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溪没有说下去,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房内众人。
不用说她也已经将目标锁定了谁的身上,只是没想到他会那样做,那样做的后果就是不愿意被人发觉,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的人既然做出这样的举动,那么也别怪她不讲情面!
玄冥的眼光已经落在了欧阳秋身上,只见他心中陡然升起一口气,比之刚才过犹而不及,面无表情道:“凤主是何意思?他是我东堂之内的人,但凭身上的刀口就断定人是我杀的?未免太过武断。”
韩云溪似笑非笑的扫了眼欧阳秋,慢条斯理道:“东堂主稍安勿躁,凡事要讲究证据,既然我断定它是凶器,一定有我的理由。”
欧阳秋脸色一沉,本就高大魁梧的身体,因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更加显得阴沉无比,冷笑道:“本堂主就等着你的证据。”
“事发之时你在什么地方?”
“在总坛,有人为证。”
“无尘阁内所有人都有中毒迹象,为什么你没有?”
欧阳秋微微一怔,冷哼道:“我并未喝这里的水,当然没有中毒。”
韩云溪心底冷笑,漫不经心道:“你也知道水中有毒?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他明明已是被人杀死,却为何还要下毒造成假象,如果不是想要掩饰什么,那么就是别有用心。”
欧阳秋的脸色终于变了起来,眸光闪烁,镇定道:“这与我又有何关系?”
“当然跟你没有关系,不过.。”韩云溪眸光一转,指着欧阳秋身后的人说道:“欧阳堂主,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谁是凶手,就不用我挑明了。”
欧阳秋身体猛然颤了一下,后退一步,脸上具是惊恐之色,强自压下心头的悸动道:“他是我堂内的人,堂内人出了问题,就是我的责任,属下办事不力,还望凤主惩罚。”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韩云溪声音一沉,目光如炬道。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任楼主之位是简单,但是能否服众则是手段。
欧阳秋目光微冷,冷笑道:“我为无尘阁效犬马之劳多年,忠心耿耿,凭什么就说是我杀的!”
“就凭这个!”韩云溪凤眸一沉,直逼欧阳秋,手中的刀片摊开在掌内,薄薄的刀片上正闪着微弱的光芒。
欧阳秋冷哼一声,盯着那枚刀片沉默不语,只是眸底复杂的思绪泄露了他内心的情感。
此时欧阳秋猛然跪在地上,对着韩云溪垂眸道:“那枚刀片的确是属下所用,他是死有余辜,属下杀他也是他先下毒在先,危害无尘阁。”
韩云溪目光微冷,嘴角潋滟起一朵清冽笑意,“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为无尘阁效命是属下的职责所在。”欧阳秋说道。
韩云溪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慢慢走到尸体旁边,摊开他的手掌,上面赫然用血写着一个字“欧”。
这个字让欧阳秋大为惊慌失措,他没想到在自己杀了他之后,他还有时间写下这样的字,他骇然一惊,惊恐道:“凤主,属下知错,属下是一时糊涂才会迷了心窍,望凤主责罚。”
随着话音落下,袖中藏着的刀片出其不意便向韩云溪飞去。
事情瞬间发生了变化,众人拿着兵器来不及挽救,眼睁睁的看着刀片飞向韩云溪面前,就在以为她会被刀片所伤的时候,没想到她用嘴轻巧的咬住飞向面门的刀片。
旁边的西江月与风弄影,不约而同的飞身上前,一人一下手中的刀刃便打入欧阳秋两边的肩膀之上。
刚跑到门口的欧阳秋还未来得及离开,就这样摔倒在地上,玄冥与叶怀上前拿下欧阳秋封住他的穴位。
韩云溪将刀片从口中取下,嘴角轻挽:“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务必彻查,一个不留。”
“属下谨遵凤主之命。”叶怀恭敬道。
玄冥微不可闻一叹,“无尘阁待他不薄,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韩云溪古井无波的眸子潋滟起一丝波澜,淡淡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无非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发,你若想知道,不妨问问他到底为了哪样?”
“凤主放心,属下一定严查,给无尘阁一个交代。”叶怀说道。
韩云溪微微颔首。
“凤主,这是冥思大人派人送来的信笺,还望凤主过目。”玄冥从贴身处拿出一封未拆封的信封,交于韩云溪手上。
韩云溪打开一看,眸光悠远,嘴角不自主漫出一丝凝重,凤眸微眯一下,沉吟片刻道:“冥思信里说你们是时候该回总部了。”
“总部不是在海外?”叶怀大惊道:“总部一向不与我们往来,这又是何意?”
玄冥亦是一怔,略带探究的看着韩云溪道:“凤主,冥思大人还说什么?”
韩云溪凤眸倏地闪过一道亮光,淡淡道:“无尘阁毕竟是总部分离出来的支部,既然冥思说了,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把信交到玄冥手中,她略带深沉道:“先按照冥思说的吩咐下去,待有什么再向我禀报。”
内心里却升起一抹不安,却被她的漫不经心掩饰下去。
看到西江月与风弄影,韩云溪眸光倏然一亮,巧笑倩兮道:“今日的事多谢你们。”
西江月随和一笑,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敛去眸底情绪,对着韩云溪的肩膀拍了下,“丫头,走吧。”
风弄影脸上说不出什么情绪,眸底迅疾闪过一丝未明的光华,扭头看了下这里的构造,唇角翕动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