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被杀得人仰马翻,张飞张辽率领骑兵一直追杀到城门下,才受阻于城墙上的箭矢,不得不回返。
李典、曹仁率领残兵狼狈逃回城中,此刻跟随他俩出城的两千轻骑只剩下不到一半了,其他的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城外。
曹仁、李典从战马上下来,随后李典下去治伤,曹仁则回到城楼上。此刻曹仁的神情非常难看,这也难怪,仍谁打了败仗都不会心情好!
一旁的于禁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的内心却非常震骇,最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未曾同曹军交过手的张辽竟然超乎想象的利害。
此刻,城墙上所有曹军将士的神色都不怎么好,己方军队首战受挫,让所有人的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霾。
张辽张飞大笑着率领骑兵回到中军大阵,接下来,两人却没有乘胜攻城,反而下令全军回营。
两人率军才到辕门,糜竺便迎了上来。
“将军首战告捷,大挫曹军锐气!真是可喜可贺啊!”糜竺的脸上全是欣喜的神情。
张辽张飞跳下战马,然后张辽笑道:“糜竺先生竟然在辕门迎接我等,我等真是担当不起啊!”
糜竺连忙恭声道:“将军言重了!想我糜竺不过是一小人物,能亲自迎接两位名震天下的将军,实在是我的福气啊!”
张辽微微一笑,一旁的张飞则哈哈大笑起来。
张飞很亲热地猛地拍了把糜竺的肩膀,糜竺被拍得一踉跄,面有苦色,却仍强笑着。随后张飞洪声道:“走!咱们回大帐再说!”
然后三人便把臂往帅帐走去。
回到大帐。张飞张辽先将头盔卸下,然后很随意地坐在木墩上。糜竺也像两人一样坐在一个木墩上。
三人刚坐定,便有亲兵送上清水和食物。清水用一种大陶罐装着,食物是肉食,已经被烤熟了。用木盘装着,很大块的样子。
张辽张飞提起陶罐便鲸吞牛饮地灌了起来。刚才的一场大战,让两人出了太多的汗,渴得不行。
一旁的糜竺抱着跟自己的身板差不多大小的陶罐,看了看气吞山河的两人,又看了看怀中的陶罐。面露苦色。
张飞先放下陶罐,长出一口气,慨声道:“真是爽啊!”
话音刚落,张辽也放下了陶罐,面露爽色地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张飞注意到糜竺尴尬的神情,于是诧异地问道:“糜竺先生为何发呆?难道你不渴吗?”
张辽也注意到了糜竺的情形,愣了一下后笑道:“想必糜竺先生没办法像我们粗人一样!”随即扬声道:“来人x糜竺先生准备小碗!”
糜竺连忙放下水罐,朝两人拱手道:“让两位将军见笑了!”
张飞哈哈笑道:“让你这么个书生跟着我们风餐露宿,真是难为你了!”
糜竺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片刻后,亲兵送来了小碗。张辽亲自提起水罐给糜竺倒上。糜竺连忙道谢。
随后三人便一起吃喝起来。
片刻后,糜竺露出犹豫的神情,问道:“刚才两位将军已经击溃曹仁。可为何不乘势攻城呢?”。糜竺一直想问这个问题,此刻终于问了出来。
张辽张飞停下手头的活,互望了一眼。然后张辽解释道:“我临行前,主公已经交代过了,凡事不须对糜竺先生隐瞒。”
糜竺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担心会出现变故。
张辽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我军的做战计划是,压住邺城。迫使曹操回军!而不是强攻邺城,甚至长驱直入攻击兖州!”
“这是为何?”糜竺急切地问道。糜竺的神情很紧张。
张辽笑了笑。“糜竺先生不须紧张!目前对于陶使君来说,只须要曹操退军便可以了。而不是要曹操完蛋!我军压住邺城,必定迫使曹操回军,徐州之围便可解除!”
糜竺点了点头,是张辽说的这个理。
糜竺的神色松开了,朝两人抱拳,歉意地说道:“是在下多虑了!望两位将军不要介怀才好!”
张辽张飞顿时大笑起来,张辽豪声道:“糜竺先生心忧主公,我等只有佩服之意,哪会不满!先生不必多想!”
看到张辽张飞如此坦荡豪迈,糜竺的心中不升起知己之感。
糜竺站起来朝两人下拜,由衷地感慨道:“两位将军真乃真豪杰!”
张辽站起来,笑着将糜竺按回座,然后继续解释道:“我们并不是不想消灭曹贼,但目前我军情况并不乐观,实在不宜在仓促间同曹贼重开大战!对此,还望先生能理解!”
糜竺连忙朝张辽抱拳道:“将军不必多说,我知道征北军确实不容易!大将军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遣军救援,在下谨代表徐州上下深感大恩!”说着,又站起朝两人深深地拜了下去。
这一次,张辽和张飞都没有去扶糜竺,因为他两人此刻是代表陈楚受这一礼。
随后糜竺归座,此刻糜竺的神情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疑虑。
“不知两位将军接下来将如何做呢?”糜竺问道。
张辽看了张飞一眼,张飞大咧咧地道:“你说吧。”于是张辽便解释道:“曹仁一定已经派了人赶往徐州,将这里的情况禀告曹操!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严密封锁邺城同外界的联系,以使这里的情况传不到曹操的耳中!只要曹操得不到邺城的消息,就必然惊恐,他一旦惊恐,便必然放弃攻打徐州,回军邺城!”
糜竺不禁双目一亮,颇为感慨地朝张辽道:“张将军真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