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可以！”
子璇刚说不可以，这身后就来了句可以，甚是叫她火气大，转过头去欲瞧瞧谁这么跟她作对。
倒是不怪她火气大，被追了几条街，一路被丢鸡蛋烂菜叶，换了谁这火气也小不了。
她这一转头，不由的皱眉，因对方委实叫人有些不大喜欢，油头粉面的，身上一股的胭脂香气。
若水也是不大喜欢对方这一身的气味，一个大男人身上这般胭脂气，是不大正常。
“听二位姑娘方才说会弹琴？这弹琴自是可以挣钱的，还挺好挣，只要你琴艺绝佳，当然了，也不是处处可以挣钱的，只有某些地方会提供卖艺。”胭脂气的男人主动搭话。
子璇半信半疑的瞪着对方，不晓得这阴阳怪气的男人说的真假，这弹琴也能挣钱的话，可比算命打卦当跑堂的舒服多了。
“放心，我可不是骗子，也没那么好心告诉你们的，我是需要分些钱的，你们挣钱了需得给我分一成才可。”
男人这么一说，若水和子璇觉得颇有道理，这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好心人不是没有，却也不多，自是要酬劳的。
要了酬劳，自然而然就是有正经目的的，也就不是那骗子了，这么想来，她们便也放心了，简单问了几句，遂同那男人一道去了。
这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叫阿三，现下正要带她们去那卖艺的临月楼，说这临月楼都是一些达官贵人附庸风雅的地方，只卖艺的正经地方，绝非那些青-楼之所。
如此的直白倒叫子璇和若水更加相信了几分，防备自然也就松了些，加之她二人的身手修为，想要吃亏也是不大容易的。
名叫阿三的在前面带路，嘴角笑了笑。
城中最大的一处高楼，建在那水上，水中却是到处青莲生开，铺就的无穷无尽如同接连天际的一片碧绿。
要到这临月楼中，需得划着小船，自青莲中而过，时节正值仲夏五月，尚未开满荷花，却也能偶见到一两支待放的莲花朵。
“一看这地方就觉得是个风雅之地。”子璇满眼的碧绿看的心情也格外好了，方才被丢鸡蛋的事也暂时忘记了。
若水不以为然，要说景致，哪里比得上蓬莱？蓬莱有仙境的美称呢，这里虽然布置的如世外的清幽之地，却总归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置身这片青莲之中，隐约听闻的一丝幽幽的琴声，子璇细细听那琴声，不由把嘴撇撇，“就这琴艺也能挣钱么？若水，你弹琴一根手指也比这人弹的好。”
若水想象了一下一根手指要如何弹琴，怎么想也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阿三眼角瞥见若水，嘴角的笑越发深。
到了临月楼，阿三将若水和子璇带了上去，见了这临月楼的管事，要求给她们安排献艺。
临月楼的管事是个半老徐娘，虽是上了些年纪，倒也颇有些风韵犹存，一见若水和子璇便笑的意味深长。
“是个好苗子，不知你们都会什么才艺？”
在临月楼里卖艺的很舞样样有，钱，很好挣，只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管事的给了阿三一袋钱，算是酬劳，便打发了他走人，然后领着若水二人去了楼上。
若水自是琴棋书画箫都涉猎的，那时候五位师父只有一个徒弟，便全部精力都在她的身上，不过她只说了会弹琴。
子璇的师父是烈阳，必修的课业自然是箫，虽然她不喜欢烈阳，这洞箫倒也认真学了，也算个才艺。
管事的分别了解了她们的特长，便觉得安排她们一处比较好，琴箫合奏颇有意境。
子璇只关心献艺一场能有几个钱，询问了管事的才知道出价不菲，便兴冲冲的要求马上安排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