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突然的响彻在耳边,地上铺盖的灰尘都微微震动,周亚文和董浩两个人的耳膜随之嗡嗡作响。
“吗的!这是什么呀!谁在说话呀!”即便是平时胆大的董浩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都被吓得大叫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啊?周老板……这……这不是见鬼了吧?”
周亚文的脸色也是阴沉一片,饶是他有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在这个风平如水、寂静如丝的地方陡然间听到如雷的暴吼,也是将他的心脏吓到了嗓子眼间,他惊慌失措的观察着四周围的情况,试图从周围寻觅着什么重要的线索或者人物。
董浩连忙给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看那道庵中间的泥塑像:“周老板,刚才的……刚才的声音好像就是那个泥塑像发出来的,该不会是这里的祖师爷显灵了吧?这里也太邪乎了吧?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弄出个好歹来,我们俩都得死在这儿!”
周亚文跟着一慌,抬头仔细打量着正上方的道士塑像,董浩说的没错,刚才的声音的确是从那个方向发出来的,到底是不是泥塑像发出来的声音,其实他也无从得知。
自从拿到红蛇的这张纸条之后,他就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预感来到这个火头山一定会发生什么变故,这不震火丸还没消息,倒是现在这个道庵中遇到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就在周亚文犹豫不决的时候,耳边却再一次爆出刚才的声音:“两位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妨进来看一看,什么都不看,岂不是白费了你们的心机吗?”
“嗡嗡……”周亚文的耳膜不由的嗡嗡作响,豆大的汗滴从他的脸颊上顺溜了下来,这个声音并不是从哪个道士塑像发出来的,确切的说应该是从那塑像的背后发出来的,这里面有人!有活人!
周亚文耐着性子,渐渐的逼近了上去,董浩得知塑像里面有活人反而没有那么的恐惧了,出于保镖的职责,他还是首当其冲走在最前面,两只手臂随之张开,做出保护周老板的动作。
走到了泥塑像底下的时候,两个人也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情况,神秘人的庐山真面目也终于显露了出来,这里果真藏着人,两个道士。
两个异常怪异的道士!
泥塑像的背后有着一块大约几个平方的空地,周围堆积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正中央点着弱小的火苗,火苗的上面端着一根架子,架子上串着一连串的食物,原来刚才的烧烤味道就是这里传出来的。
火架子上串着的食物同样也是触目惊心,几根树枝上分别串着油滑、黑乎乎的大田鼠!
两个道士手中各自拿着树枝,就着白酒、老鼠吃的不亦乐乎,嘴上残留着一大堆的油渍,看样子非常的享受大田鼠的味道。
火堆上的两个道士分别席地而坐,其中一个头发乌黑、头上别着一根银白色的发簪,两只手臂分别抓着两只大田鼠。
另一个道士则更加的恐怖,披头散发、脸色的褶子多的出奇,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看起来年纪不小,乍一看就像是《倚天屠龙记》中的金毛狮王,这家伙的嘴上叼着一根田老鼠的尾巴,在那儿咯嘣咯嘣嚼的很痛快。
“两位辛苦了啊……”发簪道士首先打破沉寂,主动的跟两个傻乎乎的家伙打招呼:“有毅力来到火山头,对你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贫道子虚,这位是我的师傅,尘缘道长。”
尘缘道长舔了下嘴角边上的油水,伸手将手中的两只拷田鼠递了上去:“两位还没吃午饭的吧?来来来,尝尝我们这儿的美味佳肴,这可是我们火头山的招牌下酒菜!”
“啊不不不……”周亚文和董浩的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两个人哪里还敢吃田鼠,看到这师徒俩的吃相就格外的倒胃口,昨天的隔夜饭都差点一并吐出来了。
师徒俩也不客气就着白酒,吃着油光光的田老鼠,嘴巴间还残留着没吃拔干净的老鼠毛,那画面太美简直不忍直视。
“两位不远千里来到我们这座破道庵,有何贵干呀?”子虚终于吃完了手中的田鼠,直接用大手摸了一把嘴巴哼道:“两位该不是来看我们师徒俩在这儿吃老鼠的吧?”
周亚文、董浩顿时语塞,相互尴尬对视了一眼,对这破道庵中的两个道士产生了莫名的违和感。
周亚文强挤出一丝的笑容,从口袋中掏气气的散给眼前两位道长。
师徒俩也不客气,接过香烟动作娴熟的抽了起来,彼此尴尬的气氛这才随之缓和了不少。
周亚文这个时候凑近道出了自己的来由:“是这样的,两位道长,我是从千里之外的天海市赶来的,我老婆得了一种怪病,病情非常的严重,看了很多的医院和名医都没有效果,眼看身体都快不行就要撒手人寰了,我遇到了一个高人,高人见我可怜告诉了我一个神奇的药方,说有一种特殊的药丸可以解救我家老婆,这个特殊的药丸就在火头山上,名字就叫做震火丸,我放眼看来,整座山上只有这里有几间屋子,所以我才和我兄弟上来看看的,打扰两位道长还请多多包涵。”
周亚文就是一条老奸巨猾的狐狸,自然不会轻易把自己的真正原因全部说出来,拐弯抹角的编造了一个理由含糊面前的这两个道士,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又可以隐瞒董浩。
“你不就是要震火丸嘛,还找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理由,老婆病了?你怎么不说你老婆月子来了!”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