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会放过这个机会吗?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平王第一时间得知素素投河生死不知的消息后,立即喊了人来,将素素姑娘怀了端王子嗣却被强行配给下人不堪受辱投河赴死的消息私下里散出,当然,连着素素跟端王以往不得不说的fēng_liú韵事,没一字增,没一字改。
平王还颇不是滋味儿的感慨:“爷好多年没这么实在说过话了,尤其是对好哥哥的事儿。”
手下人无语,您还用着说吗,这话一出王府门,还不知被拐成什么样呢?
果然京城八卦圈又推起了新风浪,平王散出的大实话经过众人的润色,已变得面无全非。有的感慨才子佳人不得成双,这是最普通的;有的推测莫不是那管事是冒了端王的身份欺骗妇孺的,这是最没新意的;有的猜想,是不是端王妃起了妒心,硬生生拆散端王和素素,还将人逼上死路的,这是话本子看多了的;还有的,却是想大发了去,神神秘秘跟别人嘀咕,当年先端王妃怎么就留下孩子,自己先去了呢?原本人家身体好的很呢。那位素素姑娘被赎出去,可是离着先王妃仙去的日子不远呢?这是宅斗控的;然后就有人顺着这话头往下猜,端王府里那么多女人,怎么没一个生孩子的,偏偏养在外面的素素姑娘有了身孕?啧啧,这到底是王爷的原因,还是王妃的…这绝对是不能再说的隐私了,大家还是把紧了嘴巴吧。
端王听着下边的人回信,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好弟弟这是又搅风搅浪了?气得在书房里转圈子,忽然看见挂在墙上的一只玉箫,愣了一下,豁然走上前去,扯下来重重摔下。
想不到竟被只猫咬了一口!
端王阴郁的坐到大椅上,沉思该如何挽回。
忽然,一个丫鬟急着进来求见,带着哭腔道:“王爷,不好了,王妃昏过去了。”
端王大惊,心里有些不悦,问道:“王妃怎么会昏?”
丫鬟支支吾吾,原来是府外的流言,柳王妃也派人去打听了,回来一学,柳王妃听到有人说自己心思恶毒,把持后院,给妾室灌绝子汤,甚至扼杀了几个小胎儿的胡话,气得昏死过去。
端王一边走一边骂:“这些话如何能让王妃听?”
丫鬟抹着泪小声道:“王妃昨晚就说今个儿街上必有流言,让小心留意着,再想法子应对,谁知外边竟传的那么不靠谱…”
丫鬟真想喊声,天地良心啊,自家小姐进门前几年,端王府就已经如此了好吗?
“请大夫了没?”
“请了,王妃一昏倒,就派人去请了,这会子应该到了。”
王府有养在府上的大夫,是从太医院学成的,专门伺候着王府里的大小主子。
端王到时,大夫正给柳王妃把完脉。
“王妃如何了?”
大夫收回手,起身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屋里一静,什么?
端王犹自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那大夫只得又道:“恭喜王爷,虽然脉象还浅,但王妃确定已有了月余的身子。”
端王大喜,怀上了!
“真的?”
大夫点头,又道:“只是时日还浅,胎不稳。看王妃气色,连日不曾好好休息,心绪不宁,却不利于养胎。”
端王笑道:“快开些药品补品给王妃养胎。”
大夫应下:“王妃身子底子好,并不需要大补,小人开些安胎的药来,想吃便吃几幅。但要紧的是王妃的情绪…”
端王明了,立即吩咐了声:“好生伺候着王妃,哪个敢拿扰人的事儿来烦王妃,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屋里喜气洋洋,端王又等了会儿,见柳王妃睡得沉,眼下还有些青紫,心里愧疚,又嘱咐了几句才出来。
一扫以前的阴郁低沉,端王步子轻快起来,这个孩子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后近侍来报,先回了素素的事儿:“沿着河岸直往下寻,河边的住户,河上的渔船,都说没见过落水的人。倒是追出十里出了京,有个打柴的说是自己在山坡上恍惚见着河里有个红影起起伏伏,早不知漂了哪去。后再往下寻,在一颗伏在河面上的大柳树的枝桠上,发现了破烂的红色罩衣。从京里漂到打柴的那地方,就是会水的人也…”淹死了。
端王不语,素素不会水,当时她神智又不清,漂不出几里就能呛死了。难道是尸身没能浮上来,不知被冲到了哪里去?
近侍已听说柳王妃得了好消息,见端王脸色还好,拱手道贺:“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端王笑道:“今晚府里有酒水赏下,让你们痛饮一回。”
近侍大喜,他是个好杯中物的,搓着手笑道:“王爷慈悲。嘻嘻,看来那老道士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端王一愣,一拍额头,“还真是!果然有几分真本事。”
他说女祸的事儿还没完,果然今日自己又焦头烂额;他恭喜自己有得子之喜,果然王妃被诊出有孕。端王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喜,莫非王妃肚里的就是个儿子?!
笑道:“若是之前的事儿,还能说他能推测出来。但王妃有孕,却是王妃自己也不知道的,这人是个有道行的。”
近侍忙接道:“那小人再去请他。”
端王想想道:“这次你要带着谢仪去谢他,别的话莫说。再私下里打探打探。”
端王忙写了折子,让人呈进宫里,跟老爷子汇报,您将有孙儿出世了,正正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