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其实擅长荤食,荤菜她可以变出许多花样,素菜的话,就要敲破头绞尽脑汁了。而且对于玉米,她一般都是拿来做配菜的,用来做主菜基本没有,对玉米,她并不怎么擅长。
苏妙径自走过去,站在食材桌前,拿起筐里的玉米看了看,这一看越发头冒黑线。也不知道是种植的人还不太懂得玉米的生长规律,还是种植的人是故意的以为这样的玉米最好吃,这玉米在收获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用指甲一掐,连点水分都稀有,这完全成了老玉米。如果让苏妙来说,像这种老玉米,如果还想吃,什么花招都别用了,直接拿清水一煮就可以抱着啃了,虽然简单粗暴,但那样才是最好吃的。
苏妙手握着玉米,翻着白眼一直在回想自己会做的关于玉米的花样,回忆中凡是用玉米做出来的花式菜肴她选用的都是嫩玉米,老玉米么……
另外一筐玉米更过分,已经给晒干了,一筐晒干的玉米拿上来到底要让她们做什么,坐下来比谁搓玉米搓的快吗?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阮双盯着黄澄澄的玉米棒,眼神几近崩溃,“岳梁国有这种东西吗?”
夏瑾萱凝眉,看她的表情那也是心肝脾肺肾全疼,可是她比较能撑得住,盯着两筐玉米看了一会儿,轻浅一笑,语气里充满了胜券在握,她笑音柔煦地说:
“虽然是没见过的东西,可做我们这个行当的不就是不管给我们什么样的食料我们都能做出美味佳肴吗?”
阮双用愕然的眼神看着她,似完全没想到夏瑾萱居然会说出这样装模作样到让作为同行的她都想一巴掌抽过去的话。
苏妙却对夏瑾萱的话十分赞赏,笑盈盈地说:
“夏姑娘说的没错。”
“姑娘们,姑娘们,比赛已经开始了,别在这里谈天了,快去比赛啊!”姜大人见她们三个站在食材桌前不紧不慢地聊天,赛台下的观赛者已经目露不满,连忙走过来,催促道。
夏瑾萱和阮双闻言,略一思索,各自拿了自己选好的食材,转身,各归各位。虽然是自己不熟悉的食材,但两个人都很专业,迷茫了片刻就已经能够动作熟练地开始了。
只有苏妙还站在食材桌前发呆。
“苏姑娘,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姜大人从在苏州时就认识苏妙,对苏妙这个人他好像很了解似的,盯着她的脸,露出一副身体上的某个敏感部位正在疼痛的表情。
“幺蛾子?”苏妙回过神来,盯着姜大人看了一会儿,忽然双手一拍,笑嘻嘻道,“姜大人,你说的太对了,就是幺蛾子,第一局我要弃赛!”说罢,高高兴兴地迈开步子,径自向赛台下走去。
“什么?!”姜大人叫喊着差点蹦起来,噌地窜上前一步拦在苏妙面前,这窜过来的速度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能做出来的,“苏姑娘,你为何要弃赛,咱不是说好了,不是,净明法师不是都跟你说好了吗?!”
苏妙耸了耸肩,才要说话,没想到赛台下因为刚才姜大人的一声大吼一下子就爆/炸了,一个个像狂风卷起的海浪似的此起彼伏地站起来,冲着苏妙叫喊:
“什么?弃赛?你可知道我在你身上砸了多少银子,本大人可是赌你能赢的!”
“那真是谢谢了。”苏妙眨巴着眼睛,语气真诚地说。
“不是,苏丫头,之前都说好了的,你也来了,这不就是说你同意了吗,同意了你还闹什么幺蛾子?你弃赛,这场赛还怎么比下去?!”姜大人已经快要吐血了,心里一个劲儿地抱怨净明法师不靠谱,面前这个闹起来根本就是个活祖宗,对这种活祖宗居然没说明白了就把人给带来,这不是找事呢么!
“我又没说退赛,我只是说第一局我弃赛,也没说我不比了,你急什么?”苏妙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手一摊。
“少放屁了,黄毛丫头,老子可在你身上押了五万两,你说弃赛就弃赛,你敢!”一个面红耳赤的胖子蹦起来抻着脖子大声叫嚷。
“怎么不敢?又不是我求你押我的,觉得我不可靠你就把银子拿回去换一个人押啊,叫唤什么,本姑娘参加表演赛可是连出场费都没有,你押的银子又不归我,死胖子,你才少放屁了!”苏妙直接顶了回去。
“你!你!”那胖子说不过她,被苏妙气了个倒仰,转头冲着净明法师高声嚷嚷,“净明法师,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你们酒楼会办的赌局,你们酒楼会就这么言而无信?若这个臭丫头执意要退赛,你得把我押在她身上的银子全退给我!”
“对!退给我!”
“退钱!”四十三个参与赌局的人一大半都因为苏妙扬言要弃赛的事炸毛了,表演赛是算总分的,失去一局的分数将会拉出多少分差简直难以想象,如果苏妙第一局弃赛,那么这场表演赛她绝对输定了。
净明法师瞅了苏妙一眼,苏妙早已经在人们闹净明法师的时候蹦蹦跳跳地转身,开开心心地跑走了。
净明法师:“……”居然被这个死丫头给阴了一把,难怪那时候皇上说这姑娘是个小滑头,她说的话不能全信。
赛台上,夏瑾萱和阮双因为苏妙突然宣布弃赛的消息,呆若木鸡,连要继续比赛都忘了。
净明法师的脸明显有点泛绿,他一遍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