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真的要派人去找那位叶真人?”

幽静的房间内,上首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士。 -..-听到弟子发问,闻言微微抬头道:“文博,为师知道你担心这次又是空欢喜一场,但如果不去试一试,为师心有不甘啊。”

“师父,既然您心意已决,就让弟子去吧。”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素净的青袍,头上的道髻束得工工整整。

他身旁的圆脸男子却道:“师弟,不可。就算要去,也该是为兄去。你便在山中守好‘门’户,‘侍’奉师父。”

“文博,明瑜,你二人不必再多言。”老道叹息一声,眼见两个徒弟如此友爱,心中又是欣慰又是苦涩,“为师痴活了近百载,好歹也修至金丹境界。沉水宫此去万里,也不知会遇到何等凶险之境,为师不能让你们去冒险。”

圆脸男子面‘露’愧疚:“是弟子无能。”

“你莫要如此说。”老道摆了摆手,苦笑道,“若论‘门’中第一等无能之人,是我郑弘啊。”虽然知道这次说不定又是一场空,但他还是忍不住叹道,“假若叶真人真的是潇真派‘门’人,那我临渊派或许就有重振的那一天了……”

又吩咐了两个弟子几句,郑弘独自一人坐在屋中,默默地望着香炉内缭绕的青烟。‘门’扉忽然发出几声叩叩轻响,推‘门’而入的是个青袍竹冠的‘女’子。

“师兄。”‘女’子径直道,“我听两位师侄说,你要去沉水宫找那位天外来的叶真人?”

郑弘点点头:“我动身之后,‘门’中一应事务就‘交’由师妹打点了。”

‘女’子轻抿双‘唇’:“师兄,让我去吧。”不等郑弘回答,她就继续说道,“我如今已有金丹境界,比两位师侄的修为要高出不少。师兄你是一派之掌,若事有不谐,我临渊派上上下下又要如何为继。”

郑弘闭目思索良久:“师妹,这次去找叶真人,说不定会有危险。”

“我明白。”‘女’子语气坚定,“先不论那位叶真人是不是潇真派‘门’人,她从天外来到宣吴洲,如果不是别有目的,就只可能是在以前的‘门’派待不下去了,所以才要来这蛮荒之地。”

“我们表‘露’身份后,若是她置之不理还算幸运,就是她要出手杀人,也不是不可能。”口中说着这样的话,‘女’子的神情却没有一丝动摇,“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替师兄去沉水宫。”

“唉,罢了罢了……”郑弘从袖中拿出一面小鼓,“你要去,就带上这面惊雷鼓。”

“师兄……”‘女’子终于‘露’出一丝动容之‘色’,“惊雷鼓是镇派之宝,你给了我……”

“拿着。”郑弘的态度不容置疑。

‘女’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将惊雷鼓接了过去,她郑重一礼,“师兄,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等我的好消息。”

“姓叶的又来啦!”

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整座道观里的人一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叶舒坐在鸾车上,慢悠悠地从空中落下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广场撇了撇嘴:“至于嘛,我又不会拿他们怎样。”

她一眼看见一个躲在‘门’后偷偷‘摸’‘摸’的修士,这家伙应该是没来得及跑掉的:“哎,你,说的就是你,快过来。”

那修士被叶舒抓了个正着,只能一脸苦相地蹭过来:“叶真人,何事?”

“你们观主呢?”叶舒漫不经心地环顾着四周,“怎么我每次来,都没见着他的人啊?”

废话,那不是被你吓跑了吗。修士内心吐着槽,面上还要堆笑。一面唯唯诺诺地打躬作揖,生怕叶舒一剑砍了他。

叶舒意兴阑珊,自从她和顾浚端了玄真教在秦国的大部分势力后,她就成了玄真教‘门’人眼中的洪水猛兽。

玄真教在宣吴洲南部的势力不及北部,但也颇有几座名声较大的道观。沉水宫早就看其不爽,叶舒如今又要借玄真教这个踏板扬名。于是每天纠集一帮小弟,到处去踢玄真教的场子。

她到了玄真教的地头上,也不伤人。就是笑眯眯地往那一坐,直坐得玄真教众人如鲠在喉。

有那胆子大点的,就站在道观‘门’口和叶舒对着大眼瞪小眼。胆子小的,就像这座道观的观主一样。叶舒还没来呢,就逃得连影子都没了。

闻风丧胆,不外如是。

可惜的是沉水宫不及玄真教人多势众,就算叶舒将玄真教的地盘抢了过来,他们也没有多余的‘门’人弟子可以守住。

叶舒不由纳闷:“宫中每十年招收一次弟子,为什么人还这么少?”

钟迩秉幽幽一叹:“表现得太好,都去仙界了。”

叶舒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仙界?你以为我是被忽悠长大的啊。

沉水宫口中的仙界,到底是‘洞’天,还是九易洲,叶舒一直也没能‘弄’清楚。

虽说在叶舒踢爆自己看过顾浚的果体之后,钟迩秉就不再纠结于叶舒和顾浚到底是不是道侣。可是她对沉水宫来说,只是客卿,而非本‘门’弟子。这种关乎一‘门’之秘的事,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叶舒却不能不在意,假若沉水宫真的与九易洲有关系,那事情就大条了。

她在沉水宫中待了一个月,越发觉得这个‘门’派的行事作风似曾相识。尤其是那必须‘阴’阳双.修的根本*,和九易洲的魔‘门’巨擘*道简直如出一辙。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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