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嬷嬷便又跪了下去,有些自责地道:“小姐,都是老奴一时心急,还没有问过小姐的意思便教了喻星这些子话,老奴愿意领罚。”

谢静娅冷了冷脸,道:“既然嬷嬷认罚,那便罚一个月的俸禄银子吧。”

“是。”喻嬷嬷心甘情愿领罚。

喻星年纪虽小,却也知道是自己越了规矩,便连着求道:“小姐,都是喻星不懂事,喻星也愿意受罚!”

“嗯……”谢静娅点了点头,转而笑道:“那就罚你日后在本小姐的院子里做个三等丫环吧,如若表现好了,本小姐再罚你!”

喻嬷嬷一听却是笑了,瞪着自己的侄女道:“还不给小姐放恩。”

喻星连忙磕头回道:“奴婢谢过小姐!”

见着喻嬷嬷既然来了,谢静娅便有些话想要问一问她,便让半香先领着喻星回去休息,或者去府里转一转也是可以的。

“半夏,快将嬷嬷扶起来坐下。”谢静娅命着半夏道。

待喻嬷嬷坐下后,半夏又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面前,谢静娅又命着半夏端了一些点心出来。

“嬷嬷,您一路上怕也是辛苦的,先吃点东西,等会我还有些事要问。”谢静娅不急不缓地说道。

喻嬷嬷确也有些饿了,谢了恩便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些茶水。

“小姐,您有什么话便问老奴吧!”喻嬷嬷问道。

谢静娅开门见山地问道:“嬷嬷对丞相府的丑婆,可知晓?”

“丑婆?”喻嬷嬷想了一下才记起来,便道:“老奴只记得这丑婆是丞相大人在路上救回来的,听说是来京城寻亲的,结果亲戚早就搬离了京城,当准备再回江南时却遇上了一伙贼人,幸得承相大人救了一命,见其身世可怜又会侍弄些花草,便留了下来!”

喻嬷嬷说的便是与肖嬷嬷的一样。

“除了这些,嬷嬷可还曾知道些别的?”谢静娅想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喻嬷嬷想了想,便摇了摇头,而后又道:“若说丑婆的身世,那老奴是得知晓这些,她在府中也从未惹过事,也不与其他人交流,所以老奴留意她甚少,只偶尔见她给丞相大人的书房送些个新鲜的花或者绿植之类的。”

“我外祖父书房的花一直都是丑婆负责的吗?”谢静娅不由得追问道。

喻嬷嬷摇头道:“在丑婆没进府之前,一直是府中的阿坤送的,后来阿坤因着年岁大便回乡下养老了,丑婆是因为阿坤离了府才给老爷书房送花草的。”

谢静娅听后便沉默了起来。

一会功夫后,喻嬷嬷便问着,“小姐,可是觉得这丑婆有什么不妥吗?”

“那丑婆在江南伺候的是哪家大户,这个你们可曾知?”谢静娅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喻嬷嬷望着谢静娅眼里透着的期许,头微微地垂了垂,道:“这个老奴不知,因着这丑婆长着实在不受待见,更何况她又与世无争,刚来的时候,有好事的去打听过,那丑婆也不说是哪家大户,只说主子家着了罪,不便说。”

“主子着了罪,为什么就不方便说?”谢静娅倒是好奇了,可是脑光一闪,她脑子里想到了一些事情。

喻嬷嬷见着她问得如此细致,自是有她的打算,便偷偷地轻道:“小姐,您可能有所不知,在那几年,皇上处置了好大一批官员,依老奴猜,那丑婆不愿意透露原来主子是哪家,估计就是跟那批处置的官员有关。”

谢静娅从一些野记的只字片段中也曾看到过,当今圣上登基后的几年,一直在惩治那些贪官以及有着野心的人,当然,一些跟着他打天下却又握着兵权的人,稍有些异心的他自是不想放过的,因此,也便有了那几年朝廷命官的腥风血雨。

这一条线索,对于谢静娅来说,是个很不错的开端。

“那苏姨娘又是什么时候进的府呢?”谢静娅便随意的打探了一句,“是先于丑婆还是后于丑婆进的丞相府呢?”

喻嬷嬷又陷入了一阵回忆中,想了一会才道:“苏姨娘是比丑婆要晚几年的,好像是三年,那个时候府里有些到了年纪的丫环和婆子放的放回老家,许的许了人家,所以又招了一些新的,因考虑着大小姐的年岁,便招了一批与着大小姐差不多年岁的丫环,苏姨娘就是那个时候进的府。”

“苏姨娘一被选为丞相府的丫环,便分在了外祖母的院子吗?”谢静娅问道。

喻嬷嬷回道:“那一堆丫环中,苏姨娘表现得比一般的丫环都要聪慧稳重,而心思又是个忠的,当然,那个时候丞相夫人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没些日子便将苏姨娘放在了自个的院子里培养。”

刘氏那个时候也是想着多培养些个家生子,日后也好陪着王月儿去夫家的。

“那个时候,外祖母怎么就会认为苏姨娘是个忠心的丫环?”对于这一点,谢静娅倒是疑惑起来。

对于这个,喻嬷嬷很是记得清楚,便回道:“刚进来的小丫环,都会有管教嬷嬷培养一段时日,那一日,丞相夫人突然来了兴致便去看了一下,只见着苏姨娘端着茶杯,那管事嬷嬷往茶杯里倒水,倒了一半眼神看向了别处,没个注意便溢了出来,那热水就一直烫在了苏姨娘的手上,苏姨娘小小年纪就硬是没有出声,待那管事嬷嬷回过神,见着被烫得通红的小手,有些惊讶地问苏姨娘为什么不出声,苏姨娘那个时候说了一段话,就被丞相夫人看上了。”

“哦……说的什么话?”谢静娅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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