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老朋友相聚无言不欢。
倒霉的是自来也和水门师徒二人,好事成双,被众人轮流灌酒。可怜的水门没吃多少东西,就有一帮巡损友过来开几句玩笑揶揄一下,顺带劝酒,有时候说不定还有双份要喝,美名其曰,替女朋友喝的。
水门在心中苦笑,柱间和这群人是商量好的吗?连着两天一起灌他,这么有意思吗?不过看在这群损友一个个笑那么开心,哎,也算是为他高兴吧,和大家在一起总是很惬意不是吗。
这里的女青年们大多也在纲手的熏陶下变成酒量一等一好的女汉子,水门一人应付这么多人还是有点难办的。不多时脑中便开始有些昏沉之感,水门眯眯眼定了神稍稍恢复了些。
断倒是很体贴的劝大家“好啦,你们这是成心灌醉水门,一会儿他就回不去了。”
纲手脸颊微红,摇摇脑袋不以为意道“只要月回去,我看他小子爬也爬回去!”
大家一阵哄笑,水门今晚本就和月坐在一起,挨得近不说,也因月身体的关系水门很担心她两人偶尔眼神交流,或低头耳语两句。这些大家都看再眼里,就成了耳鬓厮磨,你侬我侬了,纲手这一句就是在指出水门恋女朋友恋的很,一会儿都分不开。
水门笑笑并不解释,都当女朋友了,这样误会也无所谓了,反而佯作无奈“你们这样热情下去,我可能爬都爬不回去了。”连着两天这样的喝法,他更是没吃东西,人受得了,胃却开始不舒服了。
富岳端着杯子望了过来,兄长般叮嘱“水门,早点办事。”
“好,我会的。”水门微笑回答,手刚握住酒杯,手腕就被一个不大的力道按住。是月伸手止住了他举酒杯的动作,她从开始便没有什么话,大多是别人问一句她答一句,安静的像是没有存在感,现在却制止他喝酒,是在关心他了。
水门心中一暖,面上越发柔和看着月,“我还好,不要担心。”
月看他一眼,不说话,扭头回望富岳。
一桌子人都在等好戏,水门这个安静的小女朋友终于有动静了,还是对上了严肃正经的富岳,难得啊!
富岳严肃的面孔与月面无表情的脸对峙几秒钟,富岳点点头,认真道“早点成为弟妹,到时候就不灌他了。”
月面色不改,目光幽远不曾变过,缓缓吐出一个“好”字。然后手上力道松开,放开水门的手,不再干预他们的劝酒。
这么简单就放行了?月怎么这么好说话呢?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水门倒是没多想,月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不错了,他将酒杯举起与富岳示意后,送到唇边,饮下才发现不是月不较劲了,而是她早将这一杯子的酒变为水了,那伸手一拦,不过是引起大家的注意罢了。
这一杯水饮下,水门觉得胃里似乎暖融融的,很是惬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不适。
有时候,很单纯的心意,不需要太多人了解,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美琴看见这一幕,笑笑推了推富岳打趣“你不怕睡沙发,不代表水门不怕,不要欺负人家了!”
“诶诶,月,你不来一杯?”红豆对月招招手,笑眯眯的醉眼朦胧。全桌只有月没喝酒了,这可不行。
“她还小,不能喝酒。”水门刚应付完富岳,又转而对红豆摇摇头婉拒。
“你看看你,快把人家藏起来不见人了!”红豆一指水门不满意道。
“唉,红豆,我替她喝。”水门呼出一口气,好脾气的应对这一位坑他无数回的损友。
“你们感情这么好,怎么不表示一下?”玖辛奈用手指点点脸颊,凑过来眼光在水门和月身上打转,“不然怎么能代替呢?具体怎么表示,你们看着办吧!”
玖辛奈这是一定要刁难到底啊……这是……大家不禁为水门默哀,顺便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这题出的真难,要表示又不说怎么做,过了两人做不到,不到位大家也不满意。
水门望着大家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目光,略感头疼。捏着酒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回头看一眼月。她依旧冷静如斯,脸色不曾变过,她是不在乎还是不介意?他突然迫切的想知道她的想法,无关乎任何人的看法,只是想明白她。
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会有些不同,是她真实的想法?水门并不确定,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他脑海中总是会不自觉想起那一天她对柱间的话,说他是她男人。神经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大条,思想比动作慢一拍,水门手臂一伸,将身边的人往怀里一揽,月就被他的力道带着与他贴紧,他能感觉到她靠近时的温软和芬芳,于他来说熟悉而不可触摸的一份特别的存在。她没有不悦的神色,只是看着他眨了下眼,目光纯粹没有任何色彩,一手扶着他的胸口稳住身形。
一桌人开始起哄,喊着不够不够。在众人的目光下,月提起桌子上的酒瓶,给水门另一手中的空杯斟满,再放下酒瓶,小手连带杯子握住水门的手,一起举到他的唇边。
月做这些动作的瞬间,水门好像没有听见周围的声音,只有她涓涓细流斟酒的水流声,还有她抚上他的手举起酒杯轻微的呼吸声。他注视着她,湛蓝色的双眸直白而幽深,从月扭头到把酒端来再与他对视,两人没有说一句话,这一刻似乎不用言语来交流。他极力从她的脸上想找出些什么,直到从她琉璃紫的双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