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的如此不心疼自己!皇后娘娘遣老奴来探望公主,若是知道公主竟过成这般模样,不知该有多心疼!”嬷嬷颤声说道。
常乐公主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却是又有两道泪滚了下来。
“嬷嬷……我好想念母后……我以为母后已经不要我了,不管我了……不记得我了……”
“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娘娘日日都念着公主!日日都盼着公主好!娘娘怎么可能不管公主呢!”嬷嬷说着,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跟常乐公主咬着耳根道,“公主莫要想不开,莫再这般折腾自己了。安心住一段时间,娘娘和太子殿下,正在想办法救公主出去!”
常乐公主闻言,吸了吸鼻子,看着那嬷嬷道:“嬷嬷不是安慰我?”
“老奴便是安慰公主,也不敢扯谎啊!”那嬷嬷说着,将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入公主手中,“公主若想改善下生活,打点必不可少,都是现银,公主用着方便。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倘若出去,让娘娘看到公主如今这样子,娘娘得有多痛心!”
常乐公主收了那沉甸甸的荷包藏在袖中,对那嬷嬷点点头,“我想给母后写封信,可能托嬷嬷为我带回去?”
那嬷嬷点点头,“那公主快些,老奴待不久的。”
常乐公主回到厢房藏好了银子,让杏雨给她研磨,提笔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封好了交给那嬷嬷带走。
梨云脖子上受了伤,这日便没有伺候在公主身边。
杏雨研磨之时,虽然离得远,但是偶尔瞟一眼,还是能瞧见信笺之上一半句话的。
只是怕常乐公主发觉她偷看,并不敢动作太大。往往瞟一眼就得移开视线。
大致瞧见信中提到“梁嫤”“道姑”云云……
皇后听闻那嬷嬷说,常乐公主在静宁庵中过的很不好,险些气的要罚了静宁庵的主持。却又听那嬷嬷解释,是常乐公主心头郁结难解,这才不好。并带回了常乐公主的一封信来。
皇后看完信,当日便着人去到玄都观去捉拿那法号慈心的道姑。
可到了玄都观,哪里却还有那道姑的影子,一并连当初为常乐公主引路的那小道姑都不见了踪迹。
向玄都观里的道姑们询问,她们道那道姑本就是云游之人,云游所到之处都不会停留太久,便会离开的。
皇后派去之人扑了个空,玄都观又义正言辞说道姑只是云游在她们这里挂名,与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皇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此时便是明白常乐公主是被人设计陷害,却也不能将那背后之人如何。
且常乐公主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那偶人厌胜是她之物,如今便是改口说被人蛊惑,又有谁能相信?
皇后只好派人前去安抚常乐公主,叫她稍安勿躁,等着圣上心情好的时候,或可求情放她回来。
梁明渊的病,过了初二便已经大好了,自己起身行动,完全没有问题。
景王府派去留在他身边的人便都打算撤走。
梁明渊犹豫良久,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梁鸿的房间,趁着梁鸿不在家的时候,小声哀求景王府的小厮道:“我想求见王妃一面……”
那两个小厮闻言,回道:“咱们会帮你转达,但王妃能不能见你,不是咱们说了算的。”
梁明渊喏喏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