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个角,半香快速的迈着步伐,回了谢静娅的院子。

卧房内,顾海源因服了解毒药丸,后又用了些降龙草,脸上的青色已经淡了很多,看来是用对了。

谢静娅也恢复了过来,正跟着半夏说着去找半夏的事情,门外便有了动静。

半香进来后,见着有一男子躺在五小姐的床榻上,虽然半夏提前跟她说过有这么一回事,但心里头还是没有缓过来,微有些不适应。

半夏一见着半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忙端上一杯热茶递上去,关心地说道:“快吃口茶,暖暖身子。”

半香确实也觉得冰凉得很,脱下披风,便将一杯茶咽进了肚里。

放下茶杯,半香便连忙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了谢静娅。

半夏睁大眼睛,犹为不信,似再次确认道,“你真的确定秋菊没了?”

半香望着谢静娅,铁定地回道:“嗯,奴婢确定秋菊应该是没气了,我见着四少爷换了好几次,并且还用手去探了探气,完了后,大少爷的脸色全变了,整个人也慌了起来。”

谢静娅的心微一凉,如果不是因为谢睿然提前暴露了本性,秋菊应该也会在三年后才死,是她的安排,提前引发了秋菊的死。

可是,在牺牲与不牺牲之间,她没得选择,必须得有人牺牲,才能慢慢的离间苏姨娘跟谢安邦的感情。

“小姐,奴婢出去探一下情况,看四少爷那边怎么处理的。”半夏站起身来,再次拿起披风。

谢静娅没有阻止,只是将手上的汤婆子递了过去,轻声道:“小心行事,别着了凉。”

半夏没有再客气,接过了谢静娅递过的汤婆子,此刻正值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外面风雪又大,有着汤婆子在身,会好受一点。

半夏出去后,谢静娅问着半香,“你可知这秋菊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半香想了一会,便道,“据奴婢所知,这秋菊是签的死契,当时苏姨娘是给了一笔银子与她家人的,听说是家里有一个卧病的老父亲,平日里她母亲就做些针线活换些个碎银子度日;她上面还有一哥哥在读书,已经是个秀才了,并且她哥哥待她也十分的好,她之所有进府当丫环,也是想着一边减轻家里的负担,一边给他哥哥筹银子,好继续读下去。”

“嗯,这读书是要费银子的,秋菊就这么没了,估计一家子的日子更艰难了。”谢静娅沉思起来,想着要怎么帮助能让秋菊一家子不起疑心并且日子好过一些。

“秋菊她娘的针线活,怎么样?”谢静娅随意地问道。

“这个奴婢不清楚,但是秋菊的针线活很好,听府里其他丫环说,秋菊的针线活就是她娘教她的。”半香将她所知道的告诉谢静娅。

谢静娅的眉毛微微舒展,如果她没有记错,上一世京城偏郊区有一家慈善堂,专门收养孤儿和无处安家的老人。

听说是京城里一位有着头脸的人出银子建的这家慈善堂,每年也会在京城的贵妇圈里幕集一些银子,来供养这些老人和孩子。

谢静娅虽未去考察过,但她听谢静嫣说过,那个地方的管理甚是与众不同,孩子不仅有饭吃,还有夫子教学,当然,孩子们也必须要劳动,甚至是老人,只要是四肢健全且身体健康者,都会有一些简单的活技分派给他们。

整个慈善堂每年的所花费的银子,都会将帐目公开,里面的老人孩子居住的环境也供参观,是真正为老人和孩子着想的,就连当今的圣上对慈善堂都赞誉有加,并且下拨银响。

到如今,好几个省府都建了慈善堂,至于其他省府有没有利用这个来当一个升官的表现,就不得而知了,但至少,京城这一家是信得过的。

“秋菊的死,是我们谢府对不住,等回头你仔细打探一下秋菊家的情况,看是否属实,探明之后你再回了我。”谢静娅低声嘱咐道。

“嗯,奴婢省得的。”半香见着谢静娅脸上露出疲倦之色,忙道,“小姐,您先休息一会,这位公子奴婢会守着的。”

谢静娅看了一眼沙漏,已经过了寅时,再过不久便要天亮了,顾海源却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天一亮,府里的人便杂了起来,要是万一被发现她院子里多了一个男人,那后果便不好了。

正在思虑着要怎么安排顾海源,出去没多久的半夏突然折了回来,并喘着粗气。

“半夏,你怎么这么快就折回来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半香开门见是她,便急问道。

半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谢静娅身边,平稳一下气息,便道:“小姐,不好了,咱谢府被官兵全部包围了,我刚出去的时候,见着有好几个官兵在走动着,大老爷那边的院子都亮了灯火了。”

此时,三人都同时望向了顾海源,不用想,这么多官兵突然包围谢府,肯定是跟他有关系,谢静娅静静思忖着,看来这一世,很多事情都与上一世不一样了。

上一世,她的嫁妆里有云腾宝藏图的事情或许被人瞒得死死的,所以谢府内一直没有出过事情。这一世因为她重生,很多事情便也渐渐改变,也许就包括了她嫁妆里有云腾宝藏图这一消息过早的让其他人知道,所以谢府内才会有被官兵包围的事情发生。

半香看着躺在地上的顾海源,不由得纠结起来,“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他藏起来,万一那些官兵真的搜到这里,那指不定是要掉脑袋的。”

“可是……我们这会能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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