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海霞的指引下,甲壳虫车子最后在市区的一个老小区门前停了下来,开车的过程中顾海霞将秦火火这几天的情况娓娓道来。
原来秦火火之所以去找顾海霞,就是因为手上没钱了,又因为毒品毒瘾的发作,被折磨的没办法了才现身找顾海霞要钱,顾海霞是个很念旧的人,又因为秦火火的命运跟她曾经紧紧栓在一起,随之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切身体会,总共给了秦火火两笔钱,第一笔几乎是被抢走的五千块,第二次就是昨天晚上,顾海霞通过网上银行一下打给秦火火十万块,她不缺钱,更不想看到秦火火饱受折磨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当初查到乙肝的缘故,可能她的下场也跟秦火火没什么两样……
“海霞,你给火火打钱,其实就是害了她,火火这样毒瘾很深的人,身上有多少的闲钱都会拿去购买毒品,宁愿三天不吃饭,你不愿意一天没毒品。”唐一菲见过很多极端的例子,瘾君子的心理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算了吧,能过一天是一天了,我们的命都不好,走一步是一步。”顾海霞有气无力的说道,指着面前不远处的一间小居民楼说道:“火火就是住在那个屋子里,我来看过她几次,平时很少出去,除了出去买吃的,基本上都窝在屋子里面,非常的封闭。”
叶晨飞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老旧的居民小区,小区的房子格局属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大多数的墙壁上的爬满了翠绿的植物,因为年代久远房屋老旧,真正住在这里的本地人很少很少,大多数都是一些外来务工的打工仔居住在这里,因为是白天的缘故,所有小区里一眼看不到人,显得冷冷清清。
拐过一个楼梯口就到了秦火火租住的那个小单间,还没开门进去,就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微弱呼吸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顾海霞敲了两下房门,沉默了很久才传来一个女人懒散的应答:“谁啊?”
“我,海霞!”
“门没关,你自己开!”
“咯吱……”顾海霞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屋子里面立即就随之散发出一股发霉潮湿的味道。
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套间,其实此时已经分不清哪儿是客厅哪儿是卧室了,屋子里到处都是凌乱的衣服,到处都堆积着用过的垃圾,床上和沙发上堆满了各种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品,一个女人穿着一件贴身的毛衣,仰面朝上,胳膊上捆着一根软管子,手中拿着一只针管。
“吸毒!她在吸毒!”唐一菲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指着躺在床上的秦火火喊道。
叶晨飞的速度远比她要快,就见他飞扑了上去,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秦火火的跟前,扬手一把打掉了那根还没来得及注射的针管。
那根玻璃针管立即就被叶晨飞大落在地摔成了碎渣,针管内的透明溶液散落了一地。
“干什么!你他吗干什么!”躺在床上的秦火火立即就弹跳了起来,披头散发的指着叶晨飞骂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有没有长眼睛!”
秦火火说罢就扬手要打叶晨飞的耳光,手臂被卡在了半空中,叶晨飞因此看清楚了秦火火的真实面目,她的眼珠子深深凹了进去,皮肤苍白如纸,脸颊异常的瘦小,就仿佛是被抽干了身上的精华似的,她的嘴巴微微的张开,嘴唇干含怒气,跟他们所说的美女形象相差去远:“你知道这东西多少钱啊?这是我的命啊!我的命啊!”
“我不管是不是你的命,你这就是在自杀你知道吗?”叶晨飞紧紧卡住那骨瘦如柴的手臂,原先对这个女孩充满了怨恨,现在看到她半人半鬼的样子,心里对她却也恨不起来了。
“火火!你看看!你看我把谁带来了啊?你看!一菲!我们的好姐妹!你还记得吗?她是警察!是来救你的!”顾海霞拉过唐一菲试图撇开她的注意力。
“一菲?警察?哼!关我屁事!”秦火火冷哼了一句,用力从叶晨飞的手掌间抽了回去,转过身从一只药盒中又取出了一只半透明的针管,针管内正是那近乎透明的不明液体。
“火火你疯了吗!”唐一菲也冲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知道这个针管的净含量是多少吗?你一次性注射进去这么多的毒品,会死的!会随时死的!”
“放开我!草尼玛的放开我!我的事情不要你们管!滚开!马上从眼前消失!”秦火火的双手被两个人卡住,情不自禁的晃悠着脑袋,手脚共同发力,试图挣脱开两个人的束缚,她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痛苦,显然她的毒瘾已经发作了上来。
秦火火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声音也是越来越刺耳,几乎贯穿了整个混乱的房间,内心犹如千万只的蚂蚁同时在撕咬着,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你们……你们让我抽一支!我抽一支就好!”秦火火的挣扎随即变成了歇斯底里般的嚎叫。
“哐啷!哐啷!”唐一菲火爆脾气爆发了,上去就将那只盒子里面的毒品全部摔在地上:“我让你抽!我全部摔碎看你怎么抽!”
“啊……”秦火火仰天喊出一声坑长的惨叫声,犹如浑身被刺穿了刀刃一般的难受,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毒品被摔碎了,就等于用枪打碎了她的心脏。
“你们这些疯子!疯子!全部都是疯子!”秦火火终于挣脱开来,趴在地上触碰着那些被摔碎的玻璃碎片,悲伤欲绝的模样。
“刷!”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猛然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