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柔一声不吭,她的表情很冷淡,径自走着,她也没有搭理水暮寒。
漂亮的脸蛋黑沉,美眸失去光彩,骤然黯然。
看样子应该是伤得不轻了,虽然他是男人,这感情的事他可以理解的。
正因为是在乎,眼睛里才会容不下一颗尘埃!
水暮寒蹙着眉眯着眼瞟着她,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的。唐亦森应该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他不会乱来的。折腾得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他回来了,你们好好谈谈。”
水心柔还是默不作声,表情有些呆滞了,她上了水暮寒的车。
“我送你回去吧,你今晚别开车了,明天再过来取吧。”
闻言,水心柔对着水暮寒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了?我没事,更不会不堪一击到去做傻事,你送我到我车停的那里就可以了。我是大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我现在很冷静。”
“……”
“关于今晚的事,我不希望明天看到任何一个字。”
水暮寒发动了引擎,脚没踩油门,他难以置信看着表情漠然、口气平静的水心柔。
之前还说一包老鼠药毒死他,非要他去找唐亦森不可,现在呢?临时变卦了!
眉头一皱,眸色一沉,水暮寒意味深长道:“我是你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逞强的,该哭的时候就哭,想骂人的就骂,该闹的就要闹,你不用把自己包装起来。我不罩着你我罩着谁呀?
你们女人通常都是心口不一,说自己很冷静,意思就是不够冷静,不在乎通常就是因为太在乎了。不爱之下,通常就是爱得死去活来了。我答应过你的事肯定做得到的,明天绝对看不到任何一条消息是关于今晚的事的,你放心。”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还开不开车呀?不想走的话,我自己走路过去取车。水暮寒,没想到你是个磨货。”水心柔微微板起了脸孔,虽然看起来不凶,但也挺严肃的。
“好心当驴肝肺!”水暮寒没好气地啐了一口,然后脚踩到了油门,车开出了帝都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谢谢!我的脾气控制不了,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烦。”
“晓得了,幸好今晚不是大年三十陪你出来折腾,也幸好今天不是大年初一让你骂!”水暮寒的幽怨眼神瞄了水心柔一眼。
“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搞得自己有多难受。你不想跟我谈,找你嫂子,女人之间说话会比较方便。你要记住,即便是嫁了人,你还有娘家的,你还有大舅哥罩着的。”
“嗯,知道了!”水心柔垂下眼睑,她不再吭声了。
茫然的眼神还是逐渐加重!
呵呵……她现在就像捉~歼的怨妇吧?
她真的不想把自己弄成疯子一样的,折腾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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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暮寒送水心柔去取车,看她那个失魂的表情,他直摇了摇头。
这情伤可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药到病除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爱莫能助!
但,可以确定一点,水心柔是不会柔弱到去做傻事的,最闹心的打击她都挺过来了,他相信她知道自己要什么的。
水暮寒回花田村了,水心柔也开车回家了,但,这个夜晚还是注定了难眠!
唐亦森一直泡在冰冷刺骨的冷水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温都被他泡得温热了,他的意识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力气也有了,足以对付外头的阮涵了。
该死的践人,竟然跟唐天豪这样设计他,以为他是好惹的吗,他肯定要收拾他们。
俊容线条紧凝,下巴也绷紧,唐亦森的眉宇闪烁着一股阴骛的气息。
深沉的眼眸闪烁着灿亮的火焰,眼部的周围也剧烈抖动着,扭曲的俊颜有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咻地,唐亦森起身了,他走到洗手台那打开水伐,捧起冷水洗了洗脸,并抬手捋了捋脸上的水渍。
至今,他的口腔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他的嘴唇已经让他咬破了,在他洗脸的时候,涩涩地疼。
可这都比不上他的心寒!
感觉良好,唐亦森打开浴室的门出去了,湿漉漉的身子滴落的水渍带出了一路。
不管是衣摆还是裤脚,都不停地有水珠往下掉。
阮涵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她一点睡意也没有,精神得很。
她以为唐天豪都安排好一切了,她也以为水心柔接下来会大闹一场,所以,她现在的神情都非常的淡定,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外头的危机其实已经解除了。
身陷在烟雾里,她的嘴角还噙着一抹阴沉的笑意。
忽然,感觉身后带出一阵冷飕飕的幽风,反射性地,感觉到一股沁心的寒意的她回眸瞟了一眼,赫然地,她看到已经清醒的唐亦森从浴室出来了,就站在她身后。
他浑身湿透了,俊脸非常的冷峻,黑凝!
那双带着敌意的眼眸凶恶地瞪着她,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恨不得掐死她的吧!
噗哧……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阮涵的表情还显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和轻蔑的嘲讽。
摁熄烟蒂,她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唐亦森,狡黠的媚眼兴致十足地盯着他。
她的眼眸不畏对视上了他的猩红眼睛,无视他眼中跃动的那两簇灿亮的火焰。
阮涵微歪着头,笑得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