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要剑走偏锋,早把实话说出来,也不用在这躲着了。”
除了叹息,郁心幽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突然高煦抱着酒坛从地上弹起,那双眸子惊现异状。
“既然你这么忧虑,不如一人承担。我此时便回宫,待等笑嫣追问起来,就说有些花草出来问题,近段时间不能在相见。”
深知高煦与笑嫣之间的情意,可此时她有这般言语,郁心幽顿时生了狐疑。
“高煦公主怕是猜到了些什么,这才准备先走为上策吧。”
高煦抱着酒坛干笑了两声。
“猜测也好,事实也罢,反正出了这后山,就要面对那两人。郁太医心底慈悲,就把生路留给我吧。”
郁心幽怎能不知这话中乾坤,神情也为之一变。
高煦见他也沉思起来,不由得生出一抹迫切,开始喋喋不休道。
“其实吧,你也可以有一条生路,奈何自己给堵死了。要此时还是太医,便同我一起回宫躲上个十天半个月。纵使笑嫣追问起来,也有理由来搪塞。”
郁心幽无奈摇了摇头,打断高煦的话。
“莫要十天半个月,他们二人定会一残一伤。”
高煦眼睛一转,脸上虽挂着面纱,但隐约见得那十拿九稳的表情。
“这样也是无趣,不如打个赌如何?”
郁心幽也从地上站起,信心十足道。
“赌就赌。”
将怀中的酒坛丢到郁心幽身上,高煦双臂环抱,开口讲着条件。
“听闻郁太医泡的药酒天下一绝,咱们就赌这一个月的药酒。”
早就料到,高煦会拿酒作为赌注。不过赌注有些出入,想的是她会要一个月的酒钱,未料到她会要一个月的药酒。即便如此,这赌还是下的起。
“好。”
想也不用想,高煦直接脱口便说。
“待会出了后山,写一封书信让欢欢递给笑嫣。咱们就赌,这半个月内,是一残一伤,还是一欢一喜。”
想着之前这二人独处时,笑嫣遍体鳞伤,阎瀚轩痛心疾首,这赌局郁心幽有十足的把握。
“反正不出数日,笑嫣必定徒增新伤。”
高煦随即冷哼,直言不讳道。
“放心,笑嫣不会受伤。我看你还是先准备好药材,快些将药酒配好。”
你一言我一语,匆匆离开了后山。
崔笑嫣这一路被阎瀚轩拉扯,发丝伴着走动胡乱的散了下来。裙角由于过长,险些几次将自己给绊倒。
察觉到身后异样,阎瀚轩回头一瞧,紧盯着那头乱发,无奈伸手将其抚平,口中还喋喋不休道。
“那么多簪子,那么多珠花,为何不多插几个。”
只顾提着裙角,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崔笑嫣语气犀利道。
“王爷若是喜欢打扮,我从明日便换着花样给你梳头。”
轻轻弹了她一下脑袋,阎瀚轩打横直接抱起。
“笑嫣若是路走不好,我从明日起便换着花样抱着。”
一阵热浪袭上脸,此时的崔笑嫣不敢抬头直视,低声闷闷的喊道。
“放我下来!”
阎瀚轩不但没有放下,反而将手臂收的更紧。目光时有时无看向崔笑嫣,尤其是那张婉如日落的脸庞,更让他心神颤动几分。故作冷静,随口调笑道。
“这不是第一次抱,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抱。”
只是觉得呼吸急促,脸颊发烫,想要从怀里跳出,但奈何全身好似无骨。
再一次目光落下,脚步也位置一停,阎瀚轩低声问着。
“笑嫣是害羞了吗?”
崔笑嫣慌乱中连忙摇头,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答出一句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