呀,你要赶快作出决定,不然就来不及了。就是防暴队来了,也来不及了。”
那几个人也在地上边打滚边哀求:“贺总!你就答应他们吧!我们都咬得受不了啦。”
贺志强想了想,只好对外面的蚁神说:“好!我答应。只要你赶快把蚂蚁撤出去,我马上放人。”
蚁神说:“你现在就要李教授出来,我马上撤。”
贺志强就对李克说:“李教授,我们放你,你就对蚁神好好说吧。蚂蚁必须赶快撤走。”
李克说:“这个容易。 你们都站开些,退后几步。”
贺志强、九指佗就照他说的真后退了几步。刚一走开,一群蚂蚁就呼地一声,爬上了他们的身子,又咬得他们哭爹喊娘了。
李克就忙急步向外走出。奇迹一下又出现了,只见又呼地一声,屋内所有的蚂蚁一齐跟着李克潮水似地向外涌。李克跑到外面,屋内一下就突然清静走来,没见了一只蚂蚁。正在这时,安子奇带防暴队也赶来了,见这里已风平浪静,只有几个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人在地上扭曲、哭泣,就忙用车将他们连同贺志强、九指佗一起拉到市内医院里去了。
李克走到外面,天还未亮,但因蹲在那个旧厂房里被贺志强等人又骂又打,加上又气又恨,憋屈得太久,头昏脑胀,身上还隐隐作疼,像大病了一场。走出那个厂房后,秋风送爽,仰望天上出现的启明星,不觉精神为之一振,宛若重新获得新生。往哪里去?怎么他团队的人还不见踪影?而后面的蚂蚁仍然像潮水般跟着他,把它们引向哪里去?他轻声一声声呼唤蚁神,却突然见一个黑影应声而来,只在他前面停留片刻,一声唿哨,跟在他后面的那群如潮水般的蚂蚁又蜂拥着朝他奔去了,只一阵,就不见了踪影。
李克正茫然四顾,突然见到前面不远正停着一部小车,有人在轻声呼唤他:“李教授!快往这边来,我们接你来了。是蚁神通知我们来接你的。”
李克忙走到车边一看,原来是林如海、王品、黄琼、秦贞梅等几个人在那里焦急的等候他。见到李克安然无恙回来了,都高兴地拉着他又笑又跳。
王品说:“李教授,您受惊了,我们从那个四合院里一出来,就听到云泽道人说,你被贺志强这伙人劫持了,我们就急得到处找你,找了大半夜,后来是蚁神告诉我们你到了哪里。他劝我们不要急,他会有办法救你们的。只要我们准备好车子接你回来,果然他一来,那伙人又差点被他的蚂蚁吞噬了。好险呀。我们还生怕你也被蚂蚁吃了呢。”
李克笑笑说:“我是蚂蚁专家,与蚂蚁打了几十年交道,是老朋友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