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来见她继续抓起蜈蚣,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惧意,“姑娘,有话好好说。”
刚停下,嘴里就被韩云溪塞进一只蜈蚣,他瞪大着眼睛看着韩云溪,直觉告诉她,得罪她的后果一定极为恐怖。
可是为时已晚。
心底油然升起一抹怒意,索性也不再哀求,他何曾被人这样威胁过,不由面带怒色道:“要杀要剐,给贫道一个痛快。”
韩云溪哂然一笑,顺手掂起一只蜈蚣,看着看它在手上爬动,漫不经心道:“听说汉人高祖时期有一种刑罚,名为“人彘”,
一个人身,花脸,没有头发,既无两手,又无两足,眼内又无眼珠,没有鼻子、耳朵,只剩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却还稍能活动,
一张嘴开得甚大,却不闻有什么声音,也没有舌头,你说我要把你变成这样,如何?”
众人心中皆是一顿。
尤其是墨天,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韩云溪,唇畔缓缓升起一抹笑意,这个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
安东来睁大着眼睛,不相信的看着韩云溪,嗫嚅着道:“姑娘,贫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一切都是大夫人的主意,跟我无关啊。”
韩云溪不为所动,早干嘛去了。
她喜欢聪明人,可是有些人却偏偏不怎么聪明,跟这样的人相处,她很累,只有先让她见识自己的手段,才能了却后顾之忧。
从袖袋中取出一颗药丸,顺势塞到他的嘴里,咕噜一下,吞到肚中。
“哎哟!”安东来指着韩云溪道:“你,你,你.。你到底给我弄的什么?”
韩云溪云淡风轻一脸平静道:“你毋须知道。”从他对自己下蛊之后,就已经对这个下蛊的人动了杀意。
杀人不过是头点地,她还不屑于杀这样一个人,但是也不能便宜他,要让他知道得罪她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谁都知道药效发作的时候,让人痛不欲生,偏偏想死还不能,韩云溪这样做,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她报他使用巫蛊在先,这次出手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安东来大惊失色,心底深处的恐惧让他一时哑然,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真让他感到恐惧不已。
绪,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她说自己病了,那个时候就已经中了巫蛊?
眸光闪了闪,看向韩云溪发现她脸色微微苍白,却一脸平静的看着地上的安东来,心中油然升起一抹怜惜,薄唇微抿了下,终归什么都没有说。
韩云溪垂在水袖中的手握了握,随即松开,云淡风轻的对着安东来道:“大夫人要你做什么?”
安东来此时胸口上已经起了红斑,手背已经挠出些许的血迹,闻言冷笑道:“就算知道也没用,你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注定得不到你想要的。”
闻之,墨天心中一顿。
韩云溪明眸倏亮,眉角微挑,笑意盎然,云淡风轻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听在人耳中犹如泉水叮咚一样,“那又怎样?”
是啊,那又怎样,随即抬眸凝视着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