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跟之前奇怪的感觉,想要醒来却醒不了,直到虚空中传来一声声的哭泣,她就知道一定是宿主的情绪过于强大,才让她晕倒的。
“对不起,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太想见他了。”
施晴能够理解这种情感,甚至知道宿主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如果是她醒过来,那么她就可以跟墨大哥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想出去见他一面,如果我能满足你这个要求呢?”施晴突然发了同情心,不过她有把握,宿主不敢占据她的身体太久,因为她已经是有夫之妇的人,也已经跟墨痕形同陌路了。
“不,我出不去,我的魂魄少了一命,所以醒过来的是你而不是我。即使这种愿望再强烈也不能,我只是想让你告诉他,别再等我了,忘了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施晴点点头,“你放心,我会说的。”
还没有等到回应,大脑又清醒了过来,只是这个时候却觉得唇上有绵软的感觉,一睁眼才发现墨大哥在亲吻她。
“对不起——”墨痕松开施晴,孤寂地坐到一边,他刚才实在是情难自已,明知道她不是她,还是犯了错。
“墨大哥,我不怪你”施晴拉了拉对面人的衣衫,“她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忘了她,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了,你不是想看看燕王如何了吗,我带你去。”墨痕调整好自己的内心,从现在开始他要忘记心爱的人。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见他?”施晴好意外,差一点开心地跳起来,不过考虑到墨痕的情绪,将这份欣喜装进了心里。
施晴在衣衫外面又罩了一件披风,头上梳成丫鬟的双鬟髻,以免别人认出来。两人在夜色中翻墙出去,高的地方就让墨痕拉一把,出了太子府后坐上了一辆马车。
施晴一路上都是紧张的心情,双手紧握在一起,都捏出汗来,担心夫君真的是遍体鳞伤、又担心呆会看守太严进不去,各种问题横亘在心中,难以驱散。倒是宿主的意识小了许多,近乎于沉睡的状态中。是因为她对燕王的情感太多,所以压制住了她。
墨痕一直静默,时不时瞅一两眼身旁的人,随后到了皇城脚下。墨痕出示了太子府的令牌,黄门瞬即开了。
墨痕与施晴入内,绕到天牢外才下车。一出来里面便是一阵怪味传出来,有尸体腐烂、墙壁发霉的味道,还有铁珊栏的锈味。
“来者何人?”门口有把守的侍卫与太监,深夜中都昏昏欲睡,一见到人影都精神起来。
“太子府上的墨痕。”墨痕再次出示了令牌,施晴则戴着帽子站在他身后。
守卫的人撤了刀剑,又指着施晴,“你不能进去!”
“她是我的贴身婢女,两位差爷通融一下,一会就出来。”墨痕推着施晴,让她先走。
看守的太监已经开了牢门,施晴进去后,墨痕也跟着进来了,随后就听到身后有落钥之声。
牢房既幽深又暗,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好在墨痕的剑能发出银光,还能看清狭窄的道路。
两边都关着犯人,一看到有人进来纷纷抓着铁珊栏望过来。施晴踩在稻草上,艰难地辨认,却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人。
“还在前面。”墨痕拉着施晴前往前方,又下了一层阶梯才到。
天顶上有月光洒下来,墙壁上是幽暗不明的烛火,依稀能将下面的室内照亮。施晴一眼看出夫君所在的位置,再也不顾身旁的墨痕,奔扑了过去,口里呼唤着,“翌……”
“丫头。”燕王身上都有伤,身上的锦衣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带着血迹的褥衣。今日下午,太子特意过来带给他一则喜讯,意思就是将秦欣溶怎么报复燕王妃的计划说了出来,这样鞭打他的时候ròu_tǐ与心灵的创伤混合,那么疼痛将无以复加。
此刻看到施晴就在眼前,燕王发有些不相信,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丫头,你还好吗?”
“嗯。”施晴重重地点了下头,眼中带着心疼的泪水,“是墨大哥带我来的。”
燕王抬头果然看到了墨痕,沉声向他发话道,“今天谢谢你救了丫头。”
“我只做我该做的事,你们抓紧时间吧,我在外面等候。”墨痕看了一眼燕王,退避了出去。
施晴从铁柱里伸手进去,抚着夫君脸上的伤痕,心疼地无以复加,“你怎么样,我该怎么救你?”
“不用担心,我会出去的”燕王握住施晴的手,低声细细密语,“还记得我交给你打绳结的玉佩吗,把它交给京城外建山军营的燕将军,他就明白了。”
施晴点点头,又互相看了几眼才道别。墨痕依旧送她出去,马车走出皇城,快要接近太子府时,施晴恳求道,“墨大哥,我想去建山军营,你能送我去吗?”
墨痕是太子手下,并不是自由之身,比如带施晴进天牢探监已经犯了大忌,就别说是燕王收服的建山军营。墨痕一听,就知道燕王肯定对施晴说了什么。
以他的职责应该立即去禀报太子,只是他对施晴的感情太深,虽然知道她是另一个人的替身,却没有办法不帮助她,于是点头说了声,“好”。
“现在我要回去一趟,你能在这附近等我吗?”施晴想到玉佩在房间里,趁夜她应该回去拿了东西再出来。
“外面那么多士兵把守,我送你进去吧?”
“也好,多谢你了,墨大哥。”施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总之没有墨痕的帮助,她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