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谷家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也没错,老太太与老爷子禁止成家盖了新房的谷家子孙另立门户,所以谷家的子孙们基本上都留着一道门以便大家来往。说这些只是想说:谷家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卢氏的所作所为。
至于知道的人为什么不说,其一,他们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都忌讳着。其二,老爷子曾经发过话,让大家在家里的一些事要装聋作哑。
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新来的媳妇无意间看到卢氏的小屋子。后来这小媳妇就吓出病来。媳妇生病,做丈夫的肯定着急啊,这一打听下来才知道卢氏在家里做的好事。
小伙子年轻气盛,当时就直接将状告到了老爷子耳朵里。老爷子听到之后沉默许久,然后喊来卢氏,回避了旁人,两人单独聊了许久。聊过之后,老爷子就喊来谷家所有人,当着大家的面说了这么一句:“喊你们过来是因为最近家里有些乌烟瘴气的,一点点小事就闹的家宅不宁,你们是想气死我?以后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你们别来烦我!记住:这日子糊糊涂涂的过就行了!”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当时就让那小伙子气的甩袖子走了。
老爷子现在岁数大了,已经想不起来当初到底是哪一位儿子将这这件事闹开的,反正自那儿子拂袖而去之后,谷家的人隐隐约约就知道了这件事。不过老爷子发了话,大家就不敢违背老爷子的命令,所以一直到现在都平安无恙。
现在卢氏自己犯了浑,谷老爷子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卢氏而将整个谷家赔上去,所以现在杨绪北问他话,他一句话就将谷家摘得干干净净。
卢氏见谷老爷子说这话,立马就恼了,瞪着自己的公爹怒道:“老爷子,你怎么能对神仙不敬?你逢年过节也要祭拜神仙的,难道你就不怕神仙降罪?”
这话让在场的人一阵目瞪口呆。就连杨绪北也审视的看了老爷子好几眼。杨绪北在心里估算着卢氏说这话的可信度,思来想去,这事确实会是自己这位外公能做出来的。自己这位外公与外婆都是个会算计的,两人凑到一起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奸。卢氏在家里供奉这个不知名的“神仙”。说不定还真能得到“神仙”的庇佑。反正不管怎么说,于他也没有任何损失。
杨绪北只是转念一想,便想通了关节。然后对自己这位外公生出不悦的情绪来。往常逢年过节都要在家里捞点好处,细细算来,给的只怕当年的嫁妆本都够了。现在还给自己带来这么大一个麻烦……啧!
“好你个卢氏,往常你牙尖嘴利就算了,现在竟然将脏水泼到我身上来了!看我不打死你!”谷老爷子这时候动作比至平常利落了好几分。
眼见拐杖就要落在卢氏身上,杨绪北赶忙拦了下来,杨绪北道:“老爷子消消气,这事既然与您没关系,您动什么火气?”话是这么说,杨绪北心里对谷老爷子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分,哪有做公爹的打自己儿媳妇?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要不是这位老爷子跟自家有着联系,杨绪北还真的就想当做笑话看下去。想到这。杨绪北叹了一口气,明明只是抓个人,怎么事情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与杨绪北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杨善!杨善站在黄氏与杨慧两人中间,眼睁睁看着这一家子跟唱戏似的一刻不得安宁,心里一阵阵的无语。这家哪里来这么多戏?能不能快点?
杨善想法刚落,那边一直没有动静的谷来财却是不知道被谁松了口中堵着的东西,迷迷糊糊的喝了一声:“别吵了!烦死了!”他这一声喝得卢氏抖了一抖,然后卢氏也恼了,回骂道:“小兔崽子,胆子肥了!敢跟你娘这么说话。”
谷来财却是没听到。又是说了一句:“爹,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时大家都没有做声,全都看向谷来财去。
那谷来财继续又说了一句:“爹,咱们可以走了吗?你说杨善那小娘们会不会不识相?”
众人一阵沉寂。更是有人将目光转向杨善这边来,有的不解,有的若有所思。杨善没想到谷来财这时候会犯起糊涂,一颗心被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不知所措,以及被羞辱后的愤怒。
那谷来财迷迷糊糊的没听到谷老四的话。皱了眉头又说:“管他呢!咱爷俩还治不了一个小娘们!那小娘们的娘将赵定唐迷的神魂颠倒的,也不知道她这女儿是个什么滋味!爹,您说今夜过后就让那小娘们对咱爷俩言听计从是不是真的?那小娘们……”后面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因为黄氏这时候如同疯了一般扑过去将谷来财按倒在地上。
黄氏这一发威,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黄氏身上,杨善脑袋空白一片,整个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突然耳朵边传来一个字:“哭!”杨善条件反射的向声音来源看去,却是见杨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杨善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鼻子一酸,扑到杨慧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那边黄氏怒不可遏的打人,这边杨善扑倒在姐姐的怀里哭的天昏地暗。这出戏又跳了频道,让在场的人还真是应接不暇,都不知道看哪一出好了。
杨善扑在杨慧怀里,感觉到众人一阵阵打量的视线,以及一些指指点点的话。大部分是骂谷家这对父子qín_shòu不如,但也有人说杨善自己不检点。杨善气的真想劈了谷来财!什么时候不好说胡话,偏偏在这种大庭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