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带着丫环一离开,卧房里便只剩下谢静娅和半夏二人。

半夏嘘了几口长长的气,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

“看着那丫环钻进床榻下,真是吓死奴婢了,当时奴婢都不敢想要是真的把那男子给找了出来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万一真找了出来,半夏也绝不会承认的,就算是让她耍赖她也一定会死咬着谢静娅完全不知情。

谢静娅当时何尝不紧张,她的手指掐在肉里,背上都忍不住的冒出冷汗来,直到丫环说什么都没有找到,她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一下,她这一把虽然赌得险,但毕竟赌胜了。

见着自家小姐并不言,半夏见着二人均不在卧房,不免猜测起来,

“小姐,会不会是半香把那男子单独藏起来了?”

谢静娅也不知道他二人去了哪,淡淡地应道:“但愿是吧。”

谢静娅指着那床榻,漫不经心地说道,“半夏,你再找找看吧!”

“是。”

半夏刚一应承下来,门外传来急迫的脚步声来,一回头,便见着半香满头是汗,喘着粗气。

“半香,你去哪了?”半夏见着她的模样,想着或许她真是将那男子转移了。

半香见着二人看着自己满是惊讶的神情,心里更加的自责起来,猛的一声跪了下去,对着谢静娅磕起头来,“小姐,都是奴婢的疏忽,奴婢愿凭小姐惩罚,哪怕是仗毙了奴婢,奴婢也绝无怨言。”

“半香,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什么死不死的,在小姐面前一点仪态都不顾了。”半夏在一旁不禁疑虑起来。

谢静娅上前一步,看着半香轻问道:“那男子,你藏哪了?”

半香见着这样的问,也是疑惑起来,“奴婢不知道,奴婢没有动过那男子。”

这一下,半夏迫不急待地问道:“你没有藏那男子,那男子去哪了?我跟小姐进院子的时候,你又去哪了?”

半香连忙解释,谢静娅去老夫人院子没多久,便有两个官兵模样的人进来,说要搜索屋子,半香当时吓得不轻,可是又不敢不听。当时,那两个官兵就是扫了一眼,便说这是五小姐的院子,自是信得过,但是却要带半香去问一些话。半香也没得办法,只得跟了去。

半香想找个丫环通报谢静娅,可是因着屋子里的人,丫环都被撤走了,又不敢引起官兵的注意,只得跟着他们走。

当她跟着那两个官兵走了着时,她便问那两位官爷要问什么话,她还得回去给主子办差,不能外出太久。

那两个官兵却凶神恶煞,只道是让她领路,说是有人报她见过那犯人。

好在半香算是个机灵且忠诚的,当时就跪在地上说冤枉,说她从未见过什么犯人。

那两官兵在一个亭子里问了各种关于犯人的事,关于她昨儿个做了什么,一点一点,就是不让她走……

当那两官兵终于放她走时,她便不要命了般的往院子里,这期间,她完全不知道另一拨人已经搜查过谢静娅的院子。

谢静娅却是联想到了苏姨娘当时的表情,难道是苏姨娘安排的不成?

她的疑虑刚一升起,床榻下便传来一阵声音。

主仆三人同时望向了床榻,只见着一个从里面滚了出来,却不是顾海源,而是一位年轻俊雅,着书生装扮的后生。

“啊……这……这人是谁啊?”半香瞳孔放大,压低着声音道。

“你问我,我们也不知道。”半夏一阵没好气,转念道:“肯定是你出了院子后,这人闯了进来的。”

谢静娅见着这后生,便彻底的明白了苏姨娘唱的哪出戏了。

紧接着,顾海源也从床塌下滚了出来,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看得出来他的伤势并没有恢复多少,好在他现在是醒着的。

谢静娅有一堆的问题想弄明白,顾海源自是知道她的疑虑,不待她开口便解释了一番。

他的眼神望了一眼半香,“她出去没一会,这个男人便走了进来,我见他鬼鬼祟祟,竟然躲进了床塌下面,以防万一,我便点了他的穴道。”

“可是我见着那丫环明明在床底下找了好久,怎么会没有找到你们呢?”这一直便是困扰着半夏的问题。

顾海源却望向了谢静娅。

谢静娅侧过头,对着半夏二人道,“这床榻里面有一个小机关,藏一两个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要碰上不识货的,便能越过来,但若是碰上懂货的就不那么容易了。”

当然,识货之人自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

谢静娅曾猜测过这床榻,指不定是前朝某个皇帝的妃子或者是某个极有权或权有财的人专门为窝藏奸夫所设计的。

她之所以知道这床有这个一个妙处,是因为她前段时间翻阅的杂记上看到有记载,跟着她的床式描述很像,她便试着找了一下,竟然是真的,也没曾想这个床榻的设计会挽救顾海源一命以及自己的名声。

半香见着那个被点了穴的后生,更是懊恼不已,咬着牙恨自己。

“半香,这也怪不得你,这是苏姨娘给我设计的套,不过是想借着搜查这起子事毁我名声罢了。”既然想要毁她,苏姨娘肯定各方面都得设计好,也只有用官兵这一招数才能让半香离开。

顾海源抬起手,准备去帮那后生把穴位解开,谢静娅却抬手阻止他。

“你不想问清楚情况吗?”顾海源有些不解。

“不需要了解,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自是被人刻意安排过来的,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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