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邦的书房内,苏氏退了其他守门的人,并且关上了门。

“老爷,今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再过十日,静嫣就要出嫁了,现在嫁妆没了,可怎么是好。”苏氏这一次是真的急了,眼眶泛着泪水,哀求的看向谢安邦。

谢安邦这一夜弄得很是疲倦,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心里亦是痛苦不堪。

见着他不说话,苏氏更是着急起来,在一旁哀求着,“老爷,您这次一定得帮静嫣才行,若不然,她嫁去宁公国府可以怎么活啊。”

见着她俱作极佳的表现,谢安邦的心底无由的冒出一股子厌恶。

“你也知道静嫣没得嫁妆嫁去宁国公府没法活,那在你下手想要烧了静娅的嫁妆时,你有没有想过她嫁去晋国公府没法活!”谢安邦的眼神冰冷刺骨,狠狠的挖着她的心。

苏氏脚步有些虚浮,听着这话,身子不由晃荡着。

“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氏在一旁辩解着,“妾身已经让人去查了,这事情就是看守的一位婆子贪睡却忘了吹灭烛火,所以导致了这件事情,现在那婆子已经畏罪自杀了,难不成让我们去找那婆子的家人算帐不成。”

“就算是找,她家也陪不起这么大一笔的嫁妆。”给人做奴婢的,家里怎么可能会有银子。

看着她自我狡辩,谢安邦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甩手就是一巴掌煽在了苏氏的脸上。

这巴掌来得又快又急又狠,苏氏还没摸清头绪,在又气又累之下,身体竟然被这一巴掌给煽倒在地上。

不待苏氏说话,谢安邦便发起怒来。

“贱人!这些年来,我没有管你,你倒是跳起来了,你当我这个一家之主是瞎子!”这一次,谢安邦说话又急又快,“你们母女要干坏事,没害着别人却害了自己,这会子反倒来找我苦?当我当傻子一样作弄,这样很好玩,是吗?”

谢安邦最恨别人作弄于他,更恨身边的人这样。

他气坏了,不解气的他对着倒在地上的苏氏又狠狠的补上一脚。

“老爷,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不是这样的!”不到最后一刻,苏氏是绝不会承认这件事情。

苏氏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让谢安邦更来气。

噔噔……连着又踢了好几脚。

“我谢安邦是倒了八辈子霉,居然娶了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初老子是瞎了眼!”看着苏氏早已没有貌美的容颜,再一想到她几次捉弄自己,他便越看越生厌。

苏氏记得谢安邦第一次动手踢她的时候,还是几年前的事情,而此刻,她又要遭受着这一重创。

她咬着牙,忍气吞着,只得继续苦苦的哀求着。

“老爷,您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苏氏不敢再提其他,只想着先解决问题再说,“再过十天,静嫣就要发嫁了,她现在的嫁妆全毁了,这个问题得先解决了再说。”

“你个贱人,你有本事烧嫁妆,你就得做好补贴嫁妆的准备。”谢安邦毫不客气的回绝过去。

苏氏一听,傻眼了,连身上的痛都忘了。

“老爷,妾身的家底都是老爷的,您让妾身现在去哪给静嫣弄嫁妆去。”苏氏这会子也顾不得脸面,苦苦哀求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静嫣要发嫁是近在眼前,总不可能让全京城的人笑话咱们的女儿吧,咱们女儿没得了脸面,那还不是损着谢府的脸面。”

一听到这些,谢安邦便气得不打一处来。

“啊……”谢安邦几近疯狂的低吼着,“若不是你这个贱人,那几万两的嫁妆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

“你们这对尽会惹事生非的母女,除了给我添麻烦找事,你们还会做什么。”谢安邦此刻一想到要再拿出那么大笔银子出来,心里的不爽又提了几个档次。

“老爷,妾身求求您了,这一次,您一定要救我们的女儿,要不然她嫁去宁国公府,哪还有什么脸面可言。”苏氏横死一条心,怎么都要从谢安邦那里再弄出几万两的银子出来。

“脸面?”不提这个还好,提了谢安邦更怒,“就你那破烂的女儿,早在三年前没有脸面可言,若不是她自己犯贱,她今天怎么可能会搞成这个样子。”

现如今,他也不打算攀二皇子这条线,谢静嫣之前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那简直就是下贱之人才会做的事情,不说出来好似不能解他隐忍的恨意一般。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你平日里不教她如何做一个温良恭谦的大家闺秀,倒是教会了她做一些媚惑下作的手段,学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此刻,谢安邦将一切的错全往苏氏的身上扣。

当然,谢安邦能这样想,也有着他自己的身同感受,苏氏当年对他的尽展妩媚功略,他何尝不曾痴迷过。

“老爷,您怎么能这样说妾身跟妾身的女儿呢?”苏氏再也忍受不住,禁不住的反问起来。

谢安邦瞥了一眼在地上有些臃肿的身体,眼神里透出一丝嫌弃厌恶的神情来。

“她的嫁妆你自己去给她想办法,出了这等子事情,我没有休了你这个贱人就算不错了。”谢安邦冷声地丢下话来,“这么多年,你应该也存了些私已,你能补多少给你那女儿就补多少,我这里的银子,你一两都别想动。”

说完这些话,谢安邦甩了一下衣袖,毫无留恋的离开。

人若是绝情,真是连一条小道都不会给你走。

两人当年的“情深意切”,随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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