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不按规矩出牌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就像谢安邦的一番发怒。
可是明明不对……
谢静娅所认知的谢安邦是绝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他刚刚冲着发火的可是他的母亲谢太夫人,他可是朝廷命官,这等子事情绝对是大不孝,这样的把柄,他怎么可能会让人抓住?
谢太夫人的性子是什么样,府里的人自是知道的,谢安邦确能如此的忌讳,难道是谢太夫人的把柄在谢安邦的身上?
没一会,谢太夫人被扶回了自己的院子,也请了大夫过来看诊。
苏姨娘的院子里,此刻却是一片忙碌。
谢安邦着拿着冰块,轻轻地帮她敷着脸。
苏姨娘的眉毛轻轻皱起。
“是不是很疼?”谢安邦轻慰着。
“妾身受得住!”苏姨娘低低地轻泣着,“只是……只是妾身这等无颜,自是没脸见的。”
说着,苏姨娘有些难受的哭了起来。
谢安邦却将她搂在怀里,安慰着:“过些日子便会好了去,不用放在心上。”
话虽然这样说着,谢安邦却并没有去看她的脸。
苏姨娘见着他今日一番作势,心里头自然是高兴得紧。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苏姨娘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他,包括自己对谢静娅的怀疑,一点也隐瞒也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静娅可能并不是我们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谢安邦抬头问道,眼里依旧存着疑问。
苏姨娘非常肯定地回道:“是的,妾身觉得她可能是知晓了一些什么事情,你说会不会是她知道了她娘亲的死所以才?”
苏姨娘大胆地猜测着。
谢安邦却是一口回绝,“她再聪明再有心机,也不过是十岁还没过的人,她能知道王氏的死跟我们有关?她从哪里知道?”
对于这个,谢安邦倒是不愿意相信,王氏的死是他一手策划的,他那么精湛的安排,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孩知晓。
“那……那我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一个个被纠了出来,这个怎么解释?”苏姨娘却还是放不下她的怀疑。
谢安邦觉得问题还是只有一个,“她不过是不想你成为她的继母罢了。”
“夫君,你真的一点也不怀疑五小姐吗?”苏姨娘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他。
谢安邦也并不是不怀疑,只是觉苏姨娘将谢静娅说得太厉害,反倒让他觉得有些言过其实。
他淡淡地解释道:“你安排白兰设计的那一出,应该是被她给撞见了,所以才没有成功。可是由此也可以预见,我这个女儿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听着谢安邦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苏姨娘的心里稍慰妥了一些。
谢安邦继续说着,“为了不让你当她继母,她可是什么招都敢用,心思倒是一点都不像王氏,我想着,为了不让她在谢府惹事,干脆将她送出去。”
“啊……送出去?”苏姨娘却是惊讶了起来,“送到哪去?”
“西山那有个京城女院,就让她去那里呆个三四年,这样的话,你也不用再顾虑你这个继母能不能做好,少操点心,多为我生下几个孩子才是正事。”
谢安邦现在也就得了谢睿然一个儿子,自然是还想多要几个。
听着谢安邦说到这,苏姨娘也很是头痛,自她生下龙凤胎后,便一直不见传来喜讯,她自己也很是着急。
“嗯,妾身都听夫君的便是。”苏姨娘温柔地垂下头去。
只要能坐上大太太这个位置,谢静娅自是可以暂时放到一边去的。
谢安邦之所以这么快的想将谢静娅放去京城女院,不仅仅只是因为这续弦的事情,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
谢太夫人的院内,也是个不平静的。
待大夫查看一番后,只说让谢太夫人安静休养少操些便是,然后又开了几幅无损身子的药。
二太太屏了其他人退去,才坐回谢太夫人的床塌旁边的椅子上。
“这大哥也真是的……”二太太不由得抱怨起来。
谢太夫人自是知道她想什么说的,便抢了话,“现在他一门心思扑在了那姨娘那个贱女人身上去了,你看他今天为了那个贱人,居然不惜跟我翻脸!”
想到这里,谢太夫人内心也是很慌的,现在大少爷还没有功成名就,大老爷就是谢府的顶粱柱,他若是一门心思偏向那苏姨娘,那日后这谢府内宅还不是她苏姨娘的天下,这样的结局绝不是谢太夫人和二太太想看到的。
“老夫人,依儿媳看,您就装病,儿媳再负责放点风声去,我就不信大哥一点都不介意被言官盯上。”二太太虽然是一介内宅妇人,又出身小官宦之家,可是对京城里言官总爱盯着朝廷命官府里那些个事,也是有所耳闻的。
谢太夫人听到这,有些犹豫着,“那……那这要是让安邦受了批,影响了他的官运可不好。”
不论什么事情,能在府内解决的事情,她并不是想闹到朝廷上去的,毕竟那样就不是母子矛盾了,对于这一点,谢太夫人还是深深的明白。
“哎呀,您啊就别想太多了,就是个装个病而已,您难道病了,大哥不来侍候?就算大哥忙于政事来不了,那苏姨娘总得来吧,您还拿不住她不成?”二太太现在可是一门心思的不想苏姨娘上位,凡是能折腾的一定要折腾她。
“对哦……我老太婆怎么就忘了,她不是想当大太太吗?那我便先考察考察她一翻,我身子不爽利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