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顺着他的指引,才陆陆续续站好队,场面也渐渐安静下来。
“帮主,您老的凳子。”这时小厮搬出一张人凳子,摆好位置放下。荣远航点点头,踏上了凳子上站起来。眼睛打量着全场,——左边所有男人,老少皆有,他们的身份无疑是青楼里的龟公、跑堂、轿夫、杂役,共有四十二人。
右边的女人……,有些个别的女子的确很有几分姿色,水灵灵的很讨人喜欢。大部份女人长相不懒,身材窕窈、姿态撩人。也有一小撮的脸色腊黄,一脸病容。
这些女人当中一部分是妓女,一部份是娘姨,一部份是小大姐儿。一般青楼里当红的倌人,每人都配有娘姨一人、大小姐儿一人、轿夫一人,杂役一人。其中娘姨的作用等若现在的明星经纪,大小姐儿即是只管整理房间和接待嫖客的丫头,比如茶水果点的应供这些粗活。
右边这一部份女人共有两百零七人,有些甚至只有十一、十二岁的小女孩。
站在中间这一部份男女,他们的身份是看场护院,俗称打手。其中女护院十七人,男护院五十五人。全场合计有三百二十一人。
荣远航略一扫中间这撮人,发觉他们全都是武者巅峰或武者中高阶水平,居然没有一个达到武师级别。他指了指这拨人,说道:“现在本帮所有青楼院馆都关停,你们这些看场的,去找黄仕贵黄香主,他会给你们重新按排工作,你们就不用在这排队了,去吧。”
他早已吩咐黄仕贵,这部份人散到其余的三家烟馆或建筑工地上作临时看场。众护院听他这样说,于是鱼贯而出,每过一人都会向这个新帮主拜揖行礼才离开。
待七十二个护院走得干干净净,场地也空出好大一块地方。荣远航说道:“现在轮到身体有病的站出来,站中间位置。”
这句话一出,本来有些窃窃私语的人们突然出奇的安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硬是没有一人站出。
荣远航剑眉一扬,说道:“怎么回事?都没有病吗?”对右边女人堆当中的一个面容苍白的女人一指:“你,身患暗疾为何不站出来?”
那女人长相姣美,却是目光混浊,面容苍白,荣远航一眼就看出来她病得不轻。
“卟嗵”的一下子,那女人竟然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颤声带着哭腔道:“帮主饶命,求您别赶奴家走,给我们一条生路吧!呜呜呜……”
“别哭!”荣远航说:“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们走了?站出来吧……”他看着场中所有女人,提高了声音道:“身体有恙的,我并非是赶你们走。无论男女,都站出来!这是你们一次机会,我会亲自出手给你们治疗。再不听讲,那只好任由你们自生自灭了!”
“哄……”
人群中再次哄然议论开来。有女人小声地说:“看他年纪轻轻能治病?”
也有人很小声地对旁边的女伴说:“你这病普世药堂的杨中郎都治不好,他能治好吗?秀花,别出去,你这一出,肯定受嫌弃,定是被扫地出门的后果。哼,他们能安什么好心?咱们操这皮肉生意的,辛辛苦苦为他们赚大把大把的钱,自己能落几个铜子?但等一有病痛、人老色哀之时,他们就象赶乞丐一样将人赶走,这种事情还少吗?你别信!一出去你就完了!”
……
各种小声的议论听得荣远航暗自叹息。这也不能怪这些女人,要怪就怪雷鼎这个前统治者唯利是图,完全不顾别人死活。
不过,也有陆陆续续走出来的女人。她们看起来畏畏缩缩、面容灰暗,眼神带着惶然之色。
一清点,竟然有不少,四十八人患病,这些还是主动站出来的。——两百零七个女人当中居然有百分之二十几患病率,而且绝大部分都是性病!其中,有一个小女孩只有十岁!
这时,右边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也走出来,吞吞吐吐地说:“帮主,小的也有病……”
荣远航点点头,平和地说:“嗯,都站过来吧,还有谁?”这一问,又有两个妓院里跑堂的男子走出来。
“都没有了是吧?”荣远航目扫全场,见大家默不作声,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有病的这部分人,跟没病的人暂时分别住,因为你们的病会传染其他人。我会抽空出来给你们一一看诊,不用担心,你们将有很大机会治愈,到时完完全全是一个健康人。没人会嫌弃。”
“好了,我现给大家看两样东西……”荣远航下了凳子,转头对蓝喜田说道:“蓝香主,你过来。”
蓝喜田带着疑惑走近他身边,却忽然发现,他的手里突然多了一些芒光闪闪的东西!
“这些宝镜与打火机,你传给大家看看。”荣远航顺手递了几面镜子与几个打火机给她。
“啊!”蓝喜田接过来一看,不自觉的惊呼了一声。
荣远航对众人说道:“青楼是我勒令关闭的,因为我仙阳帮不需要做这种影响清誉的皮肉生意。但这并不代表从此断了大家的生路。相反,我会给你们一个发财的机会——那就是销售我的宝镜与打火机。”(【2345xs.cc 2345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