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的时候,驸马府内外都被重兵团团把守了起来。
“外面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吵?”楚商与景阳先后被窗外的脚步声音吵醒,还没有醒过盹来,秋宝就开始砸门了,很用力的那种。
“公主!不好了!好多的侍卫!!”秋宝原本是在偏院,穿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群大内侍卫冲了进来,说什么她没有听得太清,但看样子是来者不善,急忙穿上鞋子就跑到了景阳这里。
“怎么了?”开门的人是楚商,不过景阳也已经从床上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只看见有好多的皇宫侍卫,对了!”秋宝忽然想到“带头的好像是个道士!”她记得那人手里握着一把拂尘。
“申天鸣!”楚商第一反应先是转头去看景阳,直觉告诉她,也许这是她们夫妻最后的一个晚上了,过了今夜她也许久再也见不到这个自己钟爱的女子了。
几乎是跑过去,就这么两三步的路,楚商都已经等不及了,她紧紧的将景阳拥在怀里,用力的吸着鼻子,她要永远记住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准出来,你要相信我,我永远爱你。”楚商捧着景阳的脸,手指不断摩挲着那让自己着迷的双唇,随后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嘴里的血腥味让景阳感受到了楚商的决绝“你怎么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商眼里带着深情,望向那双皎洁如月光一般的眼眸,微微一笑,道:“记住我的话,还有,必要的时候,一定要-抛-下-我!”说完狠狠地推开景,撞开门就出去了。
“申天鸣!”楚商怒视着这个祸国殃民的贼人“深夜领兵擅闯驸马府,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申天鸣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毒,拂尘一辉,指着楚商道:“来人啊!还不把这个反贼给本国师拿下!”
“谁敢!”景阳站在楚商身后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人。
毕竟是公主,侍卫们被景阳的声音镇住了,立在原地不敢上前。
“公主,您不能再为这个反贼说话了。”申天鸣脸色一转,悲痛的捶着胸前,道:“皇上驾崩了!”
楚商的表情比景阳还要震惊,驾崩,怎么可能!这不在她推算之中啊!“不可能!你胡说!以皇上的身体熬到玉王爷回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我胡说?那你问问他们!看看我有没有胡说!”申天鸣指着身边的侍卫。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申天鸣从怀中取出药方,摊开对向楚商,道:“三更天的时候皇上起来过一次,可就在喝了这副药之后,暴毙了。”
楚商一把扯过药方“乌头?怎么可能有乌头?!”猛地抬头望向申天鸣“你!是你!这是你做的!”
“哼!我做的?楚商,事到如今,你还想再瞒吗?”申天鸣上前一步扯住楚商的衣领,半眯着眼睛道:“玉王爷走的那天,跟你说什么了!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我,我。。。”
“你不敢说,我来帮你说。”申天鸣放开楚商的衣领,转身看向景阳道:“想必公主应该还蒙在鼓里吧?这人竟跟玉王爷勾结在一起杀害皇上,这一次是她们蓄谋已久的!难道公主还要维护这人吗?!”
楚商转身看向景阳,拼命的摇着头“我没有!景阳,你知道我的,我不可能这么做!”慕容宸再昏庸,她毕竟也是你父亲啊,我怎么可能让你陷入这不仁不义的地步。
景阳大脑一片空白,父皇死了?楚商跟五哥做的?一个是她的爱人,一个是她的亲人,可却联合起来要杀自己的父亲,面对楚商的眼神,她犹豫了。
“来人!把这个谋害大周的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申天鸣一声令下,楚商被三五个侍卫擒住,压在地上,双膝跪倒在地,她看见景阳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疑惑,有不解,有担忧,有难过,还有一闪而过的慌张,可唯独没有了信任,没想到她还是不相信自己,楚商挣扎着,奋尽全力大喊了一句“景阳!信我!”
景阳一个犹豫,就看见楚商被人押走了,可她那一句“信我”深深地刺痛了景阳的心,楚商不会做这种事的,别人不了解她,可自己绝对了解,即使是为了自己她也绝不会这么做!她必须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绝不能让楚商就这么被带走,“站住!”景阳提起裙摆就向前追去,可刚踏出一步,就被人拦住了。
“贫道还请公主,暂时留在这驸马府里不要外出的好。”申天鸣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敢软禁本宫!”景阳的双眸四是要喷火一般,这人果然胆大包天!
申天鸣摇了摇头,又道:“贫道不敢,只是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外头现在又不安稳,若是有什么闪失,贫道可承担不了这个罪责,贫道一切可都是为公主着想、为公主好啊!”
“你--”
不等景阳说完,申天鸣就下令道:“来人,好生看着公主,若让公主私自外出有什么闪失,小心本国师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国师!”
此刻的景阳只能任由着楚商被带走,颤抖着气息,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步子,她不能慌,她一定要冷静,楚商还在等着自己,可是现在谁能帮她?!
“公主,您先冷静点,我们一起想想办法,驸马爷不是那样的人。”说话的人是秋宝,无论是了空还是楚商,凭她对这个人的了解,杀人,还杀的是皇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