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别墅侧门的门口,好像是刚从别墅里出来。t男人穿着一条浅色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体恤,齐耳的头发干净利落。半长的刘海斜向一旁盖在眉毛的上面,整个人看起来倒像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只是相貌虽与阳光挂钩,可那神情真的是阳光的反义词,冷漠得让人不敢靠近。
萧沐沐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侧门口的男人,脸色慢慢的变得惨白,指着那个男人吓得口齿不清的叫道:“你你你……你不是,不是那只鬼吗?”
苏明阳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冷漠的夺过她手里的画板,然后坐到一边,直接将她当成空气。
萧沐沐怔了半响,心里暗暗的想,还能跟人抢东西,那就不是鬼了吧。
如此想着,她慌忙走到他的身旁,满脸狐疑的打量着他那张苍白的俊脸。她记得他明明就是那天夜里打雷的时候。她在阳台上关窗时看到的那只鬼啊。当时那只鬼满脸苍白的在楼下游荡,虽然今天他的脸没有那天晚上苍白,可是看着还是苍白得不正常啊。
听说鬼没有下巴,而且浑身冰冷得像是散发着从地底里冒出来的寒气,于是萧沐沐一时头脑发热,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那就是……她伸出了她纤细的小手猛的朝着那个男人的下巴摸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苏明阳拿着画笔,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出声,也没有抬手拍掉在他下巴处摩挲的小手。一双暗沉的眼睛只静静的盯着画纸上的画。
咦,有下巴啊,而且也不冰冷啊。萧沐沐在他的下巴处摩挲了两下,随即安心的收回手,这么说,这个男人真的不是鬼了。看来。他应该只是跟那只男鬼长得很像而已。
此时的萧沐沐,依旧将那个雷雨夜在楼下看到的那抹身影认定是鬼影。
直到她的小手离开他的下巴之后,苏明阳这才握着画笔继续作画,脸上平静自然,好像刚刚那一幕不存在一般。
证明这个男人不是那只鬼之后。萧沐沐安心的坐到一旁吃着桌上的水果,惬意的欣赏着花田里的美景。
顿了好半天,安静的空气中就只有她嚼东西的声音,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吞咽的声音,而那位冷面帅哥一直在那里专心作画,眼里好像除了那幅画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一般。萧沐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虽然她吃东西的声音不大。但是这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于是衬托得她吃东西的声音特别的大。
她觉得,此时要是再不找一个话题聊聊,她一定会尴尬死的。
于是,她起身再次走到那位帅哥的面前,看着他笔下的画卷,由衷的赞叹道:“哇,你画得真好。像真的一样,要是我也有这样得画技就好了。”
萧沐沐说完,半天都没有听到那冷面帅哥的声音,小嘴不由得撅了撅。敢情她在这冷面帅哥的面前真的成空气了。
顿了顿,她又不甘心的说了一句:“你画得真的很好,我也好喜欢画画,可是就是画得不好,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能画得这么好么?”
“天赋。”冷面帅哥终于开口了,却也只是冷冰冰的落下了两个字,简明扼要,直中要害。
他这意思不就是说他能画得这么好是天生的,而她萧沐沐画得不好是没有那个天赋么。
看着眼前冷冰冰的男人,萧沐沐郁闷的撅了撅嘴,这才又做回原来的位子上看着花海发呆,也不知道那宴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也不知道那痞子到底还记不记得她的存在。
想起那个不靠谱的痞子,萧沐沐这心里又是一阵惆怅,一阵委屈和一阵难过。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相信那痞子了。真是的,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今天晚上要不是他们副总裁和安娜小姐,她估计真的会被那对贱男贱女给整死。叉以爪亡。
趴在桌子上,萧沐沐气呼呼的瞪着果盘里的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嘴里一阵碎碎念,俨然将那个苹果当成了某个痞子的脑袋。
只是她没有发现,对面那个冷面帅哥的视线总似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幽深的眸中藏着一抹探究和兴味。
“碧衣,没想到你还会来参加我的寿辰宴。”
叶康全眸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有些哀伤的开口。
秦碧依冷冷的笑了笑,说道:“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参加你的寿辰宴,我压根就不知道这场宴会的主题就是你的寿辰。”
听着眼前女人冷漠无情的话语,叶康全的眸中骤然划过一抹沉痛,他看着她沉声开口:“那你来是为了什么?”
“我儿子。”秦碧依淡淡的开口,脸上没有半点温情。
叶康全微微一怔,半响,苦涩的笑道:“你不是不要那个儿子了吗?怎么二十多年后又想起他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秦碧依放下酒杯,冰冷的视线直直的看着叶康全,“叶辰呢?我要把他带走。”
叶康全抿了抿唇,低声说道:“估计他不会跟你走。”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秦碧依冷笑,“他跟着我待在苏家都比待在这叶家顶着私生子的名声要来得强。”
“他恨你。”叶康全看着她沉声说道,“你若心中真的有他这个儿子,当年就不会抛弃他,更不会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来找我把他要回去,说吧,你这次来找他有什么目的。”
听着叶康全的话语,秦碧依的眸中顿时划过一抹复杂,半响,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