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心里很不安,非常不安。
端午那日,段英彤委身于他,他装作不忍害了她最后又抵不过情深的还是要了她。事后,他心里不是不得意的。
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哪个男人不喜欢被美人逢迎?
尤其是端王心知段英彤情迷自己很多年,见她一双水眸里满是爱慕痴迷,还用那曲线丰满的柔软身子仿若无骨般贴着自己,端王顿时觉得自己后院收进如此尤物也不错。
风卷残云般,段英彤彻底成了自己的女人。望着凝脂般的身子,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美人强忍疼痛又初识妙味儿的邀约,端王很是满意的又扑了上去…
段英彤直被折腾得走不了路,端王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更是想着要将她收进府里。
但是,吃到嘴里的也就不稀罕了。
在端王看来,段英彤已是他的人了,除了入端王府没有别的出路。想起以往他想尽办法拉拢段相,都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心里冷哼,本王等着你上门来求!
可是,一日过去了,两日过去,三日过去了…
段相见到端王时,跟以往时候没有任何不同,行礼时依然恭敬,讨论政事时依然争辩,自己不管发火还是说软话,他仍是淡然疏远的模样。
端王坐不住了,他总觉得自己猜不透段相。就算不求着自己收了他女儿,可他也该找自己讨个说法吧?
心事重重的端王来找徐贵妃,屏退了宫人,再三犹豫将事和盘推出。
“什么?”徐贵妃吓了一跳,怒气冲冲的一拍小桌,咔嚓一声轻响,一根长长的指甲断了开来。
端王眼皮子一跳,急忙过去捧起徐贵妃的手:“母妃,仔细…”
徐贵妃不耐烦的甩开他:“谁让你…动了段四?”
端王不以为意道:“是她自己扑上来的,又不是儿臣求着她。”说着不禁想起段英彤衣服尽除的美妙样子。
徐贵妃闭了闭眼,沉声问:“过去了这些日子,你为何没去段府给她个说法?”
端王低头:“儿臣又不着急,再说了,马上要大婚…”
徐贵妃怒指他道:“你也知道你的正妃还没进门?柳家是吃素的吗?你怎么学的如此无赖行径?”
端王做出委屈的样子:“段相以往可没少让儿臣吃梗,儿臣想着…段四进了王府,段相自然就是这边儿的了…”
徐贵妃冷笑质问:“那段相为何没动静?”
端王也不解。
徐贵妃气得想砸人,自己儿子挺聪明的呀,怎么就犯了糊涂?
“因为你打了他的脸。虽说是段四主动,可你是男人,她还能强了你去?这事儿说到底就是你沾了人家女儿便宜,还害了人家名声。段相虽是多情之人,但对自己的女人孩子护得紧。”
端王有些不屑。
徐贵妃见到骂了他一句道:“段相如此多的姨娘,还都是在各地遇见的。但人家从来没做过霸占良家姑娘的事儿,都是请了媒人上门,还过了礼,宴请女家的亲朋好友才堂堂正正抬进门,哪做过无媒苟合的事儿?再看看你,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
这一点也是段相为何得女人心的一个原因,他尊重女人,愿意给女人面子。自己儿子,落了下乘啊…
端王脸上挂不住了。
徐贵妃又道:“而且,段相是文人,还是文人之首。文人就是看重脸面风骨,你睡了人家的闺女就是打了人家的脸,还指望着人家自己凑上来把另一边脸递给你打?”
端王怔怔。
徐贵妃冷笑:“还结亲呢?已经结了仇!”
端王一惊,脑子才转过来。
“可是段四…”
“我估摸着,以后是别想在京城见着她了。”
端王更惊,真的结了仇?
“母妃…”
“你即刻去找段相,提亲,务必要将段四娶进来。”
端王不悦,自己还要去求他?
徐贵妃岂会不知儿子的心思,冷冷道:“想想这事儿若是被那边知道了…”
纤纤手指往东边一指。
端王一惊,那自己不是在父皇面前落了脸?
“那柳家那边?”
“罢了,我跟你外公亲自跟柳家说,以后你做事前要三思,尤其不要被美色迷昏了头脑。”
端王讪讪的退下了。
徐贵妃叹了口气,父亲必要发火了。
杨念慈自再次醒来后,老大夫的话成了真,头晕想吐站不住坐着也眼晕,总之各种的脑震荡后遗症。甚至在她旁边说话说的多了声音大了,她的旧伤处就隐隐作痛。
一时间,乐园成了世外桃源,各种来探望的人均被拦在外面不得进入,小丫鬟们都穿了软底鞋轻手轻脚轻声细语,杨念慈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她倒想起来走走呢,可惜连说话带动脑袋微动都不适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躺着静养了。
乳母和魏妈妈半个时辰一次的喂她汤水,不是药汁子就是补汤,不吐的人都能喝得呕吐,别说本来就是病号的她了。杨念慈抗议,被乳母无情的镇压了。最后杨念慈无法喊了句:不停的喝喝喝,自己老是如厕,脑袋也很疼的好不好?
乳母才万分纠结的减少了次数。
过了几天,杨念慈能靠在床上静静坐着说话了,但是每次说话时,这位得捧着脑袋不让它晃动。
画面太喜感,冬枣偷偷跟她讲:你现在有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杨念慈丢了对白眼过去。
冬枣就认真的问她:你的眼珠子转的时候头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