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鬼魂天天围着你,在你面前嘶吼,一双干枯的双手抚摸你,伸出一只血红的舌头,舔舐着你的脸,久久不肯离去,他不是想吃掉你,就是想对你说一句:“你还好吧!”
自和齐卫东、郝卫东欢宴之后,冷卫东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滞留在了馒头妹的住处。
这一段时间,馒头妹也没跟什么人接触过,除了齐卫东和郝卫东,来看过他几次,再也没有其他的男人来过。
自从冷卫东出事之后,馒头妹几乎疯掉了。她简直无法面对这突然而来的变故。为什么悲伤与痛苦总奔着她来呢。她突然觉得,她的天塌了下来。在没有冷卫东的日子,馒头妹天天呆在家里,饿了就一包方便面打发了。原本一个整洁温馨的家,现在却乱得一团糟。
冷卫东看到馒头妹这个样子,不忍离去,打算在馒头妹这里住上几日,也顺便帮助馒头妹打理一下凌乱的屋子。但是冷卫东又不敢打搅馒头妹,只偷偷躲在房间的一角,默默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冷卫东才敢露面。当然,这里所说的露面,只是指冷卫东可以放松一下,在房间里自由自在地走动走动。
劳累了一天之后,馒头妹洗漱完毕,脱衣上床。
馒头妹喜欢脱得一丝不挂,赤身露体地睡在床上。以前和冷卫东一起的时候,就这样。冷卫东每次看到她的luǒ_tǐ,都会忍不住胀起来。馒头妹对他说:“一晚上一次,伤身子。”
冷卫东抗议,“要么,让他干那件事,要么,穿上睡衣。”
馒头妹既不让他干那件事,也不穿上睡衣,弄得冷卫东十分难受。
现在,馒头妹又脱得光溜溜地,馒头妹的身体还是那么好看,那么迷人。撩拨得冷卫东又浑身难受起来。
可是,他已经是一个鬼了,怎能再与馒头妹同床。就算馒头妹同意,他也不忍。人鬼同房的,也有,但多数都是女鬼找男人,哪有男鬼找女人的。就算死,也做一个鬼雄,怎能做**良家女人的勾当。
夜色又深又暗,冷卫东躲在暗处。
就算他不躲,馒头妹也看不见他。
所谓人鬼大战,人鬼情缘,一切的一切灵异事件,都是鬼魂有意让人瞧见他们的。不要相信大片,更不要相信民间的传说,那些都是作者有意安排的,是说唱艺人的瞎掰。
鬼魂若不显露自己,人类是看不到他们的。
此刻,冷卫东坐在沙发上,拼命压抑着自己。他绝不能强迫馒头妹做那件事。那样,馒头妹还不得吓坏了。
冷卫东瞧着,馒头妹的那一堆衣服就堆放在床头上。
冷卫东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听到馒头妹睡熟了,传来一阵阵均匀的鼾声。冷卫东才悄悄地来到床边。他要干什么——不要瞎想。其实,冷卫东只想把馒头妹的那摞衣服取过来,整理一遍,放在自己身边。因为衣服上有馒头妹的体味。他喜欢她的那种味道。
馒头妹的体味很香,胜过香气馥郁的苹果。冷卫东捽着衣服的角儿,细细地把弄着,也算是得到一点点的满足。
睡到半夜,馒头妹醒了,下床去方便,经过沙发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衣服叠放整齐,摞在那里,好生奇怪。心里想,自己明明是脱了,随手一丢,丢在床头上的,怎么会整齐摆放到沙发上去了。
馒头妹不由地一阵紧张,头皮啪啪啪地炸响。难道是……冷卫东。“死鬼,你要是在的话,你就出来,你这样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其实,此时此刻,冷卫东由于一个人闲呆着,又加上白日饮了些酒,竟有些困倦,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别看馒头妹白日说得轻松,那是因为有齐卫东和郝卫东在。人多力量大,阳气旺盛。现在是晚上,黑灯瞎火地,她又独自一个人,又是女流之辈,怎能不害怕呢。一时间惊骇得连衣服都不敢碰一下,哧溜钻回被窝里去了。
下半夜,馒头妹再也睡不着了。把头蒙了再蒙,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馒头妹想到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朝卧室外边喊道:“呃哼!是人是鬼,你都出来吧,别再藏着掖着了。”
冷卫东被馒头妹的一声叫喊惊醒了,从沙发上爬起来,踌躇不决,传出细碎的响动。
“冷卫东,我知道是你来了,我也知道你想干什么,可是,阴阳两隔,人鬼殊途啊。”
冷卫东听了,知道自己的行踪被馒头妹发现了。他有心显现自己的相貌,可是,初到鬼间,这种法术他还不曾练熟,只好作罢。
冷卫东就把馒头妹的衣服一件件地给她送回床头去了。
馒头妹把那一堆衣服收好。说道:“冷卫东,齐卫东和郝卫东昨天都来了,他们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虽然罪不该死,可是,夏卫东也没占到便宜不是?现在,你们都在阴间,是非曲直,你去找他理论吧。”
冷卫东听了,长叹一声。都说向活人不向死人,现在他和夏卫东都死了,成了阴间的鬼魂,身份平等,也就没有偏颇了。
“是必须得跟夏卫东理论清楚。哎,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想到这里,冷卫东走出馒头妹的住处。
馒头妹只听得那扇门咯噔响动了一下,想必,冷卫东已经出去了。馒头妹长舒一口气,大睁着一双眼睛,瞅着空洞的黑夜。
“夏卫东一定在运河河畔。”冷卫东想。
出了馒头妹的住处,冷卫东一路往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