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谢安邦的脸色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今天终于有了一些喜色。

经过昨日里大街小巷的一番流传,张家铺子那家子本就在街上也没得个好名声,又落了一个逼死官家千金的名声,自然处境艰难。

最重要的事,谢安邦的政敌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在皇上那讨得好,相反吃了不少瘪,特别是谢府八小姐一死,他要是再追究那就是帮凶。

谢府给八小姐的丧事办得也比较风光,死是一件大事,三房的人这一次却一反常态,没有大吵大闹,样样都配合着谢府。

谢太夫人只觉得那一房就是个被压迫的奴,只需她稍一拿捏,便得乖乖听她的话。

过完头七第二晚,谢府里的主子仆人都陆陆续续歇息,三房的院子里早早便熄了灯。

谢太夫人安排着看守三房的人也歇了去,这个夜晚死一般的沉寂着。

后半夜,在众人沉睡在安稳的睡眠里时,一道火光在三房的院子里燃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被呛醒的一个丫环看见屋子里着了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她大喘着气,也顾不得还在屋子里的人,一路快速的奔跑着去搬救兵。

因着三房的院子比较偏,周围也没得什么人居住,除了三房的人便只有一个丫环与婆子住在外屋靠近三房院子的地方,那婆子因着家人离世还没有回府。

屋里的谢静琪跟三太太以及三老爷在里面也被呛得不行,在逃出来的时候,三老爷还差点被屋顶上一根粱木砸到。

“走水啦……三房的院子走水了……”那丫环响亮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很快,有听到声音的丫环婆子都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还有一些主子闻声也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赶来救火的人来到三房院子的时候,火势正在迅速的蔓延,从屋里逃出来的三人都着中衣,脸上还有一些灰沫,头发也是零乱的,看样子就是火急火燎从屋里逃出来的。

看着里面的人都跑了出来,心下也稍安妥了一些。

这个时候,有个婆子忙将身上的外衣解了下来,搭在了二小姐的身子上,“这天冷得,二小姐就将就些披着吧,奴婢马上去命人拿些衣裳过来给三老爷三太太。”

“谢嬷嬷!”谢静琪连忙谢道,脸上还露出了几许惊讶来,这谢府居然还有人会关心三房的人。

越来越多的家仆参与了灭火,火势也在天将亮的时候得到了控制,只是三房的整个院子烧得个干干净净,除了三个人逃了出来,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带出来。

好在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这院子被烧,怎么都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这落在谢太夫人的眼里,那可是极大的罪过。

因着谢太夫人醒了过来,三房的人便聚在了谢太夫人居住院子的正厅里面。这个时候,谢静琪也换上了保暖的衣裳,三太太跟三老爷身上也披上了厚实的斗篷。

府里的一些主子们,因着走水也被惊醒,甚至一些小姐们也来了谢太夫人的院子里。

看着三人微有些狼狈的样子,心里着实的憋着气。

这个时候,二太太跟苏姨娘也走了进来。

二太太上前行礼道:“老夫人,三房院子里的火势已经得到控制了,只是东西基本上都烧光了。”

谢太夫人冷着一张脸,厉色道:“这好端端的,院子里怎么就会走了水?”

三老爷忙应道:“儿子也是被呛醒的,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儿子也不知道,怎的好生生就走了水,到现在,我都在纳闷着。”

说完话,三老爷只是低着头,也不敢去看谢太夫人的脸色。

“不知道……不知道……又是不知道,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要是被烧死了,是不是还是个不知道!”谢太夫人怒火中烧,大声地吼了起来。

谢静琪见着谢太夫人如此大吼,被惊得咳嗽不止,在一旁边用手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出声,可是还是咳出了声音。

告别是在谢太夫人刚训完三房时,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她的咳嗽声就更显得突兀和打眼。

谢太夫人一听着这咳嗽声音,再一想到斐大夫说谢静琪可能是得了痨病,心里的厌弃不由得更深了起来。

这个时候,谢静娅却站了出来,小声地对着谢太夫人道:“祖母,会不会是被人报复了啊?”

厅里的人听着谢静娅这样一说,便不由得顺着她的话往下想了去。

二太太皱了皱眉,要是这样说,似乎也说得过去。

倒是苏姨娘有些怀疑地说道:“要说报复,最近也就跟西城街张家铺子那边有些不讨巧,可是张家铺子那边的人有这个胆做这事吗?这可是官家谢府,不是寻常百姓家的院子。”

谢静娅睁着一双大眼,有些疑惑又有些天真地道,“如果张家铺子像姨娘想的那样,那他们哪儿来的胆敢赖上我们谢府的婚事。”

末了,谢静娅还很不屑地补了一句,“那些个不要脸的东西,也配跟我们谢府沾亲带故。”

谢太夫人沉思了一会,道:“若说这张家铺子,还真是个无赖之家,他们没在谢府这讨到好处,存了这报复之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祖母,若我说,就三婶那边不该惹这事,八小姐也真是,出去看个花灯惹得一身的燥回来,她倒好,走得个干干净净的,将一堆麻烦子事情留了下来,这若只是个开始,那日后岂不是更麻烦。”

谢静娅说话声音也不算小,她向来也是想什


状态提示:借力使力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