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贺林半天都没有反应,他觑着他的脸色,捉摸不透。
良久,才听贺林叹息一声,“我这样头颅别在腰上、刀口舐血的人,怎配有家室?”
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凄凉,在初冬的冷风里,越发地萧瑟、肃杀。
他何尝不想拥有自己的妻儿?
只是前生的经历太过坎坷,少年被家族除名,名声败坏,虽有赫赫战功,却终究不过是别人的刽子手。
今生虽然避免了被嫡母陷害和庶妹有染,可依然杀人如麻,声名狼藉。何况他暗地里是燕王的人,还不知道燕王最终能否上位,他能否寿终正寝呢?
他又怎敢有家室的拖累?
耿三听得鼻头一酸,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