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凛冽黑衣的玉力琨,姿态慵懒地坐在一张黑色的牛皮沙发上,交叠着遒劲有力的修长双腿。
一把在昏黄的橘色灯光映衬下,不断散发着阵阵冷芒的银色手枪,灵巧的在他的右手翻来翻去。
“苏沫儿,你竟然敢伤她,是不是不想活了?”黑暗中,玉力琨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血红着双目,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苏沫儿已经被带到这里一天一夜了,她现在被打的满头是包,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来以前的容貌,她哆嗦着身子哀求道。
豹哥在一旁问道:“老大,现在该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玉力琨微微蹙眉,阴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怎么样?你自己说吧,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你要是说得我能满意的话,也许我能饶你一命,如果你要是执意不说的话,我就拖你去喂狗!”
最后两个字刻意加重,吓得苏沫儿浑身一颤。
她抬头瞧见浑身不断迸射出摄人心魄的黑色死亡气息的男人的瞬间,不能遏制地全身瑟瑟发抖。
“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要是让狗咬得血肉模糊的,那可就太可惜了!”玉力琨说完冷然一笑,样子邪魅至极。
苏沫儿看不清他脸上的五官,只能看见他一双阴鸷深邃的红眸,正冷冷地让人不寒而栗地注视着自己。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承认了,是我陷害的梅香,在道具上动了手脚,你还想怎么样?”苏沫儿哆嗦着身子,还想试图辩解,玉力琨冷冷的巴掌已经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脸上,登时就肿了半边。
“你还想狡辩吗?梅香脚上扎入的木钉是这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还是自己老实交代吧!”玉力琨的脸上显露出的威仪,让人无法抗拒,只能臣服。
苏沫儿的眼眸中显露出恐惧的神色,她局促地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想说实话了!”玉力琨的声音冰冷阴沉。
苏沫儿吓得跪地求饶:“琨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会吧,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真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可没有什么原谅,求饶之类的词。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要么死,要么很难看的死,没有其他的选择!”玉力琨说着,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豹哥。
这一次是害“梅香”木头扎在脚里,上一次是给他下药,这一笔一笔的账都要和她算。
苏沫儿的眼眸闪过一丝恐惧的血红,她惊恐万状地哀嚎:“琨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原谅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这都是沈雪莉吩咐我这样做的……”
他示意一旁的豹哥将这个女人拖出去,不能让她死,但是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但是当听到她说沈雪莉三个字,玉力琨的眼眸还是猛然为之变色,果然结果和他猜想的差不多,雪莉,到现在你还是要纠缠不休下去?
玉力琨对豹哥冷冷地吩咐:“把沈雪莉带来见我!”
沈雪莉本以为玉力琨找自己,是想要跟她好好叙一叙兄妹之情。可是玉力琨看着自己的时候却只露出了一个眼不达笑意的微笑,连眼皮也没有皱一下,她心里一沉,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来了?”玉力琨眼神冰冷,语气冷淡。
沈雪莉看到他的眼神,他的态度对其中的缘由已经猜到了三分。
她娇美地叫了一声:“哥哥……”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玉力琨冷冷地回了一句:“你已经做了沈家的千金多年,不必叫得那么亲热!”
沈雪莉咬了咬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半晌才挤出一句:“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事字的音才落了,沈雪莉的脸上就被击上了重重一掌,而且这一掌玉力琨是用了全部的力气。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沈雪莉,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沈雪莉的脸上登时流出一条血迹,她的眼神里放射出隐隐的愤怒:“哥,你竟然打我?我做了什么让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要我给你一个什么解释?”
玉力琨的目光冷冷地扫了过去:“不用跟我装傻,苏沫儿刚才已经全部都招了,是你指使她在道具上动了手脚,害得梅香脚上扎钉子的!”
“我是说哥哥,怎么会突然对我发这么大的火呢?原来是为了梅香那个贱人!”沈雪莉狠狠的咬牙,眼里凝聚着怒火,她不甘心的质问:“难道说现在在哥哥心里,梅香的地位已经比我这个亲生妹妹还要重要了吗?”
玉力琨眼眸眯起,对她止不住的失望:“雪莉,你从小就没有父母,是我太纵容你,溺爱你了,才会把你惯的任性妄为,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女孩子的手不该沾染任何的血腥,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害人,作为哥哥我都快认不识你了!”
沈雪莉咬牙,不甘心的望着他,“哥,你怎么可以听信苏沫儿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我害了你心爱的女人?”
沈雪莉快气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她才是他心爱的妹妹啊。
现在“梅香”那个贱人不就是受了一点伤而已,他竟然打了她!从小到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