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能找到是他的事,我是不想主动告诉他。”魏贞语气生硬地说。
“这次出来他还托我在这边找找嘞。”回甘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笑说。
“相公!”魏贞的语气绷了起来。
“知道了。”回甘的音调立刻弱了下来,笑嘻嘻地说,“不过她也躲不了多久了,年前梁都忙碌梁敏可能没空,年后就说不定了。”
魏贞的唇角抿了抿。
“你觉得阿味看上的那个小丫头怎么样?”回甘笑问。
“很好啊,聪明,也懂事。不过,你今天是不是对阿味逼得紧了些,当时发生那样的事,他心里的不适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失的。”魏贞眉尖微蹙,有些担忧地说。
“他又不是孩子,这一点事都承受不了将来怎么接管回香楼,那小子性子沉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现在总算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他也该开始放眼今后了。”回甘幽幽叹说,一双眼望向窗外,天边那一轮圆月正散发着清冷却明亮的光辉。
魏贞望着他的侧脸,顿了顿,唇角勾起,嫣然一笑。
回甘和魏贞过年前就回梁都去了,据回味说过年时是梁都最忙碌的时段,各种交往各种祭祀,说是脚打后脑勺都不为过。
丰州城同样如此,越到年底应酬的人越多,酒楼也就越红火。
岳梁国虽然还没前卫到要在酒楼里吃年夜饭,但苏记品鲜楼依旧开到除夕的前一夜,于是所有的新年准备工作也就堆到了除夕当天。
伙计都回家过年去了,除夕一大早,酒楼内只剩下苏家人,数日的忙碌以至于天都亮了大家还睡得很沉,连平日里最勤劳的苏婵和纯娘也因为过年了生物钟自然懒到现在还没起来。
今天的苏妙却很精神,天才破晓她就提着铜锣在院子里铛铛的敲,才敲了一会儿各房间的门啪啪啪全开了。
“二姐你干吗呀?”
“死丫头,大清早乱敲什么!”
“白痴女人,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苏妙没好气地瞪了宁乐一眼,“昨晚上怎么跟你们说的,今天要打扫卫生!昨晚上偷懒酒楼里扫都没扫,快点都去打扫,门框窗户全擦干净了,对联福字也都好好地贴,弄干净了我才能拜财神爷,所以你们快着点,巳时之前打扫完毕,错了时辰会误了明年的财运!”
“你是只会使唤人的恶鬼吗?”宁乐揉着眼睛哼哼着问。
苏妙看了他一眼:“下月的厨余由宁乐去倒。”
“凭什么!”宁乐火冒三丈地叫道。
“两个月?”苏妙看着他,眉一扬。
“一个月!一个月!我去贴对联!”宁乐浑身一抖,立刻说,钻进屋里抓过外衣三下五除二套上,一溜烟飞奔进酒楼里。
“早知道昨晚就不应该动恻隐之心让那帮混小子提前回家过年,应该让他们扫完了再走。”苏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抱怨道。
苏妙满意地看着他们全动起来了,进入房间,却见苏婵仍旧躺在床上,被子蒙头呼呼大睡,嘴角一抽,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一长条的平板纤细呈入眼帘:
“苏婵,昨晚上跟你说的没忘吧,把你的柜子收拾了,然后去打扫院子。”
苏婵睁着一只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再次用被蒙头:“我收拾好了!”
苏妙再次掀开,走到组合柜子前,两个双开门衣柜中间分上下两个储物柜组合在一起,她打开右边的衣柜,恍若山崩般的衣物掉了出来,幸好苏妙躲得快才没被掩埋,她又走到中间的储物柜,打开下面的柜门,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过后,各种小人书、武侠书、刀枪棍棒、摆件玩具落了一地。
“这也叫收拾好了?”苏婵听见了她二姐磨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