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一直未移出御帐,因御医说了,虽然不知他吃了什么解了毒性,但体内已造成损伤,况且还残余少许的余毒,最好不要轻易移动的好。
皇帝正是感念他的时候,便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将他留了下来。
杨念慈得知他性命已无大碍,松了口气,就让人拿镜子来,她说话时感觉到了嘴唇翕动的艰难。
“啊——”
杨念慈就一个想法,让轩辕多留几日再回来吧。面前这没变形好的猪妖是自己?上嘴唇肿的要碰到鼻子了,下嘴唇真的成了肥美的香肠。
我恨香肠…
乳母看她要哭不哭的举着手想碰碰又不敢的样子,安慰道:“小姐放心吧,相爷找御医给你看过了,已经没有余毒了,将养两天就恢复了。”
乳母得知杨念慈是为姑爷吸毒才破了相,心里不知是该骂她以身涉险不知好歹好,还是赞她有夫妻情义好?
但现在得知两人都平安无事,便只剩心喜,想来以后二人的感情必能更进一步。
两天后,杨念慈直盯着乳母发狠:“哪个御医说的?怎么还这样呢?”
嘴上是不痛不痒了,但仍是高高肿着,天知道杨念慈喝汤时,只要一张嘴就碰到鼻子的尴尬劲儿啊,更别提别的吃的了,她压根就不敢沾。
乳母看都不看她,您仔细看看那颜色已经很正常了好不好?那可是能把人当即毒死的剧毒,您就直接上嘴吸了,能没点儿后遗症吗?
杨念慈哀叹,好好一趟野游,因为这嘴巴,她愣是没再出帐篷一步。
怎么出?带个面具?那可都是露着嘴的。蒙个面纱?她还真试过了,可薄薄的纱蹭到嘴唇上,痒的难忍。
杨念慈心里哀嚎,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宁愿回家窝着去,至少有个大院子给她逛不是?
许是因刺杀之事的影响,三日后拔营回京。
皇帝特让人派了最舒适最不易颠簸的马车护送轩辕,杨念慈有幸蹭了回豪车。
轩辕已经苏醒过来,只是人虚弱的厉害。杨念慈上车后,看他无血色的脸,不由想那层假面下的脸定是苍白如纸,眼睛又湿了。
轩辕极力打起精神安慰她:“别哭,我没事了。康儿呢?”
杨念慈抹把眼,上前扶着他半坐半躺:“舅母看着呢。你——可好了?”
轩辕轻笑:“哪那么容易了?也不知那人怎么想的,箭头上涂了那么些毒,都能毒死十几人了。”
杨念慈急了:“御医不是说毒解了?”
轩辕慢慢给她解释:“脉象上看是解了。其实只是压制了下来,还待我慢慢逼出才行。不过不怕,只是时日问题。”
杨念慈看着他精神还好,犹豫再三,看看车帘子,伏在他耳边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轩辕不解,那事儿应该都传遍了吧?这个女人还没听说?
杨念慈又压低嗓子问:“你不是跟皇室的人有过节吗?怎么还会——”
轩辕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当初随口一说,如今又要想别的说辞来圆,就想哼哼着装不适混过去,可看她清亮的大眼睛盛满了担忧疑惑,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脑子一转,开口道。
“我跟着他们进了林子,那老虎跑得快,没多久就钻进了深处。你知道我耳朵灵,就听见弓弦响,闻声辨位,我打小就练习的,一听我就知道那箭是奔着皇上去的。我突然想着,万一皇上有个万一,那得便宜了谁?都没咱好日子过啊,脚就跟着挪了,等我再回神,箭就插在我身上了。”
杨念慈听着不怎么相信,这是脚比脑子快?
轩辕干笑了声:“主要是我轻功太好了。”顿了顿又加了句:“你不知道我师傅是怎么操练我的?一个跑不及,成群的马蜂啊,就——”
轩辕一脸的往事都是泪的沉痛表情。
杨念慈不由忆起第一世时的电影电视剧里面各种隐世高人折腾弟子的奇葩方法,想来轩辕也遇到了奇葩吧?
当下同情道:“苦了你了。”
轩辕松了口气又骂了句:“那个混蛋刺客竟然抹了那么多毒——”
杨念慈表示理解:“他可是刺杀皇帝,皇帝有真龙护体的,不多涂点儿怎么得手?”
轩辕嘴角抽抽,你是在表扬他吗?
杨念慈又不放心道:“你那个黑瓶子里的东西还有没?再吃点儿啊。”
才那么几滴,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啊。
轩辕轻笑了下,手指爱怜的抚上她依旧肿大的嘴唇:“那东西金贵的很,还是我从师傅那里好不容易偷来的,现在可用光了。幸亏你帮我吸了些毒出来,不然只指望着那几滴,还真不够。”
杨念慈拍拍胸口,大喘气:“万幸万幸。”
轩辕伸着好的那只胳膊要揽她,杨念慈怕他用力扯动伤口便自己虚虚靠在他怀里。
“惜儿,若不是你,我这会儿早没命了呢。你真是我的福星。”
杨念慈更不安了,不是她折腾着轩辕去募捐,怎么会有这一遭?
“你别这样说,其实都是我连累了你,不然你怎么来这鬼地方。再说了,你先前可是救了我两次了,就算这次我救了你,我可还欠你一次的。”
轩辕皱眉:“咱俩一体,分这么清楚干什么?你救我,我救你,本来就是应该的嘛。我说这话是想说,你这辈子老老实实跟我在一起吧,别想有的没的了。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杨念慈好气又好笑,怎么就成你的了?还想跟他吵,可一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