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堆的物品中间,十件有九件多是不能要的,比如那些陶做的香炉,插香拜祭用的,虽然有点历史,但没什么价值。
一些书本看起来很旧,但其实就是废纸,二十年以内的书本。
“以后这些书本最好看看有没有印刷日期,你看这本,八九年的,还是语文课本,没有用。”杨帆对纪纲说道。
“这种粗糙的陶,以后也不用折腾,也不值钱。”说着,杨帆又将一个脏兮兮的陶罐扔在一边。
甚至一些木头做的小型工具也有不少,像什么饼模等等,做得很小巧,还有些花纹刻制,但其实也不值钱。
这类的东西杨帆没有一棍子打死,有一些还是可取的,省得错过宝物。
“这玩意好像是用来吹的吧?”徐平捡起一块物品,左看右看,好像有点印象。
杨帆抬头一看,是一个埙,也有人叫它陶笛,乍一看,就是一个土蛋,上面有几个孔,一面还有彩绘,龙凤争鸣、百花齐放,显得很华丽。
埙是中国最古老的吹奏乐器之一,大约有七千年的历史。
相传埙起源于一种叫做"石流星"的狩猎工具。古时候,人们常常用绳子系上一个石球或者泥球,投出去击打鸟兽。有的球体中间是空的,抡起来一兜风能发出声音。后来人们觉得挺好玩,就拿来吹,于是这种石流星就慢慢地演变成了埙。
据杨帆所知,最初埙大多是用石头和骨头制作的,后来发展成为陶制的,形状也有多种,如扁圆形、椭圆形、球形、鱼形和梨形等,其中以梨形最为普遍。
“这是埙,一种古老乐器,没错!就是用来吹的,不过,我不会。”杨帆笑了笑。
埙上端有吹口,底部呈平面,侧壁开有音孔。埙经历了漫长阶段,大约在四五千年前,埙由一个音孔发展到两个音孔,能吹三个音。后来,才慢慢发展,演变成现在能吹七个音符的乐器。
翻遍之后,杨帆竟然还找到一罐老陈皮,年代竟然有百年之久,品质一流,非常难得。
“怎样?还不错吧!这一堆的东西,我弄来三万多,赌给你十万,如何?”纪纲也不是胡乱开口的,他足足花了好几天,收集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精力更是投入很多。
刚才看杨帆的面色,明显有喜意,说明有好东西,十万块喊得出口。
发现那一罐老陈皮,杨帆心情大好,也不还价,对徐平开口道:“将这几件搬走,这罐东西小心点。”
“好!杨老弟你就是爽快。”纪纲大喜!
本钱越大,以后他就能找到更多得好货,赌注也就开得越大,也就越过瘾。
杨帆也不说什么,大家都能赚就是最好,不给点甜头人家,以后怎么给你找宝物?一个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
而且压榨穷人,也没什么意思,去敲诈富人,那才是本事。
拿到钱,纪纲又花了点时间,将那些垃圾处理掉,被一个捡垃圾的老人看到,收获不小,毕竟那堆东西铜铁也有不少。
他刚回到家,就被告知,大舅住院了。
纪纲一早就知道大舅身体不好,上次还给他带药了。没想到那么快就出大问题,还住了院,进医院是比较严重了。
“没什么危险吧?”他问道。
纪纲的母亲一脸忧色:“刚才去看,医生说危险还不是很危急,但最好还是做个手术。唉!你大舅家都那样了,还做手术,好几万呢!”
刚才她跟老伴商量一下,凑个两万,也能减轻一下他的家庭负担。
现在大哥家的后辈也不够团结孝顺,人穷志短,一个个都舍不得掏钱出来,气得她一肚子火。
“你大哥出了五千,你如果帮得上,也出一点吧!大舅的确是困难。几个儿女都不孝顺,刚才在医院,还吵了一架。”纪纲的母亲对那几个侄辈很失望。
她两老是建议做个手术,以后安全一些。但他们几个就吵了起来,小的认为老大应该多出一些,老大则是觉得自己小的时候得到关照最少,读书最少,绝对不多掏钱。
后来,她只好拿出姑姑的身份,强制他们拿出一个合理的数目,剩下的她家想办法。
“得了,他们家一家人都守着那几亩田地,有什么前途?没什么好生气的,老表那些人,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尤其是那两三个媳妇,斤斤计较。”纪纲还记得,上次去看望大舅,她们还在闹矛盾。
似乎是一片农田分成两份,老大那份种了果树,老二那一半则是种菜。果树长大,就遮了阳光,令靠近果树的那些蔬菜生长不好。老二的媳妇一怒之下,将探过去的果枝砍掉,两家就吵了。
好吧!小农思想,在外人看来,很不可思议,但其实很真实。有时候,涉及利益的问题,亲兄弟也不好说话。
大舅他们操了不少心呀!近年来身体越来越糟糕,不是没有劳心的原因,在一个吵吵闹闹的家庭里,哪有开心可言?
“还差多少?我补上吧!妈你们那点钱就先放好。”纪纲有点财大气粗地说道。
他确实有这个资格了。短短不到一个月,就从身无分文到十万身家,也算是有点本事了吧?
这话一出,全家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你有那么多钱?”
大家知道,这家伙前段时间有五万块,但貌似上几天花掉不少吧?
“刚刚出货,赚了十万。”纪纲笑道,忽然发现,自己在家里的作用慢慢显示出来,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