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燕丹晓心想这黑黢黢的家伙是谁啊,咋这么面熟呢?
“我啊,荣远航,你又忘啦?”荣远航双手指胸,看样子得掏心掏肺给她看才行,怎么老是记不住自己呢,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一路人甲?
“啊,卖螃蟹的,我记起来啦!”燕晓丹一拍手掌,笑得很灿烂,指着他说:“怪不得这么面熟呢,妈,您赞不绝口的大螃蟹就是他卖给我的啊……额,不是,是送给我的!你怎么会在这呢?后来我想再次买,已经找不到你了。”
“呃,这个,我现在已经不卖螃蟹了。”荣远航心里凉拨凉拨的,梦中的女神啊,怎能光记得我是卖大螃蟹的呢?枉我天天记挂着你。咱们不是早两年前就认识了吗,两年前你就在我心目中占据着重要位置了。
燕晓丹母亲姓荣,名叫畹兰。她听了女儿的话,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原来那卖螃蟹的小伙子就是你呀,她还没付你钱呢!我这个女儿做事呀,就缺一根筋,你那三个大螃蟹值好一两千呢,她倒好,一分钱不付提着就走,说什么当时糊里糊涂的就把螃蟹带回了家,事后才后悔应该付你钱的。”
“呵呵,荣阿姨,那螃蟹我本来就没打算收钱,这事不值一提。况且,我跟晓丹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认识了,咱也算是朋友。对吧,燕——晓丹?”荣远航笑着看向美女,眼里充满了炽热。
燕晓丹怔了怔,点头说:“嗯,我记得的,你给我打过电话,……不好意思,我还欠你一顿饭。”
“不急不急,等你几时有空的话我请你。”荣远航见对方终于记起这事,不由咧嘴傻乎乎的笑了。
双方寒喧了会儿,在这时又有一辆奥迪豪车驶了过来,缓缓停在门口。
“是爸回来啦!”燕晓丹高兴地嚷道。
一个五十来岁、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笑呵呵地道:“晓丹回来了,刚下机吧?怎么样,事情还顺利么?”
燕丹晓含笑地点点头:“嗯,我带去的二十三幅作品,有六幅被拍卖了,还有一部份赠送给米国那边的朋友。其中有一副还被联合艺术博物馆给收藏呢!”
“呵呵,这可是大喜事,爸真替你高兴!”原来这男人就是燕晓丹之父燕文礼,在广粤市拥有一家颇具实力的拍卖公司,女儿燕晓丹自小很有艺术天赋,钟爱书画,虽然年纪轻轻,但她的画出的作品早已声蜚国际了!这次女儿收到来自跨越太平洋的邀约,赴米国纽约参加画展,他感到由衷的高兴。
燕文礼又道:“哎,大家站在门口干啥呢,进屋去啊,咦,这位两位后生是……?”他这才注意到荣远航与彩龙两人站在一旁注意着他们的交谈。
“远航是咱邻居,”燕母荣畹兰笑着答道:“刚搬进来的,还是晓丹的朋友呢,刚才我的车子轮胎泄气了,多亏了小伙子,帮我换了后备轮胎。对了,两位小伙子,屋里坐吧,顺便在咱家吃顿晚饭?”
“哦,原来是这样,对对对,一起吃个饭吧?”燕文礼也很客气地发出邀请。
“你好燕叔叔,”荣远航有些拘谨,瞧了一眼正看过来的燕晓丹,见她也没什么表示,心里也拿捏不准,说道:“我叫荣远航,您叫我远航就行,这是我伙记彩龙。”
“来来来,远航是吧,”燕文礼伸手搭在他背上一边轻推着他走,一边说:“今天刚搬过来?难得咱们有缘,远亲不如近邻嘛,屋里坐,别客气。”
“好的,”荣远航却突然记起,转头过来道:“彩龙,怎么那快递还没来?不如你在门口等等他吧。”
“是,老板。”彩龙简单地回答,对于燕文礼一家,他简直无视,人家给他打招呼也不回应。荣远航知道彩龙只是异兽,心思单纯不善交际,怕他在人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让他留下来。
……
燕文礼的家装修得很典雅,多采用名贵木材雕刻装饰,家具也是清明时期的仿古款式,大厅那橱柜上,罢放着很多古董、艺术品。
见荣远航左右四顾,似是充满好奇,为免得冷落客人,燕晓丹走过来,她说道:“荣生先,琼姨还没做好菜,反正坐着也是坐着,我带你去参观参观咱家吧?”
“好啊。”荣远航很开心,觉得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女神了。
“咱上二楼吧,让你也看看我爸的收藏品。”
跟着燕晓丹上了别墅二楼,进入一处大厅里,只见满眼都是法书名画,充栋插架,以及尊罍彝器,杯盎几案,博雅好古,房栊窈窕,绮疏青锁,原来连那窗户都采用古式窗花,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博物馆。
荣远航充其量也只是个高中生,对于书画的鉴赏只停留于似与不似、好与不好之间,至于好在哪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都是古画,……这几副是现代画,你爸也收藏这个?”荣远航趁着说话的机会,眼光停留在她那张美得令人眩目的脸蛋上,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燕晓丹有些狡黠地露齿一笑,她指着一幅《芭蕉美人图》问:“你觉得这画怎样?”
“这个嘛……嗯,很象,人物画很美很传神,就是这树画得马虎了,只画了寥寥几笔,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还有你看这石头,完全不象是石头嘛,画得太马虎了,好象是用毛笔几撇勾勒一下就算了事,嗯,这水准差了点,你看看人家这幅就不同……”荣远航对着眼前这副画品头论足之时,完全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