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点多,季珊还是没有回来,虎叔嘱咐我明天该带什么东西,墨迹了一晚上,最后含着泪回了屋子,我知道他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虎叔,可是北京是必须要回的。
我也回了卧室,直到十一点,我有些着急了,心里不爽季珊没个数,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虽然抱怨,可是已经给季珊把电话打过去了,电话里一阵忙音,没有人接。
我着急着又打了一遍,没成想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电话被挂断,再打过去就处于关机状态了。
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季珊出事儿了!我下意识连忙给丁凯打了电话,丁凯的电话也是关机,我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心凉了半截,本来我们明天就走了,结果季珊说要出去走走会晚些回来,其实我有心理准备,季珊应该是去找丁凯了,毕竟憋了这么多天没说话,临走总要道别的,女人是最难理解的生物,但是女人是理解女人的,刚才季珊的电话被挂断,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我下意识的就想到给丁凯打过去,想着万一是凑巧呢,可是丁凯的电话也关了机,让我坐实了这个想法:季珊出事儿了,连带着丁凯。
我穿好衣服,跑去对面的屋子啪啪的拍门:“虎叔,赶快起来,季珊和丁凯好像出事儿了。”
不一会虎叔开了门,眼珠子立得老圆,眼睛里带着红血丝,着急忙慌的:“怎么了?”
“边走边说。”我拉着他就往外面走,虎叔踉跄了一下说拿钥匙,随后跟着我出了门,外面天色黑暗,门口的灯泡子一会亮一会灭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大晚上的也就自家门口还亮着灯泡子。
“季珊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给她打电话,第一遍没通,第二遍只有一声尖叫,第三遍就关机了,然后我给丁凯打,丁凯的电话也关机。”我和虎叔往村外走,一路上东张西望,连半个人影子都找不到。
虎叔皱着眉头:“不会是丁凯把季珊qiáng_jiān了吧?”
“去去去,说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丁凯不喜欢季珊,再说了丁凯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我哭笑不得,“丁凯有你这样的师父还真是悲催。”
虎叔也是急慌了,连忙说对,我们找的很仔细,边喊着两个人的名字:“季珊,丁凯,哎,前面是南北岔路口,小曦,你去北边找,我去南边,然后拐去西边村头会合,如果没有再去丁凯家附近找。”
我点头,到了岔路口黑的厉害,并不是主路,而是荒地,北边南边的里边是两个坟圈子,不过是老坟了,现在都流行火化,可是坟圈子里向来是出事的高发地,虎叔是刑警,这片地是必找的,我当下就横进了北岔路口,五月初就是个夏脑袋,长春的夏季又比别的地方来的晚一些,四周的草垛都还很干枯,我低头走着,走夜路也有一些门道,黑泥白石光水涧,用这老方子倒也能勉强走的了。
通过羊肠小路,就到了大片的田地,我围着田地往里面走:“季珊!丁凯!”
“季珊!丁凯。”到了田里就是隐隐约约的传来回声,我不仅抖了抖,因为这声音听到我耳朵里是飘忽不定的女声,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这么恐怖。
“啊!”突然!一道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紧接着就是吭的一声,听起来像是个男的。
我一惊,连忙掏出电话要给虎叔打电话,却不料刚一打开手机屏幕,血色蓝衣的娃娃大哥不知道何时成了我的屏保,弯着嘴角对我笑。
“骇。”我手一抖,咣当一下手机掉到了田沟子里,报废了。
我惊骇的看向四周,一股子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尖叫,不一会就听到女人的笑声,笑声过后,就是一声男人痛苦的低吼。
“嘶!”我慢慢的挪动,脚底下像是灌注了铅块,越发的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普通的绑架,而是和娃娃大哥有关系,男鬼又作祟了,一股子怒意横生,但却抵不过内心的恐惧。
我最后咬了咬牙,大步的朝着里面走去,我只知道不能让季珊丁凯有事,丁凯是我给续的命,季珊初来乍到,已经成了好朋友,对于这个女孩子,我多少是心疼的。
心里也庆幸,幸好没有给虎叔拨通过去,否则虎叔对于现在这样的局面也帮不上什么忙,将刻刀攥在手里,心里才稍微安慰了一些,走过农田是一片荒地,长着枯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到了夏天就是一片草地,只是现在却有些骇人,听老人们说过,田梗子旁边荒地的后面是坟圈子,不过坟圈子和荒地中间还有条小河,小河上面有道桥,之所以没有完全隔离,是因为每到清明节还有给去上坟的人,不过随着年岁越来越长,埋在那里的死人的儿女活着的也不多了。
我硬着头皮穿过荒草地,果然看到了一条小河,小河在月光下闪着余晖,小河上有一座小木桥,灰扑扑的看起来有些腐朽,顺眼望去,只见桥那边,有黑漆漆的两团身影,看不清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我试探的喊了一下名字,只听桥那边果然传来惊恐的叫声。
当下心提到了嗓子眼:“你们等我,我去救你们。”
听到我这句话,一男一女的叫声更加惊恐,似乎在阻止我,我咽了口唾沫,这种情况下怎么能退后,我拿出随身带的两张黄纸用火柴点了,转瞬间化成了灰烬,我捧着黄纸灰,大喝:“各路鬼怪,收钱消灾,半夜惊扰,勿怪勿怪!”
说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