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溪嗤笑道:“如此fēng_liú快活的死法,对他来说也是不枉此生了。”
“小姐,奴婢怎么发现你好像早已经知晓的样子,难道你早就料到?”昭夕讶然道。
韩云溪抬眸,烟波般的水眸绽放出一丝潋滟光波,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容,“本就是我做的。”
“啊?”昭夕杏目圆睁,心底涌起一抹冷汗,不相信道:“怎么可能?”
于是,韩云溪原原本本的把昨天经过说了出来,听的昭夕惊心动魄,连连道:“小姐真是便宜他了,要是奴婢在那,定当给他千刀万剐。”
韩云溪有些失笑的看着义正言辞的昭夕,淡淡道:“别忘了黎夫人岂是善罢甘休的主?”
昭夕愣愣的看着眼前衣衫素净的小姐,虽然淡雅,却是给人一种别致妖艳的美。
中书府内
中书大人黎来远怒气冲天的对着哭诉的凌若雨冷冷道:“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
凌若雨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倒好,自己的儿子死因不明,你竟然怨起我来了。”
看着顽劣不化的夫人,黎来远摇摇头,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啊。
长叹一口气,也不再说话,只是眼底的伤痛,泄露了他心中的情绪,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黎茗烟一张精致的脸也变得扭曲,咬牙切齿,“大哥平白无故这么死了,母亲不觉得奇怪吗?”
“烟儿为何这么说?”凌若雨泪水横流,哀泣问道。
“母亲,大哥身体有病,烟花柳巷多久没去了,就这样平白死在那里,难道你都不怀疑?”黎茗烟恨恨道。[求书。]
凌若雨心中陡然一惊,联想到这些日子黎景润的样子,困惑道:“你素来知道你大哥的脾气,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猜测的好。”
“母亲,我不管,反正我决不会让大哥这么平白死去。”黎茗烟眸如碎了一地的冰霜,愤恨道。
心中却闪现出韩云溪素雅的身影来。
这件事情若是跟她无关,她才不信呢。
“住口。”黎来远怒气冲天道:“姑娘家家的,谁允许你这么做了?验尸的都下了定论,不得再议。”
本身他儿子这样的死,已经让他很没面子,若是女儿再有什么,那他的老脸还望哪搁?
本还指望着她能一步登天,光耀门楣,断不能有任何闪失。
黎来远的话,表面黎茗烟是听了,但是背地里,却让人隐晦的盘查起来。
那天的打击实在过于刺激,逼的大夫人大病一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病不要紧,差点把执掌中馈的权利也丢了。
她再也不敢终日呆在房间,差罗妈妈将侯府账本取来,她要开始盘账。
不一会儿,罗妈妈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看着她的样子,大夫人心中一惊,冷冷道:“账本呢?”
罗妈妈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所以然来,大夫人气急,赫然站起身来,面上勾起一抹嘲讽道:“是妙梦那个贱人?”
罗妈妈看着脸色不好的大夫人,胆战心惊道:“回夫人,妙梦说你身体还没好,等你身体大好了,再把账册给你。”
“贱人,狐媚子。”大夫人咬牙切齿道:“趁我生病给我来个偷梁换柱,真是长能耐了。”
罗妈妈脸色不好的看着大夫人,不敢说刚才她是怎样被人给赶出来的,想她在大夫人面前伺候那么多年,从未受过这样的气来,如今到好,竟被一个刚进府没多久的人甩脸色。
从来都是她甩脸色给别人的,何尝别人丢脸色给她?
她的心里也憋了一口难以下咽的恶气。
不由得在大夫人面前细数妙梦的种种不是。
大夫人在房中踱着步子,不停的在思考对策,终于停下脚步,吩咐罗妈妈为她梳妆打扮一番,她倒要看看,这个妙梦有何三头六臂。
盛装之下的大夫人一点也没有病中的娇弱之态,迈着从定的步伐,一摇一晃,走在了韩府花园中。
来往不绝的丫鬟们,在看到神色冷漠的大夫人,纷纷行礼,然,并不多言。
在去到前厅的时候,恰巧遇见从里面出来的妙梦,此时她一身桃红长裙,衬得脸色越发的娇艳妩媚,大夫人心底咒骂一声,面上笑意融融道:“妹妹怎地不在房中好生的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妙梦闻言,吃吃一笑,脸色越发的娇嫩,吹弹可破的皮肤也显得水灵无比,似若无力的扶着旁边的丫鬟,“闻言姐姐生病,如今可好了?”
“托妹妹的福,当然好了。”大夫人上前一步,拉住妙梦的手,暗暗使劲,款款笑道:“这几日有劳妹妹为府中操劳。”
“为姐姐分忧是应该的。”妙梦笑意盎然,似是想起什么,抬眸说道:“既然已经好了,那账本就还给姐姐了。”
说完,抽出自己的手,便摇曳着身姿往自己的流水苑而去。
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大夫人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她原以为还需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容易妙梦就把账本给了自己,这让她饱满的斗鸡精神,顿时落了下来。
砸在地上软绵绵的,丝毫没有找到着力点。
不过,大夫人似乎忘了,像妙梦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怎会舍得到手的肥羊丢了?
她自然是慢慢的看着大夫人倒霉,看她慢慢的丢失她在意的东西。
罗妈妈也是郁闷不已,按理说,刚才她对自己的态度跟现在可是天壤之别,为什么转眼间就变了呢?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