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有了一个新的老嬷嬷来为她检查身体,据说这老嬷嬷还是位擅长看女子病的。
谢静娅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接受了她的检查。
想着如若万一是自己的原因,那她就一定要借机将宁国公府的亲事给退了,如若不是自己的原因,那这中间势必就有其他的原因,她定要仔细查清楚。
经过一系列的忐忑心理,最后那老嬷嬷说出一段话:“谢姑娘是完璧身子,冰清玉洁!”
待这话一说出来,最开始为谢静娅检查身体的嬷嬷惊恐地睁大眼睛:“老奴检查了这么多年,居然也会有看错眼的时候,真是老年不保啊,老年不保……”
那管事的妇人二话不说,便将那嬷嬷请到了另一间屋子。
谢静娅追上去那管事妇人,问道:“姚姑姑,这老嬷嬷准备怎么办?”
姚姑姑露出一丝冷笑,“她既然技不如人,又甘愿服输,自是按照五小姐之前说的那样。”
谢静娅有些沉吟,转而道:“昨日间,我只不过是一时气话,想来她年纪也这么大了,送去牢里怕是吃不消呢,给些别的惩罚吧!”
这一次,那姚姑姑却是坚定起来,“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你个人的问题,那老嬷嬷既然敢那样毁了姑娘的清白,自然就得承受这后果,女院也必须得还你一个清白!”
谢静娅望着姚姑姑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低声道:“姑姑且先关两天那嬷嬷吧,至于怎么处罚还是再仔细些的好!”
“你来女院只为求学,这些个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女院自会给你一个交待!”那姚姑姑说完后,便不再看谢静娅,而是径直走了去。
在女院,所以有的姑姑和师长都是不需要向学生行礼的,无论学生的身份多么高贵,哪怕是公主都得给姑姑们和师长们行礼。
自那姚姑姑让她回去好好选择想要学的科目后,根本就没有要跟她商量那老嬷嬷的去向。
三日后,京城女院里谣言四起。
“什么?那谢静娅是不洁之身?”某女惊讶了。
“怎么可能,这事情早就被证实了,只不过是那宫里出来的老嬷嬷检查错了,都让女院的管事姑姑送去牢里。”另一女回道。
“只不过查错了而已,那老嬷嬷年纪如此大,怎么可能经得起牢狱之灾啊?这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性了吧!”某女继续惊讶。
另一女以着更惊人的速度爆料着,“听说是那日检查的时候,谢静娅逼那嬷嬷签字画押,如若那嬷嬷检查错了,便要让她坐牢,所以女院的姑姑才会将她送去牢狱的。”
“这……”某女似乎有些不解,可又有些同情,左右为难起来,“不过也能理解,想那谢静娅若是真这样误查了,那她这辈子就毁了,只是那嬷嬷也怪可怜的,一大把年纪居然还要……”
说着说着,某女纠结得差点要哭了。
另一女凑近她,很神秘地对她说道,“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听说来澄清谢静娅是处子之身的戚嬷嬷是一位千金圣手,在来给谢静娅检查之前的一个晚上,谢府的大太太去请那戚嬷嬷把过平安脉呢!”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某女的智商很明显转不过来了。
另一女的只得给她一记白眼,道:“很明显,那戚嬷嬷是被谢府给收买了,要不然,早不请平安脉晚不请的,便着谢静娅出事的时候请,依我看,那谢静娅就是个狼狠之心,只因那宫里老嬷嬷查出她是个下作的,便传递信息让谢府买通戚嬷嬷作证,然后狠下手将那宫里老嬷嬷送去牢狱。”
“哇,这位姐姐,你真的好厉害啊!”某女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谢静娅这女人,真是个阴狠且心思又缜密的贱人,好在遇上我这个聪明绝顶的,要不然怕是要被她给骗过去了!”另一女自以为是,一脸自信的聪明才智。
某女趁机夸赞,“是啊,有姐姐在,那谢静娅定是起不了什么风浪的,看她日后还怎么在女院混下去!”
另一女握了握她的手道,“所以,日后你要离那谢静娅远远的,切不可与她接近,否则你就会是下一个受伤害者。”
某女一脸感激地点头和崇拜……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又有人爆出猛料,说那宫里的老嬷嬷因为堪忍受牢狱里的凄苦,于昨儿个晚上在牢里撞墙而死……
女院里,因着这些谣言,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甚至有人主动的大声宣讨起来,“拒绝与谢静娅这等不干净的女子同窗,强烈要求抗议开除谢静娅!”
挑事之人的首领,便是荣国公的史二小姐史湘灵,紧追其后的便是抚安伯九小姐孟含珠,另外便是一些算不上大官的小姐们,这些人都是受了史湘灵怂恿和收买,在她们眼里,国公府的小姐那可是无比的尊贵,能讨好史湘灵那可是一件顶好的事情,休沐时回了府与父母及其他兄弟姐妹说她与国公府小姐关系甚好,那可是一件极长脸面的事情。
那些人气势汹汹的走在女院的路上,向着谢静娅所住的楼层走去。
这一刻,一向张扬惯了的史湘灵只觉得自己无比的伟大,女院虽然不能带着丫环在身边,可是这些个跟着她的人如同那些丫环一样,凡事都得听她的,能号召这些个小姐,她觉得无比的光荣和厉害,完全忘了这种行为是极不光彩的事情。
她此刻,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讨伐谢静娅,毁了她的名声,赶出京城女院,让她一辈子也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