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唤儿叹道:“怎么和你说了一大堆都是白说了。你就不想想宫中的其他姐妹?你不惹她,她倒是会惹你,不信你瞧着,这次的事情若是她安排的,早晚会算计到你头上!就怕是她得罪了太多的人,自己惹祸上身罢了。”
“唤儿,等等吧。我总还念着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时的情谊,若她不是真害到我身上,绥儿并不想与她为难!”
刘肇走后。阴璃拿下了头上的巾,对莲儿道:“把门也关上吧,本宫总觉得冷得厉害,胃里还翻腾着刚刚那些脏水的味道,总还想吐出来。”
莲儿听了。忙将殿门关好,阴璃才安静了下来,沉沉睡去。半夜时,听得窗格子发出啪啪之声,莲儿吓了一跳,从睡梦中醒来,忽然听阴璃说要喝水,便去外间拿水。这时忽然听到窗子又一响,随后阴璃又发出了一声惊叫,她吓得把水盏都掉到了地上。忙跑回寝殿,却见窗子打开,一枝钓杆伸了进来,那一头正抽打在阴璃的脸上,一条血色的长长印子,清清楚楚的浮在皮肤之上,看得人心惊肉跳,阴璃已坐了起来缩在一角,低声哭泣着。莲儿忙到窗口向外张望,却没有看到一个可疑之人。窗外静得只有一轮明月。和静静的水声及蛙鸣。
回来看时,阴璃已吓得面无人色,只哆嗦着,哭得上气不气下气。“来人。有刺客!”
莲儿的一声大喊,又惊动了整个甘泉宫。刘肇本来宿在,此刻也不得不披了衣服,和绥儿赶了过来。
看到阴璃脸上的血印子,刘肇气坏了,对莲儿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就照顾皇后一件事都照顾不好。车青,给朕狠狠掌这个贱婢的嘴!”
车青答应一声,撩起袖子便开始下手。
刘肇听着皮肉相击的声音噼噼作响,犹不解气,斥道:“身为皇后的贴身侍婢,竟然不时时跟着,才致皇后再次受伤,还折腾得全宫都不安宁,杀了也不为过!”
妃嫔们此刻都被惊醒,在门外站了一排,眼看着莲儿挨打,却不敢出声。心里还默默的高兴,这死丫头,没少在皇后面前使坏,出了多少坏点子。看着她挨打,正是解气。一屋子都沉默不语,气氛愈加显得沉闷不已。
吕青樱此刻已开了药回来,说道:“皇上,皇后是惊吓过度,以致于神智不清,臣妾已开好了药,让奴婢们去熬药了,皇上不用担心了。至于皇后脸上的伤,并没有破坏皮肤,只是被打了一下,臣妾开了散於止痛的药,三五日就好了。”
刘肇道:“申祥在哪?”
申祥知道自己脱不了干系,早已跪在殿外,一听刘肇呼唤忙跪爬着来到了他的面前,说道:“皇上,臣在。”
“你身为皇后的总管,却没有尽到护卫之责,你该当何罪?”
“臣有罪,臣已搜过了宫的每一处地方,认为没有事了,才安心睡觉。臣想,这害皇后之人内,大长秋已派了人来,臣想,一定会有结果的。”
“结果,大长秋连绥儿的那几个案子都没有一点头绪,今天这没头没脑的案子,他能破得了?你也不用说了。自今天开始,皇后的寝殿周围,加派内卫守护,每个窗口,门口都站着人。皇后若是出去,都给朕寸步不离的跟着,若有差错,你们都提头来见!”
苏唤儿想着白天议论时还说还会遇刺,不由觉得好笑,刚要说话,绥儿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望着自己的鞋尖恍若无意地摇了摇头。花采女犹自不安,但见陈黎只是百无聊赖地拧着绢子玩儿,便也勉强安定下心神。
这时,绥儿说道:“皇上,停手吧。说到底也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女婢,皇后还指着这丫头尽心侍候呢!”
刘肇听了道:“好吧!”
正说着阴璃忽然喊道:“他打我,他打我,好痛好痛!”她捂着脸大哭起来。
刘肇见了,只得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打你,都走了。”
阴璃才安静了,拉着刘肇道:“皇上,臣妾害怕,皇上留下来陪着臣妾好不好?”
刘肇点头,“好好!”看了一眼在外面的妃子们道:“大晚上的都折腾了来,皇后没事,都放心回去睡吧。朕今晚就留着来陪着皇后,看看还有谁来与皇后为难!”
这时阴璃忽地大叫起来,“皇上,有人要害我!”
真真假假也看不得,绥儿笑了笑,对众位妃嫔道:“皇上既然这么说了,咱们就都回去吧。”
出了殿,吕青樱转过来对绥儿道:“她的脉象极乱,此刻是急怒攻心,心力交瘁之状,此刻痰气上涌,已经迷了心窍,神志不清了!”
绥儿问道:“可能医治?”
吕青樱笑道:“治是治得了,只怕,今后会有时而疯狂之状,这宫里怕是更加不太平了。”
苏唤儿凑过来小声说道:“你就不会说皇后娘娘气虚体弱,是油尽灯枯之兆,只怕是在弥留之际了。给她吃点药,好不了了,还当什么皇后。”
吕青樱道:“我是医者,不管是什么人,我只会救人,却不会伤人,你这样的话可不要和我说。”说着冷冷的瞪了苏唤儿一眼,转身走了。
苏唤儿笑道:“开个玩笑,也这么当真,你们两个真是好朋友,脾气都差不多!”
绥儿摇头道:“你啊,什么场合还说这种话。”
“怕什么,这里的姐妹有谁是盼着她没事的?”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