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悲哀的,更是卑鄙的!虽然我承认自己不够干净,但也不想这样脏的无以复加。——韩之善
清晨,五月的阳光,带着点滚烫,却又带着点薄凉。
阳光晒进房间,细细密密的光圈打在白色的床褥上,被窝里那俏丽的容颜竟略显憔悴。
韩之善从睡梦中醒来,眨巴了好几下眼皮,慢慢睁开了双眼,她无力地抬起手遮住窗外漾进来的光芒,她稀里糊涂地看着陌生的四周,突然紧张的坐了起来。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一般的房间,房间的布局和摆设简单而粗糙,一看就是一个低廉宾馆的房间,年代感十足……然后最令韩之善想要奔溃的,却是身上未着寸缕的自己!
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出现着,见底的酒杯,晃动的炫灯,模糊不清的男人的脸……
她想起了那一晚,喝得酩酊大醉的她,迷迷糊糊中被一个陌生男子带去了酒店,迷迷糊糊中,她能感觉第一次,不是她主动脱了衣服,而是一双陌生的粗糙的大手,将她身上剥得一干二净……
韩之善突然感觉眼前是那样的漆黑,却又那样的空白,她的双手紧紧地拽着白色的被褥,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竟然会觉得自己身上如此的脏乱不堪!
她看着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据说这种房间狠毒都装有一些针孔ou头,专门拍床戏过程来做成片子的贩卖……
韩之善想到这里忍不住颤抖不已。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姚烨那年他所说的话:“我不会和不是chù_nǚ的女人发生第二次关系。”当然,他后来似乎破戒了。
她又想起前一天在她的新家发生的事情。
“烨,她有没有死我不知道,也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能够对她死心,并且爱上我!”
“爱上你?”姚烨冷笑道,“只要萨紫漪一天还在我心里,我就不会爱另一个女人!所以,你最好趁早死心吧!”
韩之善愤恨地盯着满地狼藉,突然在心里怨恨起姚烨来。如果不是他,她或许不会这样不堪……
韩之善盯着房间一地的衣服好几分钟后,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了衣服打开了门,却不曾想更加不耻的事情却发生了!
门外突然有一堆记者朝她房间涌来,韩之善机智迅速的甩上门,门外是不绝于耳的询问声和敲门声,门内是一刻也没法安静的心。
她该怎么办?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记者?
“calvin,救我!”
韩之善很快就打通了经纪人的电话,何为一听到韩之善带着哭腔的求救声,便立马紧张了起来。
“你在哪啊?”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外面堵着好多记者,我出不去……”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哪呢?她连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
“你把手机定位打开!我立刻赶过去找你!”
何为挂掉了电话,韩之善紧张的跑到门边,将门反锁,把沙发堵在了门上,然后整个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害怕地看着那扇仍未停歇的门,真害怕他们会破门而入!
在韩之善以为的半个世纪时间里,何为终于找到了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的小宾馆。
他知道就这样贸然进去将韩之善带走,势必会让韩之善瘦到记者们的包围,于是他大胆的从隔壁阳台翻了过来,悄悄地潜入了韩之善的房间。
“嘭”的一声响,何为因没掌握好高度,整个人摔在了韩之善面前。
韩之善听到动静,惊慌地抬起了头,见到来人是何为,兴奋地叫了起来:“calvin,你终于来了!”
“嘘!走!从窗台过去!”何为将韩之善抱起来,将她放在窗台上,“过去!”
“可是?”韩之善看着虽然不是特别高,但也有三层楼那么高啊!
“sally!相信你自己,别怕!你忘了吗?比这高的跳台你都演过美丽的滑翔!”何为鼓励着她,从这个窗台到隔壁窗台没有护栏,没有防盗网?
并且两个窗台仅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可是,演戏能一样吗?那时候有威亚!”韩之善忍不住白了眼何为。看着那一米宽的窗台,她也忍不住自问,她为什么要躲?引起更多人的关注,难道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sally!你再犹豫什么?快点!”何为转头看了一眼,依旧在砰砰直响的木门。
“不,calvin,我不能从这里过去,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躲?我要光明正大的从那扇门走出去!”韩之善说着便要从窗台跳下去。
“sally!”何为突然低吼道,“你想要身败名裂吗?你现在如果从这走出去,就相当于给你所说的‘没做错什么’打了个耳光吗!”
“什么意思?”韩之善不解地问。
这时,一个掏钥匙的声音传来了,似乎是记者们终于说服了宾馆老板来开门。
“一般客人在里面,我们是不方便开门的。”一个老头的声音,判定应该是老板。
何为看着韩之善,认真地说:“sally,听我的,跳过去!快点,要来不及了!”
韩之善看着何为的双眼,本来下决心面对记者的自己,突然动摇起来。
“sally,理由一时半会儿我没办法跟你说清楚!总之,离开这儿,总是对的!”
看着何为更加坚定而又充满了期盼的眼神,韩之善抿抿唇,眼角已经湿润,她相信,何为总不会害了自己!
韩之善看了眼楼顶,那里只是一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