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似笑非笑的扫视一眼蕊妃,看了一下她的脸色之后,云溪的嘴角勾起一朵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墨天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不由问道:“溪儿,你再想什么?”
云溪唇角微弯,“没什么。”
她说没什么,那就一定有什么,她不愿意说,证明她心中有计较,想到这里,墨天眸内闪过一丝宠溺,漫不经心的看起场上的表演来。
他可没忽略掉墨骁的神情。
看着蕊妃脸色娇润的模样,云溪的心里升起一抹笃定,皇上贪恋她的床榻,引得自己身体不如从前,宫中的人倒是有目共睹。
然,却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明显,他这样做,分明是故意设下陷阱,让他的这些皇子们争的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之后,再抓牢手中的权利。
难道说,皇上每日夜宿蕊妃之处,就是打的一个这样的算盘?
看到皇上迷离的眼神,云溪心中冷笑,看似皇帝爱蕊妃心疼她,挂念她,然,谁才是皇帝最深爱的人呢?
已故的碧妃?还是之前盛宠不衰的华贵妃?
他在后宫之中,利用对蕊妃的爱施了障眼法,在朝堂之上,散出去大部分的权利,就是让皇子们之间争斗。
兴许上次国玺的事,就是故意为之。
为的就是考验这些皇子们的能力。
对于太子她也做了一些了解,据他所知,太子虽然监国,然大多的势力是来自太子妃家族以及皇后的母族支持,私下虽养了不少的能人异士,然,那些人大多都是江湖之人,性情乖张。
并不好束缚。
又加上他好大喜功,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墨烯是皇上的嫡出儿子,又是皇上金口玉言的所立的太子,太子监国,虽然没有出色的能力,却也没有犯过太大的错误,加上朝中大臣的颇多支持,想要一时搬倒他,也需要考量一下。
对于二皇子,那更不用说,完全是跟着太子的脚步走,虽然他的母妃在宫中也是盛极一时,可是他有勇无谋,只能屈居太子之下。
对于三皇子墨骁,云溪在上一世就知道他是一个极为有野心的人,如今重活一世更是对他做了调查,他府中的那些门客,哪一个不是有着惊人的才华与能力?
包括这次秦璃惹下的祸根,多少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他敢说上次落月教叛教的事情他没有参与?
只是他藏的足够深,也与太子打成一片,适当的示弱当然让太子的功利心更加膨胀不少,只怕到时候摔得更惨呢。
五皇子墨辰,云溪就颇感意外了,她虽然没有刻意调查,却深知他也是皇位最有实力的竞争对手。
不过性情看似淡泊了一些,自从母妃过世之后,就开始游历大好河山,并不喜参与宫中事物落得一身自在。
然,云溪知道,他本人决计不像是表面看似那么温良,往往笑的最无辜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她身边的王爷夫君,她就更不用说了,只觉得他才是最可怕的人。
别人她多少能看出些端倪,然自己身边的人,她则是看不透。
就在皇上抬眸不经意扫过云溪这边的时候,看到她衣角之处的墨莲,他的眸光顿时闪过一抹复杂。
他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犹记得那个人在的时候,他们之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他仿佛陷在回忆中,寻觅着记忆深处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忘记此时身在何处..
就在他迷离的时候,云溪恰好对着回眸一笑,这一笑眉眼如画,让本就心神恍惚的皇上心中,更是生了一丝涟漪,久久不散。
怎么从前就没发觉她特别的地方?
一直坐在墨骁身边沉默不语的慕容敏,在看到云溪的侧脸时,嘴角浮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心中腹诽,这个女子果然不简单。
在这样的宴会之上,云溪不免有些无聊,墨天看她兴致缺缺,“溪儿可是累了?”
听得他温润的声音,云溪微微一笑,“皇家的宴会不过如此。”
闻言,墨天并无不高兴,扯唇一笑:“下次不喜欢这样的宴会,那就不要来了。”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云溪正色道:“怎么会,我看戏看的正欢。”
看戏?
墨天眸光闪闪,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环视一圈,低头道:“你都看到什么了?”
云溪压低声音道:“皇上病了。”
墨天一怔,不着痕迹的打量一下皇上,只觉他气色不是太好,却没想到从云溪的口中说竟然是生病了,“你觉得很奇怪?”
云溪低低一叹,眼睛凝视着面前的杯盏,低声道:“恐怕,皇上的确是病了,不过我需要诊治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然,眸内则闪过一抹担忧。
“或许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呢?”墨天不咸不淡道。
“你知道?”云溪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温润的侧脸上铺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好似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墨天目光深邃,“他不正是想我们自相残杀么。”
云溪心中一怔,原来他比她看的还要透彻,难道说身在皇家的人都这么悲哀吗?
一切都是假的不说,还要随时防备着别人的阴谋诡计,这是怎样一个地方啊。
就在云溪怔仲的时候,墨天头附在她的耳边轻启薄唇道:“你怕吗?”
云溪会心一笑,眸光落在远处,勾唇道:“七爷怕吗?”
墨天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人,唇角缓缓升起一缕柔和的笑意,眸内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